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齊峻失蹤

由於這次突如其來的冊封,文府上下立刻忙開了。

原本,舒眉安排妥當的行程,被徹底打亂。用文曙輝的話來講,就是他們此番南行,不再是個人行爲,朝廷還賦予他們一項使命——代表泰寧帝看望剛剛回歸的江南百姓

如此一來,他們此行所到之處,還有代天下體查民情,替天子廣佈恩澤。

這突如其來的改變,讓舒眉不得不推遲出發的計劃。

接下的日子,她進宮接受宮廷禮儀訓練,而父親文曙輝卻到紫宸殿。列席御前會議,跟朝廷一幫重臣,商議南邊諸事。

原來,有人擔心江南再出變故,提出要派欽差及官員,儘快到南方接管政務。

這跟舒眉此行本沒任何關係,可太傅施靖給項忻突然出了個主意,說是想要朝廷任命的官員,到那兒之後順利交接,恐怕得指派熟悉本地,且信得過的官員才行。

此條件一經提出,讓朝中大臣都犯了難。

自丙子之亂,高世海篡位後,南邊舉起反旗,跟北邊分庭抗禮,已經數年過去了。熟悉江南的那幫舊臣,要麼歸附了南楚以及後來薛博遠,要麼辭官引退了。

這上上下下,哪裡還有熟悉南邊政務,又信得過的大臣?

於是,施靖就舉薦了季貫良,不僅自己作保,還拉了文曙輝和舒眉出人作證。

此人選提出,其他人自然沒異議,有位舉足輕重的人物不甚贊成。

“其他方面尚可,不過資歷略顯不足。”寧國公齊屹,聽施靖提議,要派剛過而立之年的青年官員走馬上任,他忍不住提出了自己擔憂。“之前他最高的官階,纔不過七品的縣令,提升一級,領一府政務尚顯稚嫩。要他轄幾省的百姓,只怕有些困難……”

對於季貫良的背景,齊屹早派人調查過,知道此人的來歷——乃竹述先生的高足。跟他四弟齊峻還是同窗好友。施太傅在江南供職時。曾跟他有些往來。

寧國公的擔憂,立即引起其他大臣的附和。

大楚開國以來,江南就是天下的糧倉,民間還有“蘇杭熟。天下足”的說法。

雖然,先前朝廷已派唐將軍,隨葛曜南下接管防務了,可作爲朝廷任命地方官,季貫良的資歷,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都不足以坐上江南總督如此重要的位置。且不說本人能力如何,就是他十分能幹,把江南地方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可跟鎮守那邊的同級武官溝通起來,只怕還是有不少問題。

於是,大家爭來爭去,江南總督一職,到江南送來的奏章送達後的第七天。還沒有確定最終人選。

最後施靖一拍腦袋,把主意打到即將南行的文家父女身上。

“微臣這兒有個再合適不過的人選。只不過,就怕有人會推辭。”說完這番話,施靖將目光,轉到寧國公身上。

齊屹一臉莫名。

施靖隨後說道:“此人的資歷,論起來比季貫良要老一些,而且,出身公卿世族,從小在京城長大,跟唐、林幾家少將軍,想來都十分相熟……”

他把這些條件列出,衆人皆被勾起了好實之心。

什麼時候還有這樣的人物,自己怎會不知道的?而且,在場之人誰先前誰也沒記起來。

齊屹更是詫異:“誰啊?還有此等人物?本公記不起來了?”

施靖笑了笑,跟坐在上首項忻道:“陛下,寧國公胸懷坦蕩,一心爲公,竟然連自己親兄弟都回避了。古人有云:‘舉賢不避親’,微臣提議,就派寧國公的二弟齊巋,擔負起此等重任吧!”

將人選一經說出,在座衆人恍然大悟。

雖然,大夥都聽說過此人,但見過的少之又少。據說,當年老國公爺齊敬煦過世後,這位齊二爺守制了三年,隨後又到任上,從此以後再也沒回過京。在南楚興建之初,被任命爲徽州知府,後來,薛博遠逼遜帝項昶下臺之後,他爲了穩住朝局,特意拉攏過齊巋。

齊巋頗有骨氣,寧願被軟禁,都沒曲膝變節。

上次葛曜送來奏章,把南楚舊臣清點過一遍,還特意提過他的情況。

此時,施靖把他單獨拎出來,推舉爲江南總督一職,也算事出有因。

衆人目光,齊刷刷投向寧國公,等他作出迴應。

“不行,雖說他的資歷,比季貫良稍稍深一起,可總督一職,仍顯不足。而且,他多年未回京城,甚至連陛下的面都沒見過,如今能及時領會上意?”齊屹怎麼也不會想到,施太傅會竟然將二弟推上前來。他半點猶豫都起過,當場就否決了這一提議。

連着兩個人選都被齊屹淘汰,施太傅面上顯得頗爲無奈的樣子。

坐在上首的項忻,見大家爭論不休,就是形不成一致的意見,不由嘆了口氣,說道:“想不到,收回江南這麼難的事,都讓王叔辦成了。沒想到,竟然會卡在官員任命上。要不,就把那塊地方劃爲王叔封地,讓他自己來打理算了……”

“萬萬不可!”一聽這話,施靖驚得從座上站起來。

與此同時,對面的齊屹起來勸阻:“此事事關重大,望陛下三思!如果那樣,只怕以後會有大麻煩!”

