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時候,安浩天依舊沒搞清狀況,看看太子,又看看夜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不說話,雲淺忽然冷笑一聲,主動接過話頭:“我的確是低賤的雲家旁系庶女,也是落霞城最有名的草包廢柴,因爲貌醜無鹽又不能凝聚靈力,被雲家遺棄,扔在後山的破院子裡自生自滅。”
“啪!”
雲淺的聲音被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衆人偱聲望過去,就看見安浩天倒在地上,左邊的臉頰高高腫起,一張原本還能看的臉瞬間變成了豬頭。
他吐了一口血,隨之一起滾出來的,還有兩顆白森森的牙齒,混在暗紅色的血液中,顯得格外的滲人……
衆人抖了抖,集體將視線轉向了始作俑者的使者大人。
夜老大不緊不慢地啓脣:“本使心情不好,打他一巴掌高興下。”
衆人:“……”
雲淺彎起脣角:“在那之後,少城主和我那位妹妹就三天兩頭帶人過去拜訪我,每一次都會把我打得半死不活再走,我能活到現在,真要感謝少城主手下留情。”
夜琰冷笑一聲,揚手,又是一記掌風響亮地扇在安浩天臉上,將另一邊的幾顆牙也打掉了。
衆人看得一陣牙疼,卻沒人敢求情。
一來,安浩天是罪有應得,二來,他們毫不懷疑,只要他們敢說一個不字,這位從來不知道講理爲何物的使者大人也會甩他們一掌高興一下。
安浩天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傻了,跌坐在地,忽然大笑出聲:“打你是你活該,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爲尊,我有什麼錯?你這種廢物根本就不該活在世上浪費糧食。”
夜琰和雲鴻的臉色雙雙變得冰冷至極。
其餘人則是用一種看二逼的眼神看着他。
廢物?一位高級馴獸師?他腦子真的沒有問題麼?
安浩天在氣頭上,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人詭異的視線,擦了一下脣角,頂着一張饅頭臉站起來。
“雲淺,你今天能站在這裡,無非就是仗着自己勾搭上了這個男人,我承認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你,有什麼資格跟我一個靈脈境四階的高手這樣說話?廢物就是廢物,離了那張狐媚的臉,你什麼都不是。”
在安浩天的印象中,雲淺只是當初在落霞城時築基境七階的實力,而他在火舞學院服用了許多靈果靈藥之後,已經強行把實力提升到了靈脈境四階,強者爲尊,他自然認爲雲淺不配跟他相提並論。
夜琰血眸中覆了一層寒冰,五指一張,幾道風刃在他指尖旋轉着,殺意凜然。
“我來。”
一隻白皙如玉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掌,雲淺踏前一步,朝他搖了搖頭:“這樣的人,不配髒了你的手。”
夜老大盯她一眼,神色森寒,指尖的風刃卻是迅速地消散了。
雲淺說得沒錯,這件事,若是他來解決,倒是坐實了安浩天扣給她的罪名,只有讓她自己動手解決某些不長眼的混蛋,才能徹底堵住這些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