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蟲屍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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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再說一下,豬腳並不是不知道危險,但他功法不全連‘巫’道修行最根本的一些禁忌都不知道,想要進步,不冒險嘗試又能怎麼樣呢,左右是無奈,不如咬咬牙,別多想,按照本心去做,嘿嘿。
冥思苦想了一陣,完全回憶不起來自己剛纔竟然機緣巧合之下返祖歸宗,化成‘巫’之祖神女媧的人首蛇身之軀,這才輕而易舉的化生蛟龍成功,張黎生只能把一切歸結爲今天是他的幸運日。
拍拍額頭青年不再多想,卻發現隨着腦袋的晃動,幾縷頭髮飄落在了肩膀上。
他走進臥房的浴室,看到明亮的鏡子中自己皮膚呈現出毫無光澤的蒼白顏色,一副發疏齒鬆,重病未愈的樣子,不禁苦笑了一下。
“化生了三個巫蟲等於‘由生至死’的轉化過了一半,樣子大部分還像個活人已經很不錯了。”張黎生低聲安慰了自己一句,打開梳洗臺上水晶製成的晶瑩剔透的水龍頭,捧了些水把頭髮打溼,抹上剃鬚用的泡沫,剃了個溜光乾淨。
之後他便踩着防滑瓷磚,走進了不遠處日式和風的浴池,開始放熱水打算泡澡。
溫度微燙的清水在浴池四周的邊緣‘潺潺…’留下,猶如山間活水溫泉一般,半個身體已經泡在熱水中的青年正感到心情漸漸變得愜意,突然發現滑潤的原木浴池底下。竟有一小撮在浴室柔和的米黃色頂燈照耀下,呈現出五彩顏色的塵土。
浴池有泥,顏色又這麼怪,就算張黎生平常生活順便,也不免皺皺眉頭。
他從水底將塵土捏起,在指間搓了搓,憑着非凡的目力無意間發現。那塵埃並不是五種顏色的泥土混在一起,而是每一粒塵埃都呈現出五種顏色。
“五,五色土,這。這不會就是五色土吧。可,可運氣再逆天也不可能泡澡,泡澡泡出五色土吧…”望着手指詭異的泥土,青年心中靈感一閃。驚駭的長大了嘴巴。
遠古神話中。水神共工、火靈顓頊相爭天帝之位。共工敗北以頭觸不周之山,致天柱折坍,九州崩裂。天傾西北,地陷東南,洪水氾濫,大火蔓延,要不是‘巫’之始祖女媧以五色石補好了蒼穹,世界早就已經蕩然無存
而五色石就是用天台山五色泥土煉就的。
這五色土既是這種來歷,別管有什麼用處,單單名頭就能嚇人一個跟頭,
張黎生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再三仔細查看手中的塵土,發現粒粒分明的塵埃那以微米計算的表面,的的確確是有着均勻五色,而且那顏色純正之極,一看就知道是天然形成的。
他想了想,突然驅動着血肉中的巫力從指端涌出沁進五色泥土中,那泡在水裡再被撈上來都沒有絲毫黏度的泥土,一下竟在他的手指上劃開一道肉眼幾乎看不到的微小傷口,合着點滴鮮血被搓成了一團。
“果凍石…”感覺到那熟悉的彈性十足的觸感,青年脫口而出道,這時纔想起匆匆望向手腕,便發現一直以來不是系在手腕,就是繞在手指的‘果凍寶石’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張黎生呆呆的看着雙手陷入沉思,良久過後,他像是終於想通了什麼,猛然從浴池中站起身,小心翼翼一粒粒的將池底所有的五色塵土都捏了出來。
緊接着又趴在地上從浴池到臥室,一寸一寸的仔細搜索了三四遍的五色土,終於集齊了和原來‘果凍寶石’差不多大小的一個泥球。
“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補天石用了三萬六千五,留下的一塊卻落到了我的手裡,就是不知道這塊小石頭是怎麼補得天…
對了,那個賣石頭給我的亞馬遜小孩說他最初看到的石頭可是小山一樣巨大,後來莫名其妙才變成了這麼一小塊,看來其中有些關鍵條件是我不知道的,現在石頭都碎了,碎了…
碎了也沒關係,也許還能讓我嘗試一下把五色土重新煉成五色石的神奇過程。
神話裡說,五色土用太陽神火凝練就能轉變成五色神石,聽起來玄奧,可用科學分析不過就有兩種解釋,一是需要六千度以上的高溫煉化才能把‘土’變成‘石’。
二是五色土煉成石頭和溫度無關,只是需要吸收恆星光譜射線,或者兩點兼具…”泥土沁入巫力後雖然能被捏成一團,但變形後恢復原狀的能力卻消失了,青年把泥塊拍扁貼在手心,所有所思的嘟囔個不停,直到臥室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回過神來看到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七點,張黎生匆匆穿好衣服,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着一個身穿燕尾服的中年男人,感受到那種彬彬有禮、不卑不亢卻又恭敬禮貌的態度,青年笑了笑搶先說道,“你應該就是我的管家託納斯了”
“是的先生,阿比蓋爾.託納斯在此竭誠爲您服務。”
“不,不,不,不要這麼客氣託納斯管家,我是個生物學家,平時,尤其是在家裡一向都很隨便,你不需要時時刻刻都那麼一本正經。”
“是,先生。”託納斯嘴巴里應着‘是’,態度卻絲毫都沒有改變的意思,“打擾您休息了先生,不過現在是晚餐時間,您又留了客人,所以我不得不敲門提醒您。”
“留了客人…”張黎生楞了一下,“噢是郭採穎學姐,她還沒走嗎?”
