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冷眼看着周圍這一羣聒噪的鬧事者,緩緩擱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似乎是準備動手。
阿秀冷笑一聲,擡手吆喝着衆人動手,躲在夫人身後的江婷眼見着她受困,趁機落井下石。
“你這賤婢不就是仗着那個那個男人護着你麼?竟敢抓了本小姐當人質,本小姐今日倒要看看,還有誰能救你。”
她冷笑着告狀,那位夫人的神色立刻尖銳起來,冷眼盯着她:“還有這樣的事?竟敢拿了大小姐爲人質,簡直罪加一等,阿秀,給本夫人好好教訓她。”
阿秀應一聲,連忙招手催促後面的那些打手:“沒聽見夫人的話麼?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立刻給夫人拿了這個賤婢,你們兩個,去取家法來。”
雲淺的臉色越發地深沉。
在衆人準備動手的時候,她忽然飛身而起,五指張開,抓向了躲在那位夫人身後的江婷。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等他們再次回過神的時候,江婷已經被雲淺扣在手中。
“大膽,你這賤婢竟敢綁架大小姐。”阿秀既驚且怒,憤憤然地指着她,“來人,拿下她,如若反抗,格殺勿論。”
她話音還未落,就聽見一道譏諷的笑聲,衆人循聲瞧過去,便看見了笑得譏諷的小云淺。
“誰再敢動一步,我立刻擰斷她的脖子,你們大可以跟我比,究竟是誰的速度快。”
衆人面面相覷,阿秀也心有慼慼,生怕她發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反了反了,簡直無法無天,來人,去請家主過來。”
那位夫人被她氣得渾身顫抖,又擔憂自己女兒的安危,嘶聲厲吼着吩咐下人去找家主來主持公道。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野種竟然膽大包天的敢在府中綁架她的女兒,原本是想帶人來教訓這野種的,如今倒是被她絆住了手腳
下人應聲,連忙退了出去,還沒出門,便撞到了過來找雲淺的家主江恆和三老爺江謙。
“這是在鬧什麼?”
江恆瞧一眼院子裡的情況,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厲聲質問。
雲淺冷笑,不置可否。
那位夫人好像瞬間看到了救星,連哭帶喊地撲過去,跪倒在江恆腳下:“家主,你要爲妾身和婷兒做主啊”
江恆垂眸盯她一眼,又看了眼那邊被雲淺抓在手中的江婷,眉心擰成川字。
“到底是怎麼回事?”
“妾身本來是想看看這丫頭在府裡過得可好,到這卻發現她跟男子在閣中廝混
妾身念着她女兒家的名聲,不過教訓她幾句,想要教她些規矩,她就跟妾身翻了臉,甚至還抓了婷兒來威脅妾身,家主,您一定要救救婷兒”
她說得聲淚俱下,幾句話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所有的責任都推給雲淺,千錯萬錯都是她這個小野種的錯。
雲淺微微眯起雙目。
江家家主的臉色卻是立刻沉了下來,擡眸之間,他銳利如刀的視線朝雲淺掃過去,神色冷漠:“立刻把人放了,跟夫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