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舞的院長,怎麼說都是南楚的人,第一場比試的主辦者,要是讓人知道他在傳送陣上動了手腳,傳出去丟的還是南楚的臉。
“我相信院長的爲人,雖嚴苛一點,卻不會故意爲難任何人。”
南宮景年和事老一樣地笑了笑語氣卻隱有警告:“不如就本殿下做主,將這白玉冰蓮作爲頭彩,獎勵給下一場個人賽的冠軍,諸位以爲如何?”
衆人沉思。
白玉冰蓮這樣的稀世寶物,自然是誰都想要,南宮景年肯拿出來,他們肯定是求之不得。
傳送陣的事,要真論起受害者,那也是一進去就被打出來兩個人的南楚,雲淺他們都息事寧人了,其他人自然也無法說什麼。
至於那位院長大人,此刻自然也不能反駁,否則就坐實了他不願拿出靈寶而故意刁難他們的罪名。
只是,對於屢次三番給他找麻煩的雲淺,他卻是恨得咬牙切齒。
面上沒什麼表情,心中卻是恨不得咬她的肉,喝她的血。
爲了公平起見,那朵被用來作爲頭籌獎勵的白玉冰蓮,暫時交給作爲公證人鎮場子的使者大人保管。
衆人一致的沒有意見。
瞧着事情解決,南宮景年也立刻安排衆人回去休息。
臨走之前,司徒流光狠狠地剜了雲淺一眼,似乎還在爲先前被算計的事咬牙切齒。
雲淺無所謂地聳聳肩膀。
回去的馬車上,夜琰慵懶地靠在軟座中,一手支頭,另一手把玩着那朵白玉冰蓮,眸光落在那瑩白溫潤的花朵上,若有所思。
“你盯着它看了好久了,有什麼問題麼?”
雲淺歪了腦袋,眨巴着大眼睛,疑惑詢問。
“給你一個向少爺獻殷勤的機會。”
夜老大邪氣一笑,朝她勾了勾手指:“下一場個人賽拿下第一名,將這東西帶回來,就當是你給本少爺的定情信物。”
雲淺有一瞬的怔愣。
這位老大極少對什麼東西的感興趣的,如此興致勃勃地讓她送他東西還是第一次。
她靈機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對你的傷有效?”
“有一些。”
夜琰賞她三個字。
雲淺眸光亮了一下。
“夜老大,你這算是求我吧?”她有些得意地揚了揚下頜,翹腿,環胸,標準的流氓樣,“這求人呢,要有求人的態度,來,先給本姑娘唱個小曲兒。”
夜老大很想想一巴掌扇過去。
邪氣地彎了下脣角,他輕笑:“收了男人的定情信物要回禮,這麼簡單的道理沒人教過你麼?”
雲淺瞪眼:“我什麼時候收過你的定情信物?”
“幾天之前。”
夜老大修長的手指一勾,一滴殷紅的血滴便從她身上飛了出去,落回他手中,似乎還頗歡樂地跳了兩下:“這不就是。”
雲淺→_→
她聽說過人家送珠寶玉石的,也聽說過送祖傳信物的,這送血當定情之物的,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夜老大,你果然是個奇葩。
“我可以嫌棄你麼?”
雲小姐瞅着他手心的血滴,萬分鄙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