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八章 短板
寬闊，充滿田園野趣的度假莊園中綠茵成林，地面上四散分佈着修建整齊的草坪。
坐着原木打造的椅子，從三面都有落地大窗的木屋裡望着窗外優美的景色，爲了不辜負主人的好意，手裡破例拿着一瓶冰啤酒張黎生，和豪格爾乾杯了一下，微笑着客套道：“豪格爾，如果我有一座這麼美麗的莊園，最愜意的生活莫過於躲在裡面修修草坪，做做實驗。
絕不會去選什麼議員。
當然像你這樣對社會，對民衆天生就有責任感、使命感的政治家，和我這種‘科學怪人’的思想是不同的，再次祝賀你當選紐約州參議員。”
“謝謝。
可我也要說一句，黎生，如果我有你這樣天才的商業才能和科學頭腦，也不會去選什麼參議員，坦白說，上帝對你真是太偏愛的，讓我簡直都有些妒忌。”豪格爾一口氣幹下半瓶啤酒，大笑着說。
從這兩人的表現看，簡直就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一樣，讓人無法想象他們見面纔剛剛不到二十分鐘。
“商業才能和科學頭腦，噢，說到這兩點我以前的確有些自信.”聽到豪格爾的話，覺得終於找到機會，火候也已經恰到好處的張黎生故作鬱悶的說道：“不過現在後一種自信已經被從天而降的‘鋼鐵戰士’們給摧毀了。
這些變形金剛真是太強大了，讓我對‘海蝦b1號島’上那些‘異世界’怪物做的研究變得毫無意義，既然有了鋼鐵巨人保衛米國，‘克隆’的大塊頭們何必要出現呢。”
“噢，夥計，你再做‘生物兵器’的實驗。
我就知道你的研究方向會是這種‘不同凡響’的方面。”以爲對面的年輕人再對自己吐露心聲與機密，拉進彼此的距離，不自不覺在客人的豪邁表現下，已經喝下十瓶冰啤酒的豪格爾馬上說道：“放心，那些大鐵塊打起仗來是威力無窮，但每一隻的造價都非常昂貴。
單單原料的成本消耗都在十億米元以上，等於五艘大型客機，繼續試着‘克隆’你的‘異世界’大塊頭吧黎生，成功的話還是大有用武之地的。”
“一架‘鋼鐵戰士’的成本要十億米元。”張黎生眼睛一亮，做出疑惑的樣子，“怎麼可能這麼昂貴。
最近募兵我可是聽說招募了成千上萬操縱‘鋼鐵戰士’的預備役戰士。”
豪格爾猶豫了一下，隨後故作隱秘的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意味深長的說：“你說的不錯夥計。不過我參加‘國務諮詢會’時，恰好了解到了‘變形金剛計劃’的一點小內幕。
礙於保密條款，只能告訴你，‘鋼鐵戰士’很昂貴，可米國戰士的撫卹金相比較卻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張黎生愣了一下，會意後又吃驚的問道：“可‘鋼鐵戰士’不是都在球形操作室裡遙控的嗎？”
“噢黎生，你打過一款名叫‘光暈’的遊戲嗎？”豪格爾想了想。莫名其妙的反問說。
“沒有。”
“那有機會你可以嘗試一下這款遊戲，效果炫目刺激，好玩極了，唯一的缺點就是特效做的太絢麗。所有不要在吃完飯後玩它，否則容易嘔吐。
不僅如此，聽說有些腦垂體發育不全的人玩的時候，人物如果突然死亡。甚至會被太炫目的畫面刺激到昏厥過去。
真不知道那種效果如果增強到十倍、百倍，甚至一千倍的時候。會不會對健康人也造成致命的傷害。”
“不需要到十倍、百倍，能令腦垂體不健全的人突然昏厥的圖像刺激只要增強到五倍，就足以對普通人產生致幻效果。
七到九倍就能令正常人因爲大腦應急無法適應，產生突然心悸，甚至造成死亡。”張黎生已經完全瞭解了豪格爾暗示的意思，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輕鬆的說道。
看到張黎生視人命如草芥的樣子，紐約州的新任參議員還以爲他是因爲自己的研究方向還有價值，而心生喜悅，不由腹誹他的冷酷，表面卻恭維的說道：“原來如此，天才科學家就是天才科學家，確切的答案好像永遠都恰好呆在你們的腦袋裡…”
“嗨男士們，我們回來了，你們聊些什麼呢？”這時帶着翠茜去看新出生的小乳牛的豪格爾夫人，突然推開木門，打斷了丈夫的話。
“我們正在熱火朝天的聊遊戲。
