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獸族捧爲神的帝尊,竟也有淪落至此的時候,連尊境都達不到,若是讓獸類各族君王知道,不知道會不會笑掉大牙?”
那位聖境之主譏諷地笑着,語氣之中的囂張聽得人極度地不舒服,雲淺的臉色沉下來,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衆人被他的說法雷了下。
連尊境都達不到說得好像尊境很容易達到的樣子
夜老大和師兄雙雙冷着臉沒有說話,兩張長得有五分相似的臉上掛着相似的冷漠,各自眼中的情緒皆是晦澀莫辨。
“未到尊境又如何?帝尊只是暫時實力受損,待到實力回覆,依舊是那位曠古一帝。”
當事人還未說話,雲淺已經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用一種母雞護崽的姿態擋在夜琰身前:“不像某些人,一輩子也就是個尊境,這個時候的確是該好好得意一下,也許過了今天,就再也沒有耀武揚威的機會了。”
聖境之主的視線凌厲地朝她掃過來,幾乎要在她身上穿出幾個洞。
雲淺見他發怒,連忙笑着改口:“對不住,是我說錯了,說過了今天簡直是太擡舉你了,指不定下一瞬間你就被人超過了,到時候可就得意不起來了。”
夜老大差點笑出了聲,但是這會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怎麼也得端着帝尊高冷的架子,右手捏了拳擱在嘴邊,輕咳着將那即將溢出脣畔的笑聲掩飾過去。
雲小姐冷着臉揚起下頜,無比傲嬌地表示,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聖境之主,也不掂量下自己幾斤幾兩,分分鐘秒得你渣都不剩好麼?
“一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也敢在本座這兒大放厥詞,本座先料理了你,再好好對付這位帝尊,曠古一帝,到今日爲止了。”
聖境之主冷笑着,手腕翻轉間,掌心迅速地運起一團黑氣,反手想要對着雲淺打過去,卻被站在旁邊的墨千城攔住。
“這個女人,我親自教訓。”
墨師兄面無表情地說着,擡眸瞧向雲淺,漆黑的眼眸冷得快要結冰,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雲淺被他眼中的寒氣凍到,心臟都漏了一拍。
夜琰攔住她的腰,將她拉倒身邊。
聖境之主瞧了眼雲淺,又側過頭,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向身邊的墨千城:“你捨得?”
“我已經給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既然她在我們二人之間選了那位帝尊,我也不必對她客氣。”
墨千城哼笑着,握緊了手中的玉簫,擡手間,一道凌厲地罡風從他手中打出,卻是對準了站在他身邊的聖境之主。
聖境之主意識到危險想要躲閃,但是兩人的距離太近,墨千城出手又太突然,明顯已經來不及,罡風劃過身子,在他左肩處留下一道明顯的傷痕。
那傷口似乎挺深,紫黑色的血從傷口中涌了出來,空氣中立刻有一股血腥之氣彌散開來。
雲淺懵了,那位聖境之主懵了,臺下看戲的衆人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