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將兩個人帶回了自己的住處,讓人過來將人扶進去。
楚雲惜的情況還可以緩一緩,雲鴻卻似乎已經不行了,氣息微弱得好像隨時都會斷掉。
那匕首沒有傷到要害,雲淺便試着給拔了出來,又迅速地止了血,倒是沒什麼大問題,可是那種毒性……
她去了他的血檢查了下,發現是一種很詭異的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毒,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解毒。
無奈之下,她讓小九立刻去請師父過來,自己則守在哥哥身邊,隨時觀察着他的情況。
另一邊,雨凝回去找了當初給她匕首和毒藥的那個奇怪東西:“出來,你給我滾出來。”
迴應她的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就在她絕望得快要崩潰的時候,半空中,再次飄來了那道粗啞難聽的聲音。
“你還有臉來找本座……”
聽到熟悉的聲音,雨凝整個人都震了一下,繼而歇斯底里地吼了起來:“解藥呢?把解藥給我!”
“解藥?本座何時說過有解藥?”
那道粗啞的聲音哼笑起來,聲音中透着極致的冷酷與森然:“本座讓你殺的是誰?你跑去捅的又是誰?你自己擅作主張,所以害死了他,還好意思來跟本座要解藥?”
“不,不是這樣的,你把解藥給我,只要你把解藥給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可以去替你殺了雲淺,只要你說,我都能做到。”
“那臭丫頭那般狡猾,如今你擅自行動,打草驚蛇,你以爲她還會給你下手的機會?”
半空中,飄來那東西森冷的哼笑聲,帶着些嘲弄的意味:“自己種下的因,惡果自然也該你自己嘗,你就好好地看着吧,看着他被毒性腐蝕身體,五臟六腑潰爛而死吧……”
“你這個畜生!”
雨凝歇斯底里的怒吼在房間內炸響,卻再沒有人搭理她,那個奇怪的東西,明顯已經遠去,無處去尋了。
這片刻的功夫,東方灝已經趕到了雲淺那邊,小九在路上已經大體地給他說了下情況,他進來之後,便直接開始診治。
事實上,雲鴻的情況,比雲淺想象得還要嚴重許多。
院長大人給他把過脈,神色已經陰沉了下去,又瞧了下他的傷勢,整個人都沉默了。
“師父……”
雲淺喚他,聲音中帶着些許的希冀,像是即將要淹死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師父大人沉默地抿脣,良久之後,他才輕嘆出聲:“極其詭異的毒,爲師也不曾見過,要研製解藥,至少也要數日的工夫,可他這毒性已經侵入了五臟六腑,就算是研製出解藥,恐怕也來不及用了……”
院長大人最後那句話落下的時候,雲淺的臉色唰地白了。
從外間跑過來的楚雲惜聽到院長的這一翻話,身形明顯地晃動了下,碰翻了手邊的一個花瓶。
啪的一聲脆響。
碎片滿地。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相信,院長大人,您是帝國最厲害的聖級煉藥師,求求您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