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客棧大廳里正在吃飯的們,仍舊如往常一樣高談論闊,飲酒嬉笑,客棧大廳正中央的木臺上今日更是多了幾位唱戲的戲子,此種變化讓在客棧飲茶吃飯的人們無不興致高漲,各個笑逐顏開,甚是喧囂。與此相反,在二樓某個房間中的氣氛卻壓抑難耐,衆人都屏住呼吸,認真觀察着白泯諾的表情,還未下達指令之前,都不敢有所動作,而那李香雅卻是愁緒萬千不知從何下手纔好。
她本以爲若是以金焰壇的生死存亡相要挾,那白泯諾必定會就範,乖乖把蘇婉馨交出來,誰知他卻軟硬不吃,這倒讓她沒了法子,不行,無論如何她都要讓白泯諾答應交人出來,要不然她李香雅就不會好過了。“這世上哪會有什麼完美無缺的事物,不論是什麼都會有點缺點的,香雅奉勸白壇主還是想清楚得好,若是從了我家主子,以後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身邊又怎麼會缺那長相貌美的女子?我看白壇主還是在想下可好”
李香雅出言勸慰道,就算讓白泯諾點頭的機會很小,她都要奮力一試,應爲她想要他所許的未來,她想要過上那安枕無憂的生活,居高臨下的俯視曾經欺辱過自己的人,她不願就此收手。“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就算皮囊在美,也不能代替她,”白泯諾似是喃喃自語的輕聲而出這麼一句話,驚得屋內的人們一時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立在白泯諾身後的流雲倒像是早已猜透般,鎮定自若,但臉上的表情卻不那麼自然。
白泯諾見李香雅低頭不語,遂而接着說“你真的以爲那個男人靠的住麼,你可知道你不過他手中的一個棋子而已,還是顆棄子,不然他也不會讓你來我這送死,因爲他知道你是不可能說服我的,也知道只要你進了這個門就不可能活着回去了,就算這樣你還是要爲他辦事麼?”白泯諾雙眉緊鎖,目光幽暗的盯着面前咬脣不語的女子緩緩的說道。“就算我事前知道也會像現在這麼做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況且我不相信他會那麼狠心,棄我於不顧”李香雅擡擡下巴略有遲疑的說。
白泯諾輕笑一聲“又是一個爲了名利而不惜一切的女人,貌似他們兩兄弟都很喜歡用女人來下先手,顧洛亦身邊的青衣是這樣,你亦是,你當真以爲他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麼?呵,真是愚不可及”李香雅聽聞此言,目光隨之一暗幽幽的道“我不會相信你所說的話,我只信他,”李香雅嘴上雖這麼說,但自己心裡也拿捏不準,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待他來了應該就會知道了把,她不信,她不信他會如此狠心,他明明說過要和自己永遠在一起的,一世一雙人。
白泯諾脣角上揚,語氣陰冷的道“真是個可悲的人啊,當今聖上危在旦夕,兩個皇子正在蓄謀奪權,誰會將兒女情長放在心上,說到底你不過是爲他鋪路的墊腳石罷了,你覺得他顧洛桀坐上了皇位之後還會要你?朝中大臣家裡未出閣的女兒數不勝數,你又算得什麼,蠢女人”白泯諾語畢端起桌上已涼了許久的茶遞至脣邊剛要飲下,只聽窗戶突然被人撞開,幾枚暗器徑直朝着白泯諾的方向射來,護衛們急忙上前擋那暗器,而白泯諾卻不慌不忙的將手中的杯子朝面前一扔,打落了朝他射來的一枚暗器,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端詳着立在窗邊的蒙面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