在座其他大臣,也均表示反對的。

關於賜王公封地,大楚開國之初不是沒有先例。只是到聖祖爺駕崩之後,幾家王爺爲了爭位,曾聯手起來,跟當時儲君發難,曾出現的長達近五年的“三王之亂”。

現在天下還未統一,泰寧帝就輕率地作此提議,這如何不讓人憂心忡忡?!

思忖良久,施靖一咬牙,對項忻道:“爲今之計,只得請陛下出面,請一個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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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峻擡眸望了過去。可不就是他大哥——寧國府世子齊屹?!

他帶着親隨尚墨,尋到了這裡。

齊四少爺神色怏悒地退回客房,將兄長讓到了裡屋,請他到主位坐下,伸手提起茶壺,就要替齊屺斟茶。

“四爺,還是讓奴才來吧!”跟進來的尚墨。趕忙上前。接過他手中的茶壺。

齊屹覷了四弟一眼,心下多了幾份納罕:這副怏怏不樂的模樣,是不願見到自己了?!一副被人逮到的慫樣!

“這半月你都上哪兒了?我的人到承德尋你,半片衣襟都沒見着。”瞅着四弟垂下的腦袋。齊屹表情肅然地問道。

“沒上哪兒!在竟成兄的莊子上盤恆了幾日。”齊峻半垂着眼瞼,輕聲地答道。

“哦?!跟朋友相聚,作甚這副形狀?”齊屹啜了一口清茶,擡起眼眸,“你們鬧彆扭了?”

齊峻忙站立起身,搖頭否認:“沒有!只是打獵的時候傷了腿,在三嬸懷柔的莊子上多住了些日子,誤了點時間!”

他剛纔盤算好了,與其讓三房僕婦護衛說漏了嘴。還不如自己先交待了。省得到時被人揭穿。

聽到他受傷了,齊屹倏地站立起身,彎下腰身,就要檢查他的傷勢。

齊峻連忙避開,不給他看。口裡唸叨:“一點小傷,早就好了……大哥不必掛懷。”

見對方這副模樣,齊屹也不好堅持。

這弟弟不知因何緣故,打小一見到他就不對盤。反倒跟妻子高氏,多了幾分親暱。每每碰到這種情景,他就一臉鬱卒。不過,後來轉念想到,兄弟倆之間歲數相差那麼大,況且自己成親後,在西北邊關呆的日子,比在京城府中還要多。兄弟間有所疏離,也是情有可原的。這樣一想,也就釋然了。

聽到他剛纔提及,在凌雲山莊養的傷。齊屹不知怎地,就想到了文家姑娘,立即來了興致,問道:“三妹在那兒禮佛,你沒打擾到她吧?!”

齊峻眸光微黯,一屁股坐下來:“打擾多少會有一些的。三妹想來,也不會跟我計較這個。”

齊屹點了點頭,沒再追問下去。齊峻心虛地拿起茶壺,埋頭給兄長添水。這殷情的舉動,讓他齊屹心裡疑竇更甚了,視線重新回到他身上。

總覺得這樣子,似乎哪裡不太對勁,遂試探着問道:“傷好了怎麼還不回家?!祖母和母親一直惦念着你呢!”

齊峻沒有吱聲,沉默了一會兒,擡起頭來,望着兄長問道:“大哥可知,最近西邊是否有使臣前來朝賀?畢竟,陛下的萬壽節快到了。”

見他問起這個,齊屹放下心來,答道:“該在路上了吧?!怎麼,想大姐了?”

齊峻也不掩飾,點了點頭說道:“大姐一去這些年,也不知過得怎樣了?想不想家裡……”

齊屹心裡咯噔一下,想起當年無力挽回的那些事,臉上不覺訕然。他端起茶盞,吹了吹裡面浮葉,啜了一口,垂眸不再看向弟弟,嘴上說道:“應該過得不錯吧?!這些年大楚跟瓦剌,關係相處得還行。她是王妃,人家自然不會薄待……”

剛纔齊峻把話問出口,一直就留意兄長面上的表情。

見他聽到自己提及此事,神態明顯變得不太自然,心裡就琢磨上了——難不成那人說的都是真的。這事跟文婕妤有關,是她在陛下跟前上的讒言。大姐最後代公主出嫁,一切的起因,是她報復齊府引發的?!

