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吧!”惡大漢叫得山響,揮刀又劈了過去。
“三護法,留他活口。”雲門意連忙叫道。
因此惡大漢這一刀沒有劈下,只有刀面在笑公子身上一拍,笑公子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眼前的情形更加不妙起來,笑公子一倒地,三護法又撲向了雲門風,一邊叫道,“少主人,是不是真要將他們殺了?”
“他們可是我的親哥哥,要我自己下手還是不忍心的,但是如果你們要動手,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雲門意惡毒地答道,挺刀撲向雲門飛。
三護法哈哈大笑,“少主有令,格殺不論!”短刀舞得更快,與另一個殺手接連出招,頓將雲門風壓得喘不過氣。生死關頭,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雲門風使開雙劍,拼盡全力招架殺來的雙刀,忙得手腳大亂。拼殺中三護法與另一殺手同時攻來一模一樣的一招,且都斜劈右肩,雲門風右手劍一架,立即被雙刀打落,連半邊身子也爲餘勁波及,震得穿心的痛。
三護法惡叫道,“你去死吧!”與另一殺手身往前躥刀往下走,途中變勢向前捅出,分捅雲門風的左右兩肋。
雲門風向後飛退,盡了全力才躲開此招。兩把刀自左右追襲而至,左邊的刀手依然捅向左肋,右邊的三護法卻突然變招,騰空而上,舉刀劈向右肩。以雲門風的身手,這一招原本也還是躲得過去的。只是他一直在退避,不知不覺已退到牆邊而不自知。剛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民已靠上牆,驚慌中只得雙腳一撐貼牆升了上去。凌空下劈的三護法似已算準他會如此躲避,中途又變招,下劈變了盤空橫掃。此舉恰恰避開了雲門風向上迎架的左手劍,穿入劍下空門,一掃而過,竟將雲門風斷爲兩截。一腔鮮血噴到三護法的頭頭臉臉,三護法身形一旋落到地面,看着跌落牆根的兩截屍體哈哈大笑。
正與雲門意及另一刀手拼鬥的雲門飛,驀然瞥見大哥慘死,痛不欲生。而此時又因惡鬥已久,力不能支,劇痛襲來,竟是一聲悶哼昏了過去。
雲門意舉刀欲劈,想了想,又惡笑着將刀收起。
另一刀手道,“少,莫非你狠不起心來了?據屬下所知,這並非少主你的作風呀。”
雲門意陰森森地笑道,“敢跟我作對者,我要他臨死之際也要遭受慘烈百倍的折磨。七護法,難道你沒看出笑公子是個女的麼?我要當着雲門飛的面強暴她,那樣一來,不僅可以辱殺笑公子,還能活活地氣死雲門飛,豈不快哉!”
四個惡人在室中哈哈大笑。
巨石吱吱往下壓,雪湖江卻在拼命地往上頂。巨石力量大,雪湖江神功蓋世,一身先天真氣決非等閒,如是竟成了僵持之局。巨石不斷壓不下來,雪湖江也休想將巨石頂回去
但是,這終究不是好辦法,巨石不停往下壓,雪湖江就必須不停在運功對抗,一時半會還可以,時間一長誰受得了?不大會兒,雪湖江的額頭已開始冒汗,渾身也微微地顫粟起來。
旁邊的江小君着了大慌,叫道,“我來助你。”
“不要!小君,你要保住真氣!”
危急間江小君哪裡聽他的,站到身後,雙手一貼,掌心已貼上雪湖江的後背。須知先天真氣奇妙無匹,尤其是在內功收發方面有着別家內功無可比擬的長處。這一來兩人氣流相通,力量倍增,江小君身上的氣流也通過雪湖江的以的雙手去抵制那塊巨石,實際上成了兩人對抗巨石的壓力。
這比雪湖江一個人對付巨石當然容易多了,但也還不是好辦法。這樣下去,仍然支持不了多長時間。當兩人真氣大耗,對抗不住時,巨石就會壓下來,活活地將兩人壓成肉泥。
雪湖江心急如焚,然而一下子又想不出別的辦法。
這樣又僵持一段時間,巨石的下壓力漸漸減弱,之後居然緩緩離開雪湖江的手掌升了上去。這當然不是他頂上去的,而暗有人啓動了機關。
吱吱……吱吱吱……巨石升到了原來的高度。
兩人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江小君面露喜色,“雪哥哥,可能有人來救我們了。”
雪湖江屏神靜氣,以先天真氣細細體察一番後,輕聲說道,“室內有六人,可在真是有人來救我們了。我已感知到其中一人是雲門意。”
江小君隨口道,“我們就是按他的路線圖進來才被困在這裡的,他是壞人。”
雪湖江心中一震,暗叫道,“對呀!我明明說過按路線進來不會遇上機關,如今被困在這裡豈非證明他在說謊?”
事實上說對了,雲門意不僅是壞人,而且是壞人中的壞人。石塊升上去,地道中又響起了輕微的吱吱聲。
江小君嚇得跳起來,“雪哥哥,什麼聲音?”
雪湖江首先擡頭去看頭頂的巨石,發現毫無動靜,隨後便覺察到左右兩側的巨石在緩緩移動,向中間夾了過來。剛纔巨石之所以升上去,只不過是因爲如果巨石不升上去,兩邊的地道壁就夾不過來。這下慘了,地道壁一旦夾到近處,非把兩人夾扁不可。
雪湖江心頭一酸,便知今日凶多吉少。自己死是小事,江小君怎麼辦?不行,不行,一定得想個辦法!心裡這麼想着,飛快地向四周看了看——其實早已看過不止一次了,上下左右全是光溜溜的,很顯然控制頂頭巨石升降及地道壁移動的機關設在外面,要從裡面想辦法,跟本不可能。可是他眼下就是被困在裡面呀,當然斷絕了打機關主意的可能性。
舍此之外,唯一的辦法就是以一雙肉掌左右撐開,阻止石壁靠近。
“小君妹妹,你答應我,你一定要答應我,在我全力以對抗石板靠近之際,你千萬不要以自身的真氣助我,否則我們兩人都會死於非命!”
“你要記住,切記切記不可以助我呀!只有那樣我纔有辦法打開石門衝出去。”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嚴肅認真得無法形容,江小君從來沒有聽到他這樣認真的口氣,楞了楞,忙道,“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