“斯坦福城剛下了七十五年來最大的一場暴雨,公路有很長一截已經被雨水淹沒了,郭小姐今晚恐怕要留宿在這了。”
“大雨,外面下雨了嗎,”張黎生驚訝的說道:“算了,那不重要,帶我去見學姐吧,阿比蓋爾。”
“請跟我來,先生。”託納斯引導着張黎生穿過客廳,實木走廊,拐了幾個彎,來到了一間面積不大布置卻十分典雅的餐廳。
“親愛的管家,感謝你沒讓我看到面積上千呎的宴會廳中間擺着一張惡俗的長條原木桌,”張黎生玩笑了一句,走到落落大方的坐在落地窗旁,兩人餐桌前的郭採穎,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學姐,我睡過頭了。”
“過頭也不用一覺醒來突然變成禿頭,還把臉色睡的更差吧。”
“我這段時間因爲在‘海蝦b1號島’休息的太少,頭髮一把把的掉,所有乾脆剃光了它,臉色差可能也是缺少睡眠的緣故。”
“這可不行學弟,雖然你看起來有錢,不,應該說是非常有錢,頭腦又好,但向我們這個年紀的女孩,可都是‘外貌協會’的,你還是要有健康的臉色纔會受歡迎。”聽青年這麼說,郭採穎用調侃的語氣勸說道。
“我有女朋友,她不會在乎我長什麼樣子。
何況這一年多時間雖然犧牲了一點睡眠時間,但收穫特也不小,我已經和導師聯名在《科學》、《自然科學》雜誌發表了四、五篇論文了。”張黎生坐在女孩對面,分辨了一句。
《科學》與《自然科學》兩本雜誌作爲全球學術界的翹楚級刊物,發表的每篇論文都含金量十足,亦會在學界產生一定影響,一般名字在這種書刊的作者欄中出現二、三次,便已經是普通科學家畢生所能做出的成就了。
因此聽了青年的話,郭採穎目瞪口呆的說道:“你,你開玩笑吧?”
張黎生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再說什麼,親自從餐桌上的冰桶裡拿出一支紅酒,‘波’的一聲打開,給女孩倒了淺淺半杯,然後又從冰桶裡摸出一罐可樂打開,喝了一口,“學姐,晚餐想吃什麼?”
“你都喝可樂了,我們就吃漢堡吧。”郭採穎毫不客氣的說道。
“抱歉,我習慣了。”張黎生楞了一下,第二次拿起紅酒打算也給自己倒一杯,這時就聽對面的女孩說道:“算了,你臉色這麼差,還是喝果汁的好,晚餐也不用太麻煩就吃牛排吧。”
聽到女孩的話,青年笑着,“謝謝學姐,你真體貼。
阿比蓋爾,你聽到了,晚餐就要牛排,我要六分熟,分量要足。”
“我要八分熟,謝謝。”郭採穎朝侍立在旁邊的管家禮貌的說道,之後她把目光轉回到張黎生身上,露出好奇的神色,“學弟,你這麼有錢不會是貪污研究基金搞到的吧,要不然都已經是天才了,怎麼還會這麼拼命?”
“我的錢的確是從‘研究’上來,不過不是貪污,而是有了研究成果後辦工場,不過那都是小事,對我來說再多的財富歸根結底也只是完成目的的手段…”
“我猜你的人生目標一定是成爲像愛因斯坦、牛頓、達爾文那樣的科學家,對嗎?”女孩突然插話道。
張黎生再次不置可否的笑笑,跳開了郭採穎的問話,“在很多人眼裡,我的生活簡直是一團糟,有時忙碌的連一刻鐘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但我自己的的確確感到樂在其中。”
沒有激昂神情,沒有豪言壯語,沒有誇誇其談的憧憬,沒有做作的謙虛,青年的表情平和而冷靜,讓女孩恍惚間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發了一會楞,她突然用華語說:“沒生活,沒情趣,有事業,有成就,這是最可憐的工作狂的活法,學弟,真是想不到你這麼年輕就這麼想不開。”
“阿姐,我是天生地勞碌命,也只能認命撒。”張黎生也用川味十足的華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