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泯諾看着蘇婉馨那痛苦的表情,身體裡某個柔軟的角落像被針刺似得隱隱作痛,但是他不能進去,想必蘇婉馨也已經察覺那個女子身份不明,居心叵測,如果自己現在進去了,那豈不是破壞了蘇婉馨設好的局,他是很擔心沒錯,但就算很擔心,也不能當着她的面表現出來,最後,他還是走了,留下影衛繼續在這監視着,有什麼情況就及時稟報。他還有事情要做,那就是緊緊盯着那個顧洛亦的一舉一動,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手,當我金焰裡的護衛都是吃素的麼。
我拭去臉上的汗珠,估摸着青衣也該來了,於是,我便佯裝昏厥的樣子躺在牀榻上,豎起耳朵仔細的聆聽周圍的動靜,傷口還在抽痛,恐是我前面爲了強迫自己清醒按的太用力了,算了,沒空管這些了,眼下最緊要的就是等那青衣來,給她來個甕中捉鱉到時候想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和某後主使,還不是手到擒來,就在我思慮之際,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看來來者必定是心中焦急,是個急性子,所以纔會這般匆匆而來,我閉上雙眼,等待着那人進來。
只聽那人急忙走進的屋內,悄悄掩了上門,隨後緩緩走近我身處的牀榻邊,一股香撲面而來,縈繞在鼻尖久久不肯散去,百花醉,果然是上好的香料,就算抹再多,也不會讓人覺得濃烈刺鼻,反而還清心誘人。臉頰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是她的手,她纖細的手掌在我白皙的臉龐上來回摩擦着,指尖掠過
我的眉,我的脣。豔美絕俗,傾國傾城,明媚妖嬈,雖說此時的她被自己下了藥昏睡了過去,但就算是沉浸在睡夢中她還是那麼美。
容色絕美,欣長苗條,隨意挽起的髮簪,優美的嬌軀玉體,身着白色的羅衣長褂,在燭光散射下熠熠生輝,瀰漫着仙氣,淡然自若,清逸脫俗,猶如不食煙火,天界下凡的美麗仙女。讓人哪怕看上一眼,都會有一種消魂蝕骨的感覺。所有的筆墨在此都難以形容她的仙美;真可謂:此女本應天上有,不知爲誰落人間。青衣的素手輕輕拂過我臉龐,淡淡開口道:“你我素無恩怨,但是他想要你,我不得不這麼做,怪就怪你自己名聲太大,讓世間男子紛紛傾慕於你”
我聽出她口氣裡隱含的諷刺,自古紅顏多薄命,美又如何?醜又怎樣,終究不過是副皮囊罷了,她接着說道:“一個出生的市井的低賤女子,竟能讓他對你念念不忘,你到底何德何能,我真恨不得毀了你這張絕美容顏,看你還能拿什麼東西在我面前趾高氣昂,”她心中怨恨氾濫,覆在我臉上的手也多了幾分力氣,捏的我生疼,但我只能強忍着,不能有任何表情,任何動作,我倒想聽聽她接下來還會說什麼。
青衣收回捏在我臉上的手,一甩袖,憤憤的立在牀榻邊,目光陰狠的盯着我,我只覺渾身起了無數個雞皮疙瘩,脊背也涼颼颼的,我靜心聽着她的動作,誰知,屋內卻安靜的出奇,只能聽到我與她的呼吸聲,“罷了
,我何苦對着個熟睡的人自言自語,簡直就是在浪費口舌,我看我還是想想怎麼把她弄走”要是被旁人發現了,那豈不是功虧一簣了麼。青衣說罷,便坐在桌邊喝起了茶,或許是她說的話太多,渴了把,我微微眯眼看着背對着我坐在桌邊的青衣,她怎能這般鬆懈?
難道她就沒想過萬一我沒有中那迷香散該怎麼辦麼?還好,我將大半湯汁都吐了出來,不然就不會是現在這般景象了,我輕輕起身,躡手躡腳的下牀,緩緩走到她身後一把扣住她的喉嚨,她顯然沒想到我會醒來,擡頭瞪大了雙眼,驚恐的望着我,我勾起嘴角嫣然一笑:“怎麼,很驚訝是麼,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爲什麼沒有昏睡過去,而是這麼清醒的站在你面前,?”她握着茶杯的手慢慢收緊,長長的指甲在杯身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她猛地將手一揚,想把那還盛着茶水的杯子扔到我身上,我眼疾手快的將她的手摁到桌上,她手中的茶杯撞到桌邊,應聲而裂,她的手掌被殘渣刺破,殷紅的血蔓延在桌上,是那麼紅,那麼“耀眼”。“小姐,你醒了,嚇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爲是那給你下毒的歹人來了”青衣楚楚可憐的看着我,手上抵抗的力氣也失了幾分,呵,我心裡發出一聲冷哼,給我下毒的歹人?那不就是你麼,都被我逮住了,還想狡辯。腦海裡不禁回想起,初見她時的一言一語,哪一句是出自內心的,她所做的一切,所說的一切,都是爲了引我上套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