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想到自己和顏落夕,從今後可以不被外人打擾,在這裡雙宿雙棲的過着清靜生活,再次得意的笑了。
顏落夕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間臥室裡,高檔的刺繡窗簾,精美的牆壁紙,甚至連她蓋的被子都是高檔的緞面錦被。
她的頭還有些暈,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隨後,鼻端殘留着刺激的味道,讓她知道這一切不是個夢,她心裡一陣哆嗦,立刻明白過來,自己是被人綁架了。
顏落夕大驚失色,感到一陣寒氣襲遍全身,她立即翻身坐起,四肢移動間,她不由更爲大吃一驚。
她一動之間,發現自己的手腕上覆着粗笨的黃金鍊條,不緊不鬆地箍着她的手腕,鏈條的嵌套在銅的牀頭柱上套着,憑着她的力氣好像是打不開。
顏落夕不知道是什麼人把自己掠到了這裡,慌張的急忙下牀,企圖找東西打開這個鏈子,然後逃跑,但房間內一樣利器也沒有。
她想衝到門外喊救命,但這鏈條的長度應該是事先設計好的,非常的合理,只夠她下牀到走進旁邊的洗手間,沒有辦法接近門口。
這件房間沒有窗戶,屋裡只靠一盞華麗精緻的水晶吊燈照明,顏落夕無法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現在是什麼時間?
被鏈子束縛住的她不覺有些慌張,之前她也被厲安軟禁過,但她對厲安多少是瞭解的,現在面對這未知的危險,她無比的恐慌。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顏落夕平白就覺得屋裡又陰冷幾分,她感覺這間屋子憋悶,空氣流通不暢,讓人感覺壓抑。
顏落夕在這樣的壓力下,更加的慌了,她突然大聲嚷嚷着:“是誰?是誰抓我來這裡的?……你是誰?究競想幹什麼……你這是犯法的行爲!”
坐在電腦旁的厲安,看着顏落夕發狂的蠢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個二百五,真是蠢到家了,還有誰能花費一夜的時間,只爲給你打造一副純金的手鐲和鏈子,還有誰這麼有興致,陪你玩這種小把戲!
厲安所在的位置是一間書房,書桌上放着一臺電腦,屏幕裡面就是顏落夕,他坐在這裡,可以清楚的看見顏落夕在那間房間裡做什麼。
他雙手抱胸,看着電腦屏幕,顏落夕正瞪着大眼睛,大聲嚷嚷着。
這樣的顏落夕,讓厲安忍不住想起昨天在十字街頭的情景,那時,顏落夕悽楚的大眼睛裡空洞洞的沒有一點的生機,此時的她,終於又重新燃起了求生的鬥志。
厲安一張迷人的臉上都是開心的笑意,自言自語道:“顏落夕,這次我看你往哪裡逃!”
顏落夕焦躁惶恐的又喊了兩聲,依然沒有人理睬她,她慢慢的坐到牀上,再次仔細的觀察一遍屋裡的一切,地上鋪着奢華的地毯,牀上用品樣樣精緻,就連手腕上這個桎梏,都好像是純金的。
看着這一切,她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一個人,隨後暗罵自己愚蠢,除了那個變態,自大狂,還能有誰這麼大手筆,囚禁個被綁架來的人,也弄的環境跟五星級賓館一般。
想到有可能是厲安抓自己來的,顏落夕快速的巡視着四周,看有沒有攝像頭,監控器一類的東西,如果是厲安抓自己來的,他這麼半天不露面,定然是想躲在一邊看自己的笑話。
她找了一圈,沒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想必如果厲安在這屋裡安裝什麼東西了,以他的狡詐,自己也是找不到的。
顏落夕命令自己不再想這些煩心的事情,不再表現出惶恐焦灼,讓厲安看笑話。
她儘量放鬆自己的情緒,躺倒了牀上,半閉着眼晴,開始不斷的回想自己和周廣濤在一起的情景,想着周廣濤溫存清悅的聲音,誠摯的如同就響在自己耳邊,“……我上班養家,這是家裡的鑰匙,你從現在開始就變成我的管家婆了……”
回想着周廣濤的音容笑貌,顏落夕感覺孤寂恐懼都變淡了很多,以往她和周廣濤也說過無數甜言蜜語,但好像都沒有這句‘管家婆’來的真誠和刻骨,想着他把家門鑰匙和銀行卡交到自己手裡,那是一種清晰的溫情,體恤,信任,愛護的情愫。
顏落夕想到這些,臉上竟然慢慢的露出微笑,厲安的威脅跟這些比起來,太微不足道了。
她閉着眼晴,淺淺的呼吸,覺得心裡變的安寧了,這個可怕的地方彷彿變成了她和周廣濤的家。
等着看顏落夕笑話的厲安,看了半天,見顏落夕躺在牀上不動了,他又耐着性子等了兩分鐘,見顏落夕還是一動不動的,他急忙把鏡頭拉近了一些。
鏡頭下的顏落夕,長長的睫毛已經不再顫動了,呼吸變得越來越均勻,她好似已經睡着了……
厲安美俊的臉黯沉下來,這個氣啊,這個小丫頭的危機意識也太差了,這件事情萬一不是自己做的,是別人想傷害她,她不想辦法逃跑,竟然還躺在那裡睡覺!!!
他瘸着一條腿,跳跳噠噠的來到顏落夕的房間,走進房間後,放輕了步伐。
牀上的顏落夕只是陷入淺眠中,厲安的腳步聲被厚厚的地毯吸收掉,她並沒有察覺。
厲安俯下身,看着牀上的睡美人,輕輕的在她脣上親了一下,這一刻,他毫無邪念,只是帶着一種嗔責憐惜的心情。
顏落夕睡的很淺,被他這一親馬上弄醒了,眼睛倏地睜開,還沒等她說話,厲安就笑起來,又深深親吻一下她的臉,“親愛的,歡迎你來到這裡!”
看着眼前這張無比欠揍的臉,顏落夕開始佩服自己的判斷能力,她用手狠狠擦了下被厲安親過的地方,防備的往後挪動身體,對着厲安怒目而視,“你這個壞蛋,你又想幹什麼?你把我弄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厲安一臉無賴像的對着顏落夕一挑眉,隨後無奈的笑了一下,一說這個話題,他下面就有感覺了。
顏落夕知道他的思想從小就不健康,不再跟他討論這個話題,晃了晃手腕上的鏈子,皺着眉頭說道:“馬上把這個給我打開,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的!”
厲安呵呵一笑,摸着顏落夕手腕上的東西,“大金鐲子啊,現在黃金值錢,這是我給你下的聘禮!”
“死變態,你放開我!”顏落夕心裡要冒出火來,想到周廣濤回家找不到自己,不定怎麼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