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塔中的九層看看,便知道冰幽焰是否還在那兒。”
雲淺從外面進來,開口就直接懟他。
宮衍聽到這聲音,眸光陡地亮了下:“雲姑娘來得正好,本殿下正好有事想詢問姑娘。”
雲淺冷漠不語。
宮衍又是一笑:“聽說前些日子南楚出了個使者大人,還說是帝國的血脈繼承人,可有此事?”
“有是有過,不過這關我什麼事?殿下若是想知道情況,大可以親自找那位使者大人問問。”
雲淺聳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定。
“可據本殿下所知,那位假冒的使者大人可是對姑娘好得很,出入相隨,幾乎形影不離,想來,姑娘應該知道他的下落吧?”
雲淺冷睨着他,不言不語。
這位大皇子再次笑了:“姑娘不知道也沒關係,只需將前日與你一起的那位男子喚過來,所有的一切便都有了結果。”
雲淺冷冽地抿起脣。
這該死的大皇子,不會是因爲上次比她嫁他失敗,所以這次想抓着夜琰讓她去求他吧?
“雲姑娘最好是想清楚,這冒充帝國的血脈繼承人可是死罪,姑娘若是包庇罪人,按照帝國律法,是要被同罪論處的。”
宮衍哼笑着威脅,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雲淺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有一種想要爆粗口的衝動。
可還沒來得及說話,一路跟着她過來的宮乾倒是忽然上前了一步,擋在她身前:“皇兄誤會了,當初出現在南楚的人,是我。”
雲淺怔了下,有些驚訝地瞧着眼前的人,似乎沒有料到他會站出來背了這鍋。
宮衍眉心擰起,神色也跟着威嚴起來:“四皇弟,莫要胡鬧,包庇嫌犯的罪名,你承擔不起。”
“我不明白大皇兄在說什麼,本殿下外出歷練,順便到南楚看望院長新收的小師妹,見她有難,便出手相助,有什麼問題麼?”
宮乾板着一張棺材臉,用一種相當正義而誠懇的語氣敘述着,聽得雲淺眼角直抽。
她一直以爲這位長在一張正義臉的宮師兄會是個老實的主兒,誰能想到,其實說起謊話來也是完全不眨眼啊……
“四皇弟,你當本殿下是傻子麼?若當時去的是你,你爲何不用自己的身份,帝國四皇子的身份足以震住那些附屬國的君臣,你又爲何要冒充血脈繼承人,你難道不知這是要斬首的死罪?”
大皇子拂袖哼笑着,一臉的諷刺,對於宮乾的話,他半個字都不信。
雲淺眉心擰緊。
宮乾脣角動了動,剛要開口,門外卻忽然傳來一聲稚嫩卻頗具氣勢的聲音。
“是本宮讓四皇兄以本宮的名義去的。”
衆人偱聲瞧過去,就看見一個身着金色蟒袍的小身影從外面跨進來。
他個頭不大,但那挺直的脊背和一張板起的故作老成的小臉卻給人一種氣勢凜然的感覺。
“太子殿下……”
有人喚了一聲,其餘人也紛紛跟着站起來。
雲淺在聽到那孩子聲音的時候,身形便僵了下,這會兒瞧見那道走近的小身影,她藏在寬袖中的手更是不自覺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