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琰脣角的弧度擴大。
雲淺尚在怔忡,他忽然低頭攫住她的脣,以一種完全不容抗拒的姿態強勢地闖入她的檀口中,肆意地掠奪她口中的芬芳。
雲淺閉上眼,激烈地迴應着他的掠奪和給予,卻怎麼都不滿足,像離了水瀕死的魚,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他更多的滋潤。
良久,夜老大終於放開她。
“這次饒過你。”
磁性的聲音低沉地響在她耳邊,似乎夾着些慾求不滿的沙啞:“等少爺回來,一定狠狠地辦了你這小妖精。”
雲淺:“……”
她還以爲他會把剩下的事辦完再走,真難得這位老大還知道什麼叫節制。
夜老大有些幽怨地瞪着她:“老子不在的時候,不準讓那些臭男人佔便宜。”
“深閨寂寞啊,萬一我自己忍不住出去找了一個怎麼辦?”
雲淺故意跟他唱反調,卻在看見某位老大意欲將她就地正法的眼神時,立刻改了口,“是是是,奴家一定守身如玉,洗白白等你回來享用。”
夜老大:“……”
說實話,要她把她一個人放在外面,自己跑去睡一個月,他是相當不願意的。
可他沒得選擇,這種危機四伏的境況下,他只有儘快恢復實力,才能保證他們不會變成第二個楚雲楓和青羽。
血色的光芒閃爍一下,沒入她的身體中。
光華漸漸隱去,雲淺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地淡了。
有些怔忡地看着只剩下她一個人的雅間,心中忽然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塊,空落落的,難受之極。
桌上,夜琰沒喝完的茶還安靜地擺在那裡,她端起,輕抿一口。
茶水已涼,那種冷意,似乎一直蔓延到她心底去了。
手中微一用力,又一隻茶杯在她手中報廢,她冷笑一聲,留下一錠銀子瀟灑地轉身離去。
楚生,南宮景年,有些賬,他們該好好算算了。
四國排名賽的,以一種誰都沒有想到的詭異結局告終,南楚反敗爲勝,從去年的倒數第一一躍爲第一,舉國歡慶。
但云淺這個勝利的主角卻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東臨的人一早便離開了,北燕和西嶽也在一場象徵性的送別宴之後,迅速地離開。
夜琰也不在,偌大的皇家驛館,除了一些婢女侍從,已經只剩下她一個人。
雲淺覺得孤單,乾脆直接搬回了將軍府。
雲鴻見她一個人回來,有些奇怪地往她身後張望一眼:“那一位呢?”
“有些要緊的事,暫時離開一段時間,處理完便回來。”
她笑了一下,找了個藉口暫時糊弄過去,其他人也未多想。
除了……
南宮景年。
當他收到夜琰離開的消息時,第一反應是覺得他裝不下去,畏罪潛逃了。
他原本是想抓着他假使者的把柄,威脅他幫他做事的,這樣一來,計劃直接泡湯了。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也好。
那位假使者大人的實力畢竟太過詭譎莫測,着實讓他忌憚,他若不在,他日後行事也可以少一些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