皇室積弱,前幾次和親,不是送上的嫡親公主,就是派的宗室女。獨獨就他大姐,以勳貴之女的身份前往。裡面沒什麼貓膩,任誰也不會相信。

齊屹不欲在此方面跟他糾纏不清,遂岔開話題問道:“你幾時回去?爹爹讓我來尋你,爲的就是進宮賀壽之事。既然你惦記大姐,何不如早點進宮,興許還能提前碰到使臣。”

想到後日要辦的事,齊峻“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推脫道:“竟成找小弟有些事,要我在這兒等他,大哥先回去吧!”說完,他把目光挪向一邊,不敢再望向兄長。

齊屹心下生疑。起身踱到窗邊,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心裡多了幾分了悟。

他隨即想起,上次齊峻的那幫狐朋狗友,強行送他歌姬的事來。那次,差點沒將他們爹爹氣得昏厥過去。齊屹以爲,四弟故態重萌。惹上什麼風流債。心裡有些遲疑。

見到兄長眸中閃過疑慮,齊峻頓時緊張起來。他腦裡快速旋轉,終於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只見他走到兄長跟前,擺了擺手說道:“不是哥哥想的那樣。他有戶遠房親戚,想拜到文淵書院門下,要請我幫忙引薦。”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齊屹臉色稍霽,頭頂的石頭放了下來。齊峻見了,心裡暗自慶幸——幸好還有志遠託的那事,讓他臨時拿來當藉口。

看到弟弟漸漸自若的表情,齊屹暫時按下存慮,拍了拍對方的肩頭:“辦完事後,早些回府!別讓家裡人擔心!”

齊峻忙不迭地點頭。

齊屹沒多做停留。起身上就要告辭。齊峻殷勤地送他到客房門口。

望見兄長在黑暗中消失的背影。齊峻這才鬆了口氣。緊張的神經一旦鬆弛下來,他的腳腿有些發軟,癱軟在座椅上。

從八仙樓下來,齊家主僕朝酒樓後院走去。從馬倌手中接過繮繩,尚墨扶着主子上馬。齊屹頓了頓。遲疑片刻,像想什麼似的,回頭又望一眼剛纔出來的房間——那裡燈火依舊!

齊屹猶豫了一下,甩了甩頭髮,接過繮繩就要回去。就在剛纔出門的一剎那,有種強烈的感覺,讓他很是不安。總覺得今晚的情形,有些詭異。可哪裡不妥,他一時又說不上來。

“尚墨,你有沒有覺得,今日四弟哪裡不對勁的?”齊屹騎在馬背上,詢問跟在身後的親隨。

尚墨忙不迭地點頭:“奴才早就這麼覺得了,四爺對主子您好像熱忱過了頭。”

齊屹目光微凜:他這弟弟仗着長輩們寵愛,這幾年越發叛逆了,總喜歡跟他對着幹。今日親自送他出房門,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剛纔走得急,沒仔細留意。經親隨這樣一提醒,他猛然記起這些破綻。剛放下的心,倏地又提了起來。

四弟雖是聰穎,可畢竟涉世未深。尤其是對幾家世族之間,私底裡的恩怨和牽扯,不甚清楚。爹爹也沒讓他知曉太多朝中之事。京裡最近不甚太平,沒得讓人利用了去。藉着他年幼無知,幹出什麼出格事來,給家族帶來危險,那時候就糟糕了。

想到這裡,少將軍對尚墨下達了道命令:“傳令影十三,讓他帶兩名暗人時刻盯着四弟。”

回到府中,齊屹剛要去跟祖母請安,迎面就遇上了五妹。

“大哥,這是打哪兒來?讓妹妹一通好找!”齊淑嬈一臉喜色地迎了上來。

齊屹腳下一滯,回頭望向妹妹,問道:“你找大哥,所爲何事?”

齊淑嬈蹭到大哥身邊,故作神秘地朝他招了招手。齊屹莞爾一笑,不知她又要搞什麼新花樣。他配合地彎下身子,湊到妹妹跟前。

“家裡來了客人,祖母在裡面招待。”

齊屹一臉怔忡,說道:“哪天祖母不招呼客人?!”

“確切地說,不是爲咱家的客人,文姐姐的父親派人,要接她回去……”?齊淑嬈神秘地一笑,補充道,“她若不在府中,咱們的日子清靜多了,沒見過這麼愛招蜂引蝶的……”

齊屹心中一驚,臉色陰沉下來,怒聲喝斥道:“你……小小年紀,什麼不好學?!整日跟那些鄙婦,到處搬弄口舌,都是誰教你的?”

