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抿脣不語,擺明是防備着她。
雲淺眨巴了下眼睛,裝作看不見他的冷漠:“那我們換一種問法,你找畫像上的那一位,究竟是爲了什麼?難不成,是想要殺了他?”
紅衣男子端起碗輕抿了一口雞湯,繼續冷豔着不說話。
“這個也不能說啊……”
雲小姐故意地拉長了尾音,眸光流轉之間,眼中閃過一抹晦暗莫測的光芒:“那我想問問,你爲什麼會這麼照顧我?我們今天好像是第一次見吧,就算我懷孕了,你應該也不至於爲了我特意去偷人家的雞湯吧?”
“你的話太多了。”
紅衣男子冷冷地盯她一眼,隨手點了她的啞穴,雲淺張了嘴,似乎是想要說話,可努力了好久,卻始終沒能發出聲音。
她默默地在心裡把這個混蛋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然後再給他狠狠的畫了個叉。
如此變態又無趣的男人,真不知道以後哪個姑娘會瞎了眼看上他。
紅衣男子想了想,又取了幾顆野果扔給她,看那果子的樣子,新鮮飽滿,這是剛剛摘下來。
她估摸着這男人也不會這會兒毒死她,隨手抓了一顆青果,狠狠地咬了一口,直接把這果子當成這變態男的腦袋啃了。
好不容易等到她吃飽喝足休息好,紅衣男子拎着她要繼續往前,小云淺卻是死命地掙扎起來。
她各種不依,鬧得兇了,還直接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紅衣男子沒有辦法,擡手解開她的啞穴:“你究竟想怎樣?”
“也不想怎樣,我一個被綁架的,敢怎麼樣?”她默默地吐槽一句,又連忙堆起狗腿的笑容,“別用扛的,我纔剛吃飽,要是吐了你一身可不負責,而且,這個姿勢,對孩子不好……我可以自己走,不勞費心……”
紅衣男子冷眼看着她,面色一點點的涼下去,似乎是要發飆。
雲小姐已經做好了求饒的打算,那男子卻忽然朝他走近了幾分,湊到他的耳邊:“怎麼,又想逃?”
“不不不,我哪敢逃啊,大哥你這麼厲害,我又能逃到哪兒去,剛纔那次不就被你抓了回來?老人家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我怎麼可能還會學不乖呢?”
紅男子只是哼笑,隨手抽出一根繩子,將她的雙手綁到一起,順手又將繩子的另一端綁到自己的手腕上。
“你特麼的又做什麼呀,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你憑什麼綁我?”
“你說的,吃一塹長一智。”紅衣男子揚了揚手腕上連着的繩鎖,笑得意味不明,“對於有過逃跑前科的你,還是拴在自己身邊安心。”
雲淺:“……”
喝口涼水都塞牙這種事,說的應該就是她了。
“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你還想怎麼樣,爲什麼就不能放過我這個無辜的婦人……”
雲小姐一臉大寫的無奈,各種求饒磨人,紅衣男子卻是用力地一扯手上的繩子,拉牲口一樣着她往前走。
雲淺一時沒反應過來,被他扯得踉蹌了下,差點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