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琰被她怨念的表情逗樂,脣角彎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傳音道:“名次不重要,我滿意就可以。”
“那老大您對現在的結果滿意麼?”雲淺眉梢高挑一下,也跟着傳音,“某人好像說過有獎勵吧?是什麼?”
夜老大冷豔地掃她一眼:“獎勵你今晚爲少爺侍寢。”
雲淺:“……”
她能拒絕領取麼?
眼看着四國排名賽到此完全結束,幾名裁判稍微整理了下,名次便出來了,可當他們宣讀到第一名的時候,南楚的隊伍中,卻忽然站出來一個人。
“我反對。”
出聲的,是當日莫名其妙地從試煉之境失蹤的楚生。
看到他的瞬間,雲淺眸光陡地黯了下去,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個和自己的契約靈獸產生私情的罪人,我不認爲他有資格同雲小姐一起並列第一。”
楚生冷冷地指着楚雲楓,譏誚冷笑:“他根本連參加這場排名賽的資格都沒有。”
他故意用了靈力將自己的靈力提高,這一聲下來,幾乎整個廣場上的人都聽見了。
全場色變,觀衆席上傳來各種竊竊私語的聲音,還夾着各種詭異的帶着唾棄的目光。
楚雲楓還沒說話,雲淺已經冷着臉朝楚生低喝出聲。
“夠了!收起你那些陰險的算計,沒能取勝就是沒能取勝,我還不需要用破壞對手名譽來獨佔這第一的位置。”
她急中生智,一站出來便矛頭直指“自己人”,明嘲暗諷地說楚生是爲了讓她獨佔這第一的位置而故意編這種話來誣陷楚雲楓。
畢竟事關利益,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圍觀羣衆有點蒙圈,不知道該相信誰。
不過這會兒大部分人心是偏向雲淺的,畢竟她跟楚生纔是一隊的,並沒有包庇楚雲楓這個敵人的理由。
“雲小姐莫不是忘了,當初在試煉之境時,你們被傀儡獸所傷,逃出來的之後,那隻青鳥在他懷中化成了人形,一人一獸行爲舉止極爲親密。
這一點,你我都親眼所見,我不知道雲小姐爲何要包庇這個罪人。”
雲淺心中咯噔一下。
忽然就想起當初她一直就覺得有人在看他們的事,現在回想起來,應該就是楚生。
第二天會合的時候沒有看見他,恐怕也是因爲他當時就捏碎玉牌跑了,以防他們發現之後殺他滅口。
“你看錯了,那天靠在他身上的人是我,而你所謂的親密舉動,也只是因爲我被那隻地境魔獸重傷,性命堪憂,他找不到其他人,不得已幫我包紮一下傷口而已。”
雲淺很淡定地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一口咬定是楚生自己看錯了。
雖然這樣說,對她的名聲不好,但是她這種早就聲名狼藉的人,不在乎再多擔一次不守婦道的罪名。
被她這麼一堵,楚生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上面南宮景年的神色也有些陰沉。
雲淺瞥他一眼,立刻便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搗鬼,這個楚生,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