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跟他有一腿。”
夜老大隨手撿了顆果子丟她，“別把我跟他那種人扯上關係，這件事情，一開始，是他從那處山脈中綁走你來挑釁我。”
“這個我知道，然後呢？”
她詢問一句，夜老大擡手拍了下自己的腿，示意她過去坐下，雲淺有些憂心地擡眸瞧了眼那並不算結實的樹藤，真心懷疑這東西會不會被他們兩個人坐塌掉。
“算了，您老好好歇着，妾身在後面伺候着就好。”雲小姐提步繞到他伸手，輕輕地給他推着，“說吧，後面是怎麼回事？”
“我告訴你他跟幽冥族有關你不信，但這件事明顯瞞不住，他不肯讓我說，非要自己告訴你。”夜老大歪着身子，慵懶地靠在那根樹藤上，“條件是，他助我們除了那位聖境之主。”
“所以你就把我賣給了他？”雲小姐冷眉倒豎，擡腿便給了他一腳，“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被他逼婚，差點嫁給了別人你知道麼？”
夜老大摸了下鼻子，弱弱出聲：“你第一次被逼婚的時候，我就在你身邊。”
“你特麼的就在我身邊卻不出來救我，眼睜睜地看着我跟他鬧，揚言要爲你守身如玉，你特麼的很得意是吧？”
雲淺差點被他氣得背過氣去，猛地在他背後推了一把，想要將他從鞦韆上推下去，夜老大側身躲閃開，又趁機攬住她的腰，將她拉坐在自己身上。
“那是一個局，爲了將那個躲在後山的老怪物引出來在婚禮上伏殺，之後我現身搶親，帶你離開，一切都順理成章，但是沒有等到那個老怪物出現，你倒是跑了，又相當碰巧地正好跑進了後山的那座禁地，纔有了後面的事。”
“所以你是想說怪我咯？”雲淺不陰不陽地瞧着他，從鼻中哼出一個單音，“你們倆謀劃這種事，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把我當猴耍很好玩兒是吧？”
“你師兄說，若是把真相告訴你，效果不見得會有那般真實。”
夜老大擡眼瞧着上方的藍天白雲，很沒良心地將所有的罪過全都推給墨師兄。
雲淺→_→
狡辯，你接着狡辯。
“結果呢？你們追去了後山，把那位聖境之主怎麼樣了？”
“殺了。”夜老大扔給她兩個字，片刻之後，又微擰起劍眉，踟躕着重複一句，“應該是殺了。”
雲淺無語。
這殺了就是殺了，沒殺就是抓了或者跑了，一句應該是殺了，究竟是幾個意思？
夜老大薄脣冷抿：“你是否記得在帝都的那一次？”
雲淺挑眉，給了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夜琰的臉色更沉了些：“那一次，我也殺了他……”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拉長的尾音帶着些意味深長的感覺，似乎是在琢磨着什麼。
雲淺怔忡着，倒也忽然想起了當初在帝都的事，她在下面看得清楚，確實是殺了。
但事實證明，那個老怪物不僅沒死，還活得好好的甚至進入了尊境來找他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