歐齊晟看着顧安安此刻穿着白色的連衣裙在窗外的月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優美的身段,真是讓人難以忍受。
“是誰讓你穿成這樣的?”歐齊晟看着顧安安依舊緊閉着自己的眼睛,猶如蝴蝶般的睫毛下一秒就要展翅高飛的感覺,想到這裡,歐齊晟向來強大至極的心裡竟有些慌亂。
因爲他此刻想到了之前從未向過的事情,要是顧安安這輩子都恢復不了自己的記憶的話,那麼自己現在做得這些事情又算是什麼呢?
歐齊晟生憑第一次的感受到無助的感覺,他生來就是一個王者,他不要老天這樣對他,他還沒有玩夠,爲什麼要對他那麼的不公平。
原本就打算放下一切的自己,到最後卻發現,自己還沒有開始遊戲的另一個人竟然不記得自己了,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歐齊晟從來就沒有遇過這樣的事情。
顧安安並沒有回答面前這個還在撫着自己的小臉的男人,可是雖然沒有等到面前的這個男人的動作,顧安安的心裡還是會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自己會和這個面前散發着強大氣場的男人貌似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的感覺。
就這樣想着,顧安安情不自禁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就在這一個瞬間,時間都好像爲他們兩個人停止了一樣,兩雙眼睛就這樣相對着。
歐齊晟原本壓抑的情緒當看到顧安安睜開自己的眼睛時,自己萬年不變的塵封的心裡好像有些灰塵被吹走了一樣,他不自覺的撫上了顧安安的眼睛。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一點都沒有變啊,一如既往的清亮,彷彿好像世間上的所有的雜質都污染不了她的那雙眼睛一樣。
歐齊晟看到顧安安睜開自己清亮的眼睛時,似乎心情不錯,他此刻看到顧安安那雙清亮的眼睛時,竟破天荒的想,就這樣,顧安安忘記自己也不錯。
但是當自己想到如果自己放開顧安安的話,讓她自己去尋找自己所想要的生活的話,到最後,顧安安這個蠢女人一定會像以前那樣,想喜歡自己一樣喜歡伊樊然一樣。
想到伊樊然那個臭小子會和自己享受和自己相同的待遇,歐齊晟原本撫着顧安安的大手就不由得大力了一些。
顧安安其實並沒有反感此時面前的男人的雙手正撫着自己的白皙柔軟的小臉,相反的,有一個事實,她很享受面前的這個男人這樣撫着自己小臉。
她重新的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感受着男人的大手,男人的手有些粗糙,但是撫上自己的臉是卻是癢癢的,沒有一絲的不舒服,相反的,顧安安覺得很安心,就像是他們兩個人曾經相識過一樣……
“你還沒有告訴我,是誰讓你穿上這條裙子的。”歐齊晟看到顧安安因爲自己的大手撫上她的臉時,顧安安的臉上漸漸的露出了肆意的樣子,這個樣子就像是一隻小貓一樣。
這幅樣子讓自己原本就有些陰鬱的心情一掃而光,良久,就連外面的月光照射進來的夜光的面積都漸漸的擴大範圍了,但是歐齊晟還是沒有等到顧安安的回答。
這讓歐齊晟感到有一絲的無奈,只好淡淡的開口道,“你身上穿着的這條裙子是我母親曾經最喜歡穿的,我小時候最喜歡看到她穿上這條裙子帶我出去玩。”
顧安安瞬間愣住,再也不假裝的閉上自己的雙眼,漸漸的睜開了自己清亮的雙瞳,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母親去世了嗎?”
歐齊晟沒有想到顧安安會那麼的直接,顧安安即使腦子再不好,自己的腦子還是非常的清醒的,因爲剛纔任誰都能夠聽出歐齊晟的說出的話又多麼的淒涼。
“是里斯醫生讓我穿的,他說他去買一些吃的讓我等着他,因爲我原本的衣服都已經髒了纔會答應里斯醫生的,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里斯醫生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你應該是他的朋友,你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啊……”顧安安不是很好意思的開口道。
因爲她再怎麼想,也絕對想不到,原來男人一直用這樣的行爲輕薄着自己是因爲自己不懂禮貌而穿了他已經過世母親的裙子。
“果然是里斯那傢伙……”歐齊晟站起身來,淡淡的不知道在對誰說話。
顧安安覺得此刻的自己有些窘迫,因爲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些什麼,是應該說些安慰的話嗎?
可是自己之所以會穿上面前的這個男人已經過世母親的裙子是因爲他朋友的原因啊,要是自己早知道的話,就算是誰說了,她也絕不會穿的,說到底,任誰願意去穿一條死人穿過的裙子啊。
歐齊晟是一個非常敏銳的人,當然知道此刻的顧安安在想些什麼,但是表面上也沒有出現什麼不開心的表情,因爲自己儘管自己不願意顧安安這樣想自己的母親。
但是現在顧安安因爲車禍的原因,記憶早已經沒了,自己作爲一個男人也不能夠強求她幹些什麼,但還是淡淡對她開口道,“我母親是一個很值得尊重的女人。”
因爲此刻的歐齊晟是站起身來對着現在還在沙發上坐着的顧安安說話,所以顧安安現在看着他說話但是要仰着自己的腦袋看着歐齊晟,這到顯得歐齊晟好像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
“你還記得我嗎?”歐齊晟在自己的腦海裡曾經演示了無數遍,其實他真的不是很想問出口,但是自己還是抱着僥倖的想法。
想要從顧安安的嘴裡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即使自己知道那個答案是什麼,但還是想要試一下,他不願意相信自己就那麼容易被一個人忘記。
“我覺得我和你應該是認識的。”顧安安清亮的眼睛對上歐齊晟微狹的眼睛,歐齊晟從那雙清澈得眼睛裡看到的是完全毫無防備的意念。
“恩,我知道了。”還好,自己還沒有完全被她忘記,歐齊晟爲自己有這樣的認識竟然有些慶幸,原來曾經的不可一世的自己還會有這樣恍恍惚惚的情緒,歐齊晟現在就連自己的心都有些搞不懂自己了。
月光灑在顧安安跟自己的身上,雖然顧安安不記得自己了,但是這幅場景還是如此的祥和和靜謐,即使再多年後,歐齊晟還是會記得,自己第一次那麼的爲一個女人那麼的失魂落魄過和竟然會擔心一個女人會記不住自己而恍恍惚惚過。
在典型的歐式別墅建築內,伊樊然此時正穿着特別襯他的灰色毛呢大衣,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灰色毛呢大衣姣好的襯托出他修長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