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瀾的話其實只說了一半,她這一身的經脈雖然接上了,卻也只能勉強進行日常生活,至於修煉什麼的,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雲淺瞧着對面的兩個人,諷刺地笑了聲:“行了,二位特意把我抓過來,應該不是爲了跟我聊天,說吧,你們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我想要你的命。”北宮瀾抽了旁邊侍衛的佩劍,抵上雲淺的心口,“說吧,你想怎麼死?”
面對抵在心口的利劍,雲淺的態度倒是相當淡定,掀目,譏誚地瞧着她。
“北宮瀾,你當我跟你一樣蠢麼?你要殺早就可以下手,用得着在這兒跟我說這麼多廢話?”
似乎是被她這副泰然自若的態度刺激到,北宮瀾惱羞成怒,臉色驀地猙獰起來:“本小姐先毀了你這張狐狸精的臉。”
她舉劍就要動手,雲淺只是淡定喊停:“別,我這個人素來把臉看得比命還要重要,如果誰毀了我的臉,我一定會要了她的命,你們想要的東西,也絕對不可能拿到。”
北宮瀾這會已經快氣瘋了,根本顧不得這麼多,眼看着那冰冷的劍鋒已經貼上了雲淺的面頰,倒是被北宮霖擡手製止。
“她是在激怒你,莫要跟她一般見識。”
北宮霖劈手奪下她手中的長劍,轉手扔給屬下。
雲淺淡定地在地上坐着。
北宮霖對她這種淡定的態度似乎很是不滿,冷笑地盯着雲淺,口中似乎唸叨什麼口訣
雲淺忽然感覺腹中劇烈絞痛起來,像是有千萬只蟲子撕咬着她的五臟六腑,這一次,真的是實打實的疼痛,完全不帶僞裝。
她臉色慘白,身子都控制不住地輕抖起來。
她恍然明白,這應該就是當初那些人給她喂的那顆該死的藥丸。
劇烈的疼痛持續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待北宮霖放下手,才漸漸緩和下來。
雲淺倒在地上,額頭之上,冷汗密佈:“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蠱毒。”北宮霖冷笑,陰鷙地瞧着她,“我知道你是高級丹藥師,醫術高超,可這蠱術似乎不在你能解的範圍之內。”
雲淺冷着臉,蒼白的脣冷冽地抿起:“你想要什麼?”
“我馴獸師聯盟想要的,自然是你身上那件能駕馭萬獸的寶物。”北宮霖冷厲地笑着,“不想嘗試萬蠱噬心的感覺,就快點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本少爺會讓你死得很精彩。”
雲淺扯着脣角,笑得意味不明:“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把東西給你嗯”
話沒說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悶哼一聲,有些狼狽地倒在地上:“住手,我給你們,我這就把東西給你們”
她出聲求饒,北宮霖卻沒有立刻放過她,口中的咒語不斷地念叨着,一直看見她疼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才住了手。
“如何?還想再來一次麼?”
“你不就是想要那個寶物麼?我給你就是。”
雲淺低聲說着,似乎已經妥協,卻沒有人看見她脣盤掠過的一抹算機的冷笑:“不過,我只給你一個人,你讓他們都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