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楚生咬牙,因中毒而發青的臉色已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這你暫時也不必知道,我若有需要,自然會找你。”雲淺壓低了聲音,從袖中取出一個墨玉的小瓶子,拔開瓶塞,立刻有一股刺鼻的味道飄了出來。
楚生感覺身上的力氣也漸漸恢復,試着運起靈力,並沒有任何問題。
毒性似乎是解了。
他眸中閃過一抹森冷的光芒,指尖凝聚了些許綠色的靈力,朝着雲淺沒有任何防備的後心按了下去。
雲淺忽然冷笑出聲:“你最好別輕舉妄動,此毒半月發作一次,我死你陪葬,不信你可以試試。”
楚生手上的動作一頓,指尖凝聚的靈力化作點點星芒逸散在空氣中。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染着明顯怒意的低喝從背後傳過來,是南宮景年的聲音。
這邊兩人的皆是猛地一僵,雲淺連忙推開靠着她的楚生。
“沒什麼,我腳崴了一下,幸虧楚公子扶了我一把。”
雲淺退開幾步,臉不紅心不跳地淡定扯着謊,又禮貌地對着楚生福了福身:“多謝楚公子了。”
楚生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差點喘不上來。
這女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能更高一些麼?
南宮景年好像並不相信她的說詞,陰沉着臉,像是抓到了妻子偷人的丈夫,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良久的沉默,楚生也察覺到南宮景年臉色不好,微微拱手:“屬下告退。”
南宮景年沉默不語。
等楚生離開之後,他卻是驀然逼近到雲淺跟前,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腕:“你若是耐不住寂寞,本殿下可以滿足你,不必這麼費盡心機去勾引其他人。”
雲淺脣角勾起,淡笑地看着他:“不必了,殿下政務繁忙,妾身就不打擾殿下了。”
她對他的態度太過冷淡,成功地激怒了本就處在爆發邊緣的南宮景年。
“何必這麼急着走?”他扣在她腕部的手驀地收緊,力道之大,幾乎捏碎她的腕骨,“別忘了,你現在是本殿下的女人,伺候本殿下是你的第一要務。”
“我也記得,殿下說過會會等到登基之後。”雲淺心中哂笑,面上微笑,“怎麼,殿下是要食言?”
南宮景年冷笑,有些陰鷙地湊到她耳邊:“反正早晚都要到那一步,早點晚點又有何關係?”
雲淺耐心耗盡,幾乎要一巴掌扇過去。
正在兩人僵持之際,忽然有侍女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撲通一聲跪下:“殿下,孫側妃身子不適,一直唸叨着您,求您跟奴婢去看看側妃娘娘吧。”
她話音一落,正主還沒說話,雲淺已經冷笑着掙開南宮景年扣着她的手,退開幾步,恭敬地福了福身:“妾身恭送殿下。”
南宮景年臉色泛冷。
不悅地盯她一眼,他冷漠地拂袖而去。
雲淺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眸光泛着森寒的冷意。
虧得他走得快了,否則她真的不保證自己會不會一時手快,直接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