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還是元清長老您親自赦免的,他自是該殺人償命,不過您這位縱容包庇的長輩是不是也該一同被拿下問罪?”
雲淺淡定地聳着肩,似笑非笑地瞧向元清,冷冽的眸中寒意閃爍。
“這件事,孫騫根本就是你的替罪羔羊。”
元清負手,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你騙過了其他人,卻騙不過本長老,那些所謂的證人證詞,不過你和你那師父買通了那些人編造來陷害孫騫的謊言,用心之歹毒,簡直令人髮指。”
雲淺眼簾輕掀,冷淡的臉上全是大寫加粗的正直:“元清長老可莫要含血噴人。”
“早就聽說院長的這位弟子巧舌如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北宮姓的男子冷笑起來,鷹目如電,凌厲地盯着雲淺:“可本少爺今日要拿你,自然有足夠的證據,不是你隨便狡辯兩句就能將你做下的事賴掉的。”
雲淺依舊不動聲色,旁邊幾位長老面面相覷,心思各異。
北宮姓的男子冷笑着,不着痕跡地給坐在他對面的二長老使了個眼色:“既然你要對峙,那便把孫騫找過來,你們對峙一番,便知究竟誰纔是那個該死的殺人兇手。”
他吩咐一聲,二長老立刻着人去把候在外面的孫騫叫進來。
瞧着眼前的狀況,大長老已經準備去請另外兩位太上長老過來救場,可還沒來得及邁步,便被湊過來的二長老攔住。
“在這件事沒有處理完之前,還請大師兄暫且待着,莫要逼我對你動手。”
大長老痛心疾首:“二師弟,你可知你是在做什麼?”
“大師兄只需看着便好。”
聽着二長老勝券在握的語氣,雲淺也知道眼下要安然脫身是不易了,雙眸危險地眯起,她倒是挺好奇這些人究竟要用什麼招兒對付她。
不多時,孫騫從外面進來,經過雲淺身邊的時候,陰戾地視線似有似無地從她身上掠過,雲淺直接無視了他。
孫騫上前行過禮,立刻開始控訴雲淺的罪狀。
“聯盟的那些馴獸師,確實是死在雲淺手上,因爲在那之前,她得罪了馴獸師聯盟,被那位少爺拿下,準備帶回聯盟治罪,這件事,當時在場的許多人都瞧見了。
但是因爲當時情況混亂,雲淺利用衝過來的魔獸羣,將馴獸師聯盟全部屠盡之後,便不了了之了。了,請諸位長老明察,弟子與那些馴獸師無怨無仇,何苦要治他們於死地?”
孫騫一臉的誠懇,說得義憤填膺。
雲淺摸着下巴,眼中略過一抹冷笑。
孫騫這一番話,除了最後一句,其他的都是實話,不過,她肯定不會承認就是了。
“說完了?”
雲淺哼笑,一臉大寫的諷刺,“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罪證確鑿?隨意聽信片面之詞,這就是元清長老和馴獸師聯盟的處事之道麼?”
那位北宮姓的男子神色冷下來:“雲淺,你莫要再狡辯了,這些事,當初都有人看到,一個孫騫說了不算,旁觀者的證詞總是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