齊淑嬈一怔,臉上頓時憋得通紅,過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朝她哥哥哭鬧道:“……她們果然說的沒錯,誰都能說,就她說不得!我纔是你的親妹妹。嗚嗚……”

她這一哭,齊屹怒火更熾,一把拉過妹妹的袖臂,厲聲喝問道:“她們是誰?整日不學好的,夫子是怎麼教的?”說着,就拉着妹妹的手,大踏步地往母親的鬆影苑行去。

齊淑嬈掙脫他的鉗制,一路抽泣朝母親的正屋跑去。

鄭氏在裡屋,被外面的喧譁之聲驚動,剛走出內堂。迎面就撞見女兒撲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鄭氏摟着過來人,只見齊淑嬈雙眼發紅,臉上掛着淚珠,一抽一搭的。不禁詫異擡頭望向追過來的大兒子,“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互相打鬧,也不怕人笑話。”

向屋內環視一圈。齊屹壓住腹中的怒火。對旁邊的範媽媽吩咐:“我跟夫人有些話要談,你把人都帶下去吧!”

看着他們兄妹倆這陣勢,鄭氏一時也被唬住了,朝範婆子點了點頭。老僕婦聞言。把手一招,將屋裡三四個伺候的給招了下去。

只剩他們母子三人後,鄭氏沉聲問道:“說吧!你們這番又哭又鬧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屹兒,你長妹妹十來歲,怎麼不讓着點……”

齊屹壓下胸中怒火,朝母親施了一禮,然後,望着妹妹說道:“兒子不孝。讓母親操心了。只是這事。您得先問問五妹。她小小年紀,看都跟人學些什麼?”

齊淑嬈早憋了一肚子的火,朝他嚷道:“本就是事實,上次有人送她獅毛狗,還害得……不是招蜂引蝶是什麼……嗚嗚……”說着。她又埋頭在母親身上哭起來了。

齊屹氣得不行,心裡將高氏詛咒了百遍。

望着兒子氣成青紫色的臉,鄭氏心裡凜然,腦中也有了幾分清明。

難怪這半年來,齊府後院蜚短流長的,原來是這樣。

自從獅毛狗的事被國公爺道破後,鄭氏對後院之事,越發上心起來。以前有媳婦替她管着,自己樂得清閒。府中發生的一些事情,她總以爲是風水不好,原來……

聽到這話從女兒口中說出來,鄭氏猛然驚醒,也跟着兒子怒斥起齊淑嬈來:“你看你,哪還有一點公府千金的樣子。這話是能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嗎?教引嬤嬤幾個月不在,你就越發沒規矩了。”

見母親終於明白過來,齊屹臉上微霽。可齊淑嬈不幹了,悻悻地說道:“那人爲啥懶在咱們家裡不走?母親,您就不怕影響咱們姐妹的名聲嗎?”

鄭氏望了兒子一眼,臉上有幾分訕然。她雖然心裡對文家姑娘不喜,但當着兒子的面,她不好明確地表露出來。

齊屹臉色鐵青,朝妹妹喝斥道:“名聲是自個掙的!你立身端正,誰能影響得了你。像剛纔口出惡言,毀的只是自己的名聲。”

畢竟才十一歲,齊淑嬈不太明白哥哥話中的意思,躲在母親懷裡,還是不肯依。

鄭氏長長嘆了一口氣,盤算着該怎樣給女兒收收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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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外面守的範媽媽的聲音響起:“啓稟夫人,世子爺的親隨尚墨託人進來相稟,說是有緊急情況要報給他……”

鄭氏望了兒子一眼,朝他囑咐道:“你有事先忙去吧!嬈兒我自會教導她!”

齊屹聽後,朝母親行禮告別後,急步出了內堂。

出了竹影苑,齊屹就朝外院書房走去。

尚墨一聽到了,快步湊上前來,在他耳邊報道:“四爺那邊果然有蹊蹺。說是暗衛的兄弟追蹤了一些他前兩天的行動。好像他在查什麼東西,唐家三爺根本沒跟他碰過頭。”

齊屹停住腳步,皺起眉頭,問了一句:“我離開之後,他可還呆在那座酒樓裡?”

“還在,影十三這才託人傳話過來。請主子放心,有他們守着,定然不會讓四爺出什麼意外的。”尚墨胸脯保證道。

齊屹點了點頭,囑咐了幾句,就安排人離開了。

第二日,齊屹從府中後院的小校場練完拳回來,剛換完衣服。就見尚墨急色匆匆地趕來。

“世子爺,有情況!四爺到城東後,進了綢緞鋪,後來甩開了暗衛,現在不知去向了。”尚墨垂首恭敬地答道。看着他們兄妹倆這陣勢,鄭氏一時也被唬住了,朝範婆子點了點頭。老僕婦聞言,把手一招,將屋裡三四個伺候的給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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