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的突然到來.大大的緩解了顏落夕的壓力.甚至是搶去了顏落夕的風頭.顏落夕不在乎自己的風頭是否被搶走.只要這些人不再圍着她說三道四就行了.
宴會廳裡的氣氛越來越好.服務生端着放滿香檳酒杯的盤子在大廳中穿梭.到處是熱情的招呼聲.厲安很給衆人面子.隨和的與大家高談闊論.伸手招呼着顏落夕過去.給她介紹一些老朋友認識.
顏落夕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走到厲安身邊.任憑他把狼爪搭在她的腰間.時不時的在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摸摸捏捏的.爲了拓展跟客戶之間的關係.顏落夕最初的時候只能輕聲嘀咕.“你幹什麼.放規矩點.”
“這能怨我嗎.誰讓你穿成這樣了.也不是我手故意伸到你衣服裡面的.”厲安一臉的無辜.
得了便宜還賣乖.顏落夕被他氣的不行.
過了一會兒.顏落夕感覺到厲安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了.大手在背後也越來越不規矩.趁着衆人不注意.拿高跟鞋的鞋跟在厲安的腳上用力的踩了一下.
厲安不能大叫.只是微微的一皺眉頭.移動的大手略微有些收斂.看了一顏落夕一眼.輕聲說道:“不用這麼狠吧.把我踩成瘸子.你臉上很有光彩嗎.”
顏落夕冷哼了一聲.環顧四周.有點像自言自語的說:“ 你是瘸子.還是癱子.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厲安重重的被噎了一下.有點沒趣.喝了口酒.調整了一下心態.才繼續說:“行.我在你眼裡就是空氣.你可以直接無視我.”
“我告訴你啊.你別以爲你這樣幫我.我就會領你的情.”顏落夕看着厲安低聲警告.“如果你以後再這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我的公司裡.我的領域裡.我是會跟大哥提出辭職的.”
厲安眯了眯眼睛.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個小丫頭過河拆橋是習慣性的.
雖然厲安在連番遭到顏落夕的警告後.他就不再敢主動地跑到顏落夕的公司去.但他還是時不時地會給她送去一點驚喜或者懊惱.有時是一束花.有時是一盒巧克力.有時是她被合作伙伴難爲時的雪中送炭.
顏落夕拿這樣難纏的厲安沒有辦法.只能繼續把他當空氣處理.這天她接到電話.是大學時候最好的朋友葉子欣打來的.葉子欣要來珠口市出差.順便想見見顏落夕.
聽說葉子欣要來.顏落夕高興極了.早早的就趕到機場來接機.到了機場後接到通知.葉子欣的航班因爲空中管制晚點了兩個小時.她只能略微掃興的往咖啡廳走.打算坐在那邊等葉子欣.
在咖啡門口.顏落夕因爲低頭想着空中管制的倒黴事情.撞到了迎面走出人的身上.她一邊揉着有些被撞疼的鼻子.一邊看着對方說:“對不起啊.對……”她看着面前穿一身西裝.頭髮整齊.面容俊雅的男人.突然張不開嘴了.
眼前的男人看着比她還要激動.盯着顏落夕.嘴脣都有些哆嗦.半晌才喃喃的叫出:“落夕.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顏落夕一時之間都覺得張不開口.心臟好似在快速的緊縮.又突然無限的擴張.這種感覺好似翻江倒海.逼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對面男人立在那裡.目光落在顏落夕臉上半晌.纔算勉強鎮定下來.張口說話.“落夕.好久不見啊.”
是啊.真是好久不見啊.
顏落夕只覺得胸口處突突地抖.她沒想到有一天她和周廣濤會如此意外的重逢.並且這樣好似陌生人般打着招呼.說着好久不見.
“廣濤哥……”顏落夕好似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接着就說不下去了.
這時咖啡廳門口有人需要進出.他們兩個人怵在這裡很顯然是不合適的.周廣濤比顏落夕先醒過來.拉着她重新走進咖啡廳.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下.
咖啡廳裡播放着輕柔的背景音樂.周廣濤看着面前許久不見的顏落夕.眼睛微微眯了眯.她還是那麼漂亮.應該說在厲安的保護下.作爲一個孩子媽媽的她更加漂亮成熟.富有風韻了.
周廣濤雖然人去了國外.但對顏落夕的牽掛和關注卻從來沒有更改過.他在國外只能靠打聽.詢問才能知道一些顏落夕的情況.所以對顏落夕的情況不能馬上的瞭解.等他知道顏落夕和厲安分手了.已經是顏落夕爲厲安生下孩子的時候.
他只恨生活不再給他機會.沒有讓他在顏落夕最無依無靠的時候出現在顏落夕身邊.照顧她.陪伴她.贖下自己曾經對她的傷害.
周廣濤知道顏落夕的處境時.厲安已經再次展開了對顏落夕追求.並且是最執着.最熱烈.最瘋狂的一次.可以說是草木皆兵.一個雄性的蚊子都不能接近顏落夕的身邊了.
他多少有些相信厲安是真愛顏落夕的了.這麼多年的糾纏.愛護.陪伴.三千繁華.舞榭歌臺.如果不是心中有愛.誰會在誰身上浪費如此多的時間.
一年又一年.周廣濤親眼見識了厲安的偏執.固執.不肯放手.這樣的執着.不肯放棄.其實他自己都做不到.
周廣濤失去了再次挽回顏落夕的機會.而在聽說顏落夕給厲安生下個女兒時.周廣濤難受的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覺.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渴望還是在嫉妒.最後一點兒渺茫的希望也在這個孩子出生後.雨打風吹而去了.
看着明顯魂不守舍的顏落夕.周廣濤選擇先開口說話.“落夕.你到機場來接人嗎.”
“是的.葉子欣要來這邊開會.她可以在這邊呆上一星期.我要她去我家住.我們已經好久沒見了.我很想她……”顏落夕一緊張就愛多說話.並且前言不搭後語.她看着對自己溫和而笑的周廣濤.有些尷尬.摸摸鼻子.問出一句傻話.“葉子欣.你還記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