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一隻野貓。”顧大少似乎長長地送了口氣,“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嗯。”
部落長冷冷地應一聲,提步往回走。
雲淺聽着他們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不敢再多留,立刻轉身離開。
卻在那對父子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顧大少腳步一頓:“我們豹族的部落,哪裡來的貓?”
部落長似乎也意識到不對勁,回頭盯他一眼,眸光危險地眯起:“你的意思是,剛纔那一聲是……”
“父親……那位帝使大人,恐怕是留不得了。”
顧大少沉了聲線,深黯的眼中掠過一抹明顯的狠辣。
“以她跟顧落北的關係,若是讓她知道我們害死了他,肯定不會輕易地放過我們,就算眼下不做什麼,等她回去之後跟帝尊告個狀,我們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可她畢竟是帝尊的人,若是我們動了她,帝尊怪罪下來……”部落長堅決搖頭,一萬個不同意,“不行,絕對不行,帝尊的怒火,我們這個小部落根本承受不起。”
“父親放心,只要我們不親自殺她,只要她不死在部落裡,帝尊又憑什麼把她的死賴在我們頭上?”
顧大少勸慰着,眸光轉動一下,一個狠毒的計劃浮上心頭:“不過就是個女人,帝尊身邊的妃子姬妾那麼多,又豈會真的把這個人族的女子放在眼裡?就算她死了,也未必就能興起什麼波瀾。”
他頓了一頓,忽而冷笑道:“我們可以說是她和顧落北有私情,兩人偷偷想要私奔,結果誤入了沼澤洞穴,雙雙死在裡面,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想必到時候帝尊也不會爲了一個背叛他的女人如何。”
部落長總覺得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被他們忽略了,猶豫不決:“你讓爲父想想,好好想想,至少也要有一個完全之策……”
“父親!”
顧大少卻是急了:“橫豎都是死,爲何不賭一把呢?我們再不動手,等那女人反咬一口,死的就是我們,不能再猶豫了,難道您忘了那女人是怎麼對付二弟的麼?”
“橫豎都是死,的確是橫豎都是死……”
部落長咬着這幾個字,眼神漸漸地兇狠起來:“那依你的意思,你想怎麼做……”
顧大少冷笑兩聲,眼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意味:“只要想辦法把她騙去沼澤洞穴,其他的,就不用我們操心了。”
……
這會兒的功夫,雲淺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地盤,開始跟雨軒和老僕打聽沼澤洞穴的情況。
聽到沼澤洞穴四個字時,雨軒面上明顯閃過些許古怪之色,弱弱地縮了下脖子,似忌憚,又似畏懼。
“雲姐姐,你問這個做什麼?沼澤洞穴……那是個不祥之地啊……”
雲淺擡眼朝她看過去:“不祥之地?”
“傳說進到那裡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回來過,那個地方是整個孤鶩平原最有名的的險地,無人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