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既然不愛我,那你剛纔爲什麼……”李韻玲此時的聲音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顫抖,可是男人依舊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豔麗女人不爲所動。
顧安安感受着旋轉式水晶樓梯的刺骨冰冷,但是腳下的冰冷卻遠遠不及此刻心裡的冰冷。
一步一步上着樓梯,顧安安的耳邊就越發的縈繞着那個女人的聲音,好像永遠都散不盡的感覺,可是卻再也沒有聽到男人的聲音,只是那句淡淡的“放開”一直縈繞在顧安安的耳邊。
想到這裡,顧安安的心裡好像又有所緩和了,因爲那個男人終究還是那麼冷漠,就連和另一個女人糾纏不清也還是這般高高在上的樣子。
顧安安的一直柔白的手就這樣提着厚重的高跟鞋,一隻手提着自己白色的香奈兒長裙,在阿拉維加斯最高舞廳上的奢華旋轉式樓梯行走,顧安安的臉上還明顯的掛着淚痕,顧安安不知道她此刻的樣子有多麼的有魅力,就像中世紀裡貴族少女般高貴和悽美。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近,但是原本顧安安跳動不已的心好像反而越發的平靜了下來的感覺,她上到最頂樓,腳步終於踩在了柔軟溫暖的地毯上,顧安安一步一步的走向拐角處,阿拉維加斯最高舞廳的設計就連拐角處都設計的如此令人感到有隱秘感,
阿拉維加斯的人其實是很注重隱私,其實世界上的絕大部分的人都非常的注重隱私,但是其實大家都非常的清楚,普通人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相反的,好像是非常透明的事情而已。
只有那些達官顯貴的人才有非常隱秘的好奇,而且阿拉維加斯最高舞廳本來就是有錢公子哥來玩的地方,不做隱秘一點都對不起“阿拉維加斯最高舞廳”這個稱號。
設計阿拉維加斯最高舞廳的人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設計會讓暗黑夜帝在之後暴怒,甚至自己今後也不能吃設計師這碗飯了。
顧安安小心的踩在溫暖柔軟的地毯上,然後走到拐角處,明顯掛着淚痕的臉頰此時站在牆邊就像是不真實的人,的確,今天的顧安安確實太過於精緻了。
李韻玲不解的看着面前冷漠的就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上來的人一樣,有時候李韻玲真的很想知道歐齊晟的心臟是不是寒鐵做得,怎麼能夠那麼的硬那麼的冰冷。
不,其實不是寒鐵做的,其實根本就是沒有心吧,李韻玲笑自己其實都明白,但自己就是走不出這道坎,說到底,還是自己放不開而已,這個男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從來就不會爲任何人而改變,從來就不會爲任何女人而停下自己的腳步而駐留一秒。
李韻玲此時依舊頑強的仰着自己的腦袋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好像根本就像是把自己當做是空氣一樣,可是讓李韻玲心碎的是,既然當自己是空氣的話,那麼剛纔又爲什麼回來這裡找自己,還說出這種那麼容易被人誤會的話。
歐齊晟看着眼前紅了眼眶的女人,依舊就像是居高臨下的看着衆生螻蟻般的眼神,微狹深邃的眼睛裡是別人永遠都看不清楚的情緒,就算是在暗處,也可以看到那雙微狹深邃的眼睛裡依舊可以散發出如同黑曜石般的光芒。
顧安安在掛角處可以清晰的聽到女人的抽泣聲,自己的心頭也不由得一緊,但是不是因爲女人,而是覺得歐齊晟應該是對那個男人做了什麼,想到這裡,顧安安的心頭越發的酸楚,這,男人和女人能有什麼事情發生,傻子也知道男人能對女人做些什麼……
“我好像並沒有做出會讓你誤會的事情。”終於高高在上猶如帝王般的男人薄脣輕啓的說道。
“那你剛纔不就是讓和那些男人不要再牽扯嗎?”李韻玲此刻有些聲嘶力竭的喊道,但是卻依舊掩飾不了女人特有的柔媚的聲音,不虧是阿拉維加斯最高舞廳最高舞廳的“第一舞女”
就連站在不遠處的顧安安聽到李韻玲的聲音後都不自覺的產生了要憐惜她的意味,即使知道她現在和歐齊晟這個男人現在牽扯不清,但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憐惜這個聲音都那麼可憐的女人。
“我只是站在和你多年相識的份上提醒你而已,至於聽不聽就是你的事情了。”歐齊晟淡淡的開口道。
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縈繞在原本就狹小的空間縈繞,這是一種充滿着男性魅力的聲音,充滿着蠱惑人心的感覺,不斷的撥弄着顧安安的心,也同樣的,不斷的撥弄着此時絕望的李韻玲身上。
“要你管!什麼叫做相識多年的份上提醒我?”李韻玲此時非常的絕望,就像是飛蛾撲火般的決裂,聽到男人竟然毫無波瀾的說出中冷漠又疏離的聲音。
簡直就是要讓李韻玲越發的崩潰,她情願歐齊晟不要來找自己,也不要說出這樣的話,讓自己原本就蠢蠢欲動的心又重新的活了過來,等了三年,自己都沒有死心,現在要自己放棄,又怎麼可能!
顧安安在拐角處清楚的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她沒有想到的是歐齊晟竟然就這麼的冷漠的拒絕了那個哭的很傷心的女人。
不知道爲什麼,向來就富有同情心的顧安安此刻卻不覺得那個女人有多麼的令人同情,相反的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心裡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從來沒有過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