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您覺得呢?”
她忽然想起當初雲淺的孃親被誣陷的事,那會兒江恆不在家,去捉姦的好像就是江夫人和那位老太爺。
這中間,好像有什麼特殊的故事被他們忽略了……
“夫人覺得,二小姐這長相,究竟是像江家主,還是像那位老太爺?”
雲小姐逮到機會,狠狠地落井下石,那架勢,明顯是要幫雲淺的孃親把公道討回來。
江夫人雙目猛地瞪大,臉色更是慘白得像鬼,目光流轉間,不經意地泄露了些許心虛。
然而,這種心虛也只是一瞬間,這位江家的當家主母畢竟也是見慣了風雨的人,很快便將臉色調整到正常的狀態。
“大小姐這說的是什麼話,老太爺是家主的二叔,你們的二爺爺,就算婷兒長得有些像他,也並不奇怪。”
雲小姐挑高了眉梢,不冷不熱地笑了兩聲,默然不語。
“說得也有道理,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本少爺倒是覺得,可以讓人端一盆水過來,滴個血,認個親,到時候一切便分明瞭,大家也不必在此爭辯。”
顧小五唯恐天下不亂地出主意讓江恆驗明這位二小姐的正身,雲小姐立刻跟着附和:“本少主也覺得這辦法不錯,我們在這裡爭來爭去,也得不到個什麼結果,滴血認親,一目瞭然。
江家主臉色陰沉,銳利的視線掃向江夫人,目光冷的快要凍死人。
他不說答應顧小五和雲淺提議,也不說不答應,就這麼看着江夫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夫人越發地心虛,連忙撲過去在他腳下跪下,哭得梨花帶雨,分外可憐。
“家主若是一定要讓婷兒滴血認親,妾身不敢有任何意見,可是家主,妾身跟隨你這麼多年,對這個家盡心盡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麼久的夫妻,我們之間難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她說得分外悽愴可憐,江恆垂眸看着她,眸光微微地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一但滴血認親,恐怕就算證明了婷兒是你的女兒,恐怕也會傳出風言風語,到時候,您讓妾身怎麼做人?”
江夫人見他猶豫,連忙承認追擊:“我是家主一定要聽信這些一心叵測的小人的讒言,妾身也只有一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只希望家主莫要遷怒婷兒,好好地善待我們的女兒。”
她話未說完,已猛的站起身,抽出了旁邊侍衛的佩刀,便要抹上自己的脖子,卻被江家主眼明手快地攔了下來。
他看着這個跟了自己二十年的枕邊人,眸光微微地深沉,似乎是有些動搖。
雲淺瞧着這邊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只想冷笑。
她也確實笑出了聲,還是那種諷刺到極點的態度,拉扯着身邊的夜老大。
“看見了吧,這就是三妻四妾的好處,女人們自己明爭暗鬥各種陷害手段無窮就算了,連對方的孩子都不放過,不鬧到男人斷子絕孫決不罷休,看開點吧,齊人之福不是這麼好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