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等着夜琰宣佈處置雲淺的消息,比如打入冷宮天牢之類的。
但是最後的結果讓他們失望了,那兩位的日子,依舊是該怎麼過怎麼過,似乎完全不受那件事的影響。
有臣子想要進言,最後都被墨千城擋了回去,說是帝尊身體不適,近期不見人。
一時之間,關於帝尊被人族派來的奸細重傷,即將不久於人世的消息傳得越發地洶涌。
這兩天,夜琰一直沒讓雲淺離開她半步,就算他偶爾有事,也會讓墨千城盯着她,以防她再被主神控制着做出什麼事。
“最近外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怎麼感覺帝宮裡的氣氛怪怪的?”
有關於雲淺行刺夜琰的事,承德殿這邊一律封鎖消息,帝尊大人下令,誰敢跟她提起這件事,格殺勿論。
夜老大雲淡風輕:“我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傷,有些風言風語是正常的,不必放在心上。”
“我一直想問你,夜修的實力不是差了你挺大的一截麼?他是怎麼傷到你的,還這麼準地捅進了胸口?”
夜琰沉默片刻,擡手輕撫她柔順的髮絲:“他變成了你的模樣偷襲,我沒有防備,就變成這樣了。”
小云淺握拳,義憤填膺:“這該死的夜修,竟用這種陰損的招數,最好別被我逮到,否則老孃弄死他。”
帝尊大人但笑不語,神情更是一片平靜,看不出半點端倪。
“大了。”
他冷不丁的扔出兩個字,讓雲淺一頭霧水:“什麼大了?”
“肚子。”
雲淺低頭,眉目間不自覺地揚起些笑意:“的確是大了,應該沒多久就要生了,所以你這個當爹的,想好孩子的名字了麼?”
對於這件事,帝尊大人顯得更加淡定了:“不急,等他出來再說。”
雲淺:“……好歹是自己兒子,取名字的事就不能上點心麼?”
“我只對你的事上心。”
帝尊大人說得深情無比,雲淺還沒來得及做反應,墨千城已經開始敲桌子:“收斂一點,好歹顧及下單身觀衆的心情。”
“羨慕嗎?”帝尊大人單手支頭,笑得無比欠揍,“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回來。”
墨師兄懶得理會他。
雲淺本來想說這裡有她照顧就好,讓墨千城去休息,卻忽然感覺腦子像是被什麼鋸開一樣劇烈地疼痛。
她悶哼一聲,忽然伸手掐向夜琰的脖子。
夜琰神色陡變,連忙抓住她的雙手控制起來,用靈力凝成的鎖鏈將她綁在牀頭的柱子上。
但是他沒有料到,雲淺這情況與上一次發作完全不同,眼下分明是有意識的。
“爲什麼會這樣,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痛苦嘶吼,墨千城召出玉簫,靈力伴隨着他吹奏出樂音一起傳入雲淺耳中,漸漸地撫平那種讓她頭疼欲裂的痛楚。
雲淺還在拼命地掙扎着想要去攻擊他,但是這會兒意識卻是相當清醒,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急得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