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着你們所說,我讓人在她和那些馴獸師身上都下了粟米花粉,爲何馴獸師聯盟的人都死了,她卻還能回來,一根手指都沒有傷到?”
孫騫冷笑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嚇得抖如篩糠:“我們也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那些魔獸確實是不敢近雲姑娘的身,這件事,當時在場的人都看見了。”
“我看你們根本就是被她收買了,串通一氣來幫她脫罪。”
孫騫厲聲訓斥着,那兩個人又立刻哆嗦着磕頭:“我們說的都是實話,請院長大人明察。”
“孫公子又何必嚇他們,他們已經說了,魔獸暴動的事,當時在場的人都看見了,想要知道到底誰說了謊,找個在場的人問問不久知道了麼?”
一直安靜站在旁邊的雲鴻忽然開了口,笑吟吟地看着孫騫,那笑意卻是半點都不達眼底。
“正好我請來了兩個當時在場之人,孫公子要見見麼?又或者你們信不過我找的人,要再去找幾個證人也可以,當初在場也有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要尋幾個應該不難。”
孫騫的臉色一陣青白交錯,反應過來之後,連忙跪倒在地:“院長大人,弟子冤枉啊。”
“冤枉麼?不如你說說,你何處冤枉?是你不曾讓蕭染染在我和那些馴獸師身上下粟米花粉,還是你沒有在爲難的關頭丟下其他人自己逃跑?”
雲淺譏誚地瞧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人不自覺地心頭髮涼。
“你這個妖女,是你迷惑了這些人。”
孫騫忽地站了起來,凌厲地盯着她:“那些魔獸在你腳下跪下去的時候,所有人也都看見了,爲什麼他們不說?哪有人類能讓那些魔獸臣服至此?你是怪物,怪物……”
“他失心瘋了,來人,將他給我帶下去,擇日再處置。”
院長大人揮手,立刻有人上來塞了他的嘴將人拖下去。
可因爲他最後那幾句話,那些長老看雲淺的眼光終究是變了。
孫騫有一句話,若是正常人類,絕對不可能讓那些心高氣傲地魔獸臣服至此,就算是聖級馴獸師也做不到?
所以,她究竟是什麼怪物?
院長大人站起身,盯一眼站在下方的雲淺,端起了師父的架子:“你跟爲師過來。”
院長大人的煉丹房內。
師父大人端坐高位上:“說吧,爲何要殺那些人?”
雲淺嗷了聲,噗通跪倒在他身邊的蒲團上,輕扯着師父大人的袖口,笑得一臉討好:“果然什麼都逃不過師父的法眼。”
院長大人斜睨她:“馬屁拍完了,可以說實話了?”
雲淺:“……”
抵不過師父大人的威壓,她咬了咬脣,老老實實地把自己到達那座峽谷之後的事和盤托出。
師父大人眉梢高挑一下:“得罪了馴獸師聯盟?”
雲淺弱弱舉手:“殺了他們的少爺算是得罪麼?”
“你覺得呢?”師父大人回她一記白眼,“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能堅持三天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