親愛的夫人，這個時代‘電子遊戲’可是所有男人的摯愛，我剛從黎生的嘴巴里再次證實了這一點，所有請你以後不要再說我玩的都是些幼稚玩意了。”
“豪格爾，真該讓那些投票給你的選民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心裡雖然絕不相信新晉成爲參議員的丈夫會和他那新晉成爲百億富豪的資助人，在第一次私下單獨碰面時會談電子遊戲這種可笑的話題，但豪格爾夫人還是故作不滿的說道：“好了，現在客人到了差不多了。
你也該去致辭了。”
“那還等什麼，”豪格爾放下手中的啤酒瓶站起身，看了看張黎生，“走吧夥計，聽說米國曆史上唯一一個可以和愛迪生相提並論的科學實業家會來這次宴會，我的很多朋友可是非常期待。”
“我也很期待和你的那些政界朋友‘打成一片’。”張黎生笑了笑，毫不掩飾的邊說，邊挽起翠茜的胳膊，和主人一起走出了木屋。
豪格爾的‘莊園宴會’從上午十點開始，持續了整整十四個小時，直到凌晨舞會結束，盡興而歸的賓客們才紛紛乘車離開。
這樣的應酬本來對於張黎生來說純粹就是浪費時間，如果不是想要擴大影響力，多和一些有潛力的政客相互認識，他根本就不會出席，好在這次隨意嘗試之下，竟探聽出了‘鋼鐵戰士’的內情，所有其本該暗暗煩躁的心情，由始至終都十分愉快。
天色已經完全漆黑，房車開着大燈走在紐約郊外的鄉間小路上。
車廂後座沒有亮起燈光，翠茜靠在座椅靠背，全身放鬆，眨動着明亮的眼睛，望着張黎生模糊不清的輪廓，默默無語。
而張黎生則沉浸在對未來的暢想中，也始終沒有開口。
汽車不斷行進着，不一會就拐上了大路，又過了片刻便回到了紐約城裡，當它行駛到上西區精華地段，透過車窗再次看到‘都彭客公寓’黑灰色大樓，張黎生轉頭朝翠茜笑着說：“你翠茜到你家了，今天謝謝你的幫忙。”
“應該是我謝謝你，今天我玩得很開心，謝謝你的邀請，”在莊園喝了一整支的紅酒的女孩突然醉醺醺的做出了一件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伸頭在張黎生的嘴脣邊上輕輕一吻，隨後自己推開車門，“這纔是個完美的結束。
剛纔我是替蒂娜做的，再見，黎生。”，大步走進了公寓樓。
“見鬼，吻別也能代替嗎…”望着女孩消失在門後的背影，張黎生摸摸嘴脣，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語着，直到房車停在家門前纔回過神來。
不過再覺得不可思議，一個意想不到的的親吻也不可能讓青年困惑太久，相比較這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有太多太多的‘大事’要做。
三天後，在家裡休息了整整三週的張黎生和母親家人告別，乘坐民航渡輪回到了‘海蝦b1號島’。
相比紐約城已經變得酷熱的天氣，海島上的溫度還勉強讓人可以接受，即便頂着正午的大太陽，街市上也還是有人忙忙碌碌的來回奔走。
下船後，張黎生用手搭着涼棚走到距離港口最近的一座門外懸掛着‘白頭鷹’旗子的水泥房，通過面部掃描後回到了地堡的實驗室中，從裝滿實驗素材的金屬櫃子裡翻出兩個裝滿調配好的‘穩定劑’的金屬箱，又匆匆走出了地堡。
之後他轉到‘聚集地’的停車場，看着滿眼破爛骯髒的越野車，大聲喊道：“有誰賣車嗎，我出高價？”
馬上，一位穿着外罩無袖皮夾克的髒兮兮的汗衫，用紅色的骷髏頭布巾包着腦袋，留着大鬍子的壯漢大聲回答道：“我這有輛車，你能出多少錢。”
“那樣看成色怎麼樣？”雖然開出圍牆外就會丟掉，但張黎生還是按照一般邏輯聳聳肩說道。
“就是那輛車，”大鬍子指了指不遠處一輛蓋着一層厚厚的灰塵，坑坑窪窪的外表看起來啓動都很困難的敞篷吉普說道：“五萬五，不二價。”
“如果你能把它啓動開到我面前來，我就付給你五萬五。”
“一言爲定。
多洛斯你個狗孃養的的聽不到買主說的話嗎，還不把車開過來。”大鬍子抹了一把腦袋上的汗水大吼了一聲，又看了看張黎生說：“除了車子之外，你還要司機嗎年輕人，看起來你的駕駛技術可不太好。”
張黎生楞了一下，仔細打量了大鬍子幾眼，慢慢點了下頭，“好啊，如果你願意當我的司機，我可以馬上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