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墨千城拎着小酒罈在手中晃了晃,嗤笑出聲:“我自己坐上王位之後,才發現一出生便帝尊光環加身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夜修和你體內透骨釘的存在讓我更相信這一點,那些年,你也不好過吧?”
他擡了頭,用一種近似於戲謔的眼神看着他,夜琰不想跟他談論這個話題,抿脣:“你爲什麼會在這座大陸?”
墨千城哼笑一聲,輕垂下來的眼簾遮去眼底一閃而過的眸中情緒,對於老大的這個問題,他選擇了沉默。
他絕對不會承認,是爲了來找他
“少用魔化的狀態,出了事沒人救你。”
夜老大冷眼瞧着他,用一種極度冷漠傲嬌的語氣甩出一句近似於關切的話語,而後拂袖便走。
墨千城擡眸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單手支頭,靠在身邊的岩石上,笑得風華無限:“臨走之前,不叫一聲師兄讓我高興一下?”
夜老大:“”
雲淺:“”
她終於知道,爲啥他會對老大的這一聲師兄執念這麼深了。
想要當大哥騎在某一位的頭上,你當年應該爭氣一點早些出來嘛,現在再來爭這個也真的是沒s了。
“明日開始,晨昏定省來給兄嫂情感。”夜老大屈指彈了下袖口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毫不手軟地將剛纔的刀子甩回去,“這是你的義務。”
墨千城冷笑。
雲淺已經不忍心評價這對又開始了互掐模式的兄弟倆。
夜琰拂袖離開,師兄懶洋洋地倚在那大石上,對着浪濤洶涌的大海自飲自酌,雲淺抱着小九在後面抻着脖子偷看,卻忽然聽到前面飄過來兩個冷漠的字眼:“出來。”
雲淺看向懷裡的小九,用口型詢問:“他是在跟我說話麼?”
小九張了嘴,似乎是想要說話,海邊再次飄過來的一道聲音替他回答了問題:“這裡還有第三個人麼?”
雲淺:“”
這樣都能聽見,特麼的順風耳啊
“師兄”
她挪出去,輕喚一聲,墨千城扔給她一壺酒,用下頜指了下身邊的位置:“坐。”
雲淺遲疑,擡眸瞧一眼夜琰離去的方向,又轉過來看了看情緒有些莫名低落的師兄,片刻的糾結之後,她靠着他身邊的岩石坐下來。
她拎着一壺酒,卻不喝,深邃的眸光落在墨千城那張和夜琰像了六七分的臉上,若有所思。
“別用這種深情的眼神看着我。”
墨千城端着酒罈飲了一口,視線在她身上掠過,又轉向不遠處的大海,眸光漸變得晦澀起來:“我會以爲你喜歡我。”
“師兄,我們能不開這種玩笑麼?”雲淺抽了下眼角,“要是被你哥聽到,醋罈子又要翻了,小心被打。”
墨師兄冷嗤:“老子很怕他麼?”
雲淺歪着腦袋看他,作出沉思的表情:“你明明很在意這個哥哥,爲什麼非要故意跟他唱反調呢?”
“你想多了。”墨千城不屑,“老子在乎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