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這一聲拖着長長的尾音,聽的黃曉謎心驚肉跳,這是信還是不信呢?
“……原來如此……”景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那,那便麻煩血盟主了。”黃曉謎不敢再跟他客氣,直接趕鴨子上架。
“本盟主去試一試倒也無妨,不過……”景三略一沉吟,隨即勾起一抹怪異的笑,“不過你得答應本盟主一個條件。”
條件?
黃曉謎瞬間垮了肩膀,果然,景三還是那個愛談條件,愛欺負人的景三,他只有對靈珊纔會特別……
“好,只要是萬某能做到的,萬某定當竭盡全力。”雖不知他想提何條件,但按照以往的慣例,大抵不會太難,答應也無妨的。
景三聞聽,眸中瞬間暈過一抹詭異的流光,笑的一臉奸詐,“恩,本盟主相信疾風少俠必然是一言九鼎!絕不會食言的!”
“那,那是自然。”儘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黃曉謎還是脫口而出。顯然萬青雲情感上的缺根筋,多少還是影響到了黃曉謎的智商。
“那少堡主聽好了,本盟主的條件就是……”景三緩緩的欺身至她耳畔,低聲說道:“做本盟主的……通房……”
“通,通,通房?”黃曉謎徹底傻了,結結巴巴的說道:“血,血盟主就不要戲弄在下了,家父家兄性命垂危,急需血盟主仗義相助!”
景三聞聽,笑着搖了搖頭,白瓷般細滑的手指輕輕抵在她的脣上,“噓——別胡說,本盟主可不曾戲弄你,本盟主是認真的。”
“可是,可是在下是男子!怎能做你的通房?”
這景三根本就是在戲耍她,不想幫忙就直說,何苦這樣拐彎抹角的侮辱她!通房是什麼?通房是牀伴之意,按穿越前的說法,就是炮友!昨夜才說過若再得罪他,就會當她是女人般踐踏,今日便說出這般話來,難道她方纔得罪他了?
“本盟主也不願如此,可,昨夜少堡主不是警告本盟主了嗎?不是說,靈珊
如今住在萬家堡,若在此有任何閃失,有損萬家堡的清譽嗎?”景三一臉正色,義正辭嚴的說着,“少堡主同爲男子,想必十分清楚男子的本性。心儀之人近在眼前,且又兩情相悅,卻摸不得,碰不得,這是何種煎熬?長此以往,於身子便是極大的損害!”
黃曉謎瞬間呆滯,“可,可在下是男子……”
“那又如何,這堡內不是不許對女子無禮嗎?況且,本盟主豈是那般三心二意之人,既然心儀謎兒,自然不會再對其他女子再有任何念想。”景三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的黃曉謎真想撕爛他那虛僞的嘴臉。
只對男子出手,不對女子出手,便是忠貞不二?這是什麼邏輯?
“既然血盟主如此忠貞不二,那就不要提出這樣荒謬的要求。”
“荒謬?”景三輕笑一聲,“昨夜已然犯戒,一次與數次又有何區別?再者,正是因着本盟主對謎兒忠貞不二,所以纔來找少堡主,少堡住在本盟主心中,和一隻狗兒一般無二。誰又會和一隻狗兒計較呢?”
狗兒!
黃曉謎的心無端的一陣刺痛!
“若少堡主不願意便算了,本盟主一向不喜強迫於人,雖然本盟主不過是想偶爾爲之便好,不過,少堡主不願便罷了。”景三似是毫不在意的說道。
黃曉謎壓下心頭的不適,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家父……”
“哦,本盟主借住萬家堡,本就多有叨擾,如今堡主有難,本盟主豈會坐視不管!本盟主這就飛鴿傳書,即刻調令堡內名醫前來!少堡主且耐心等着吧。”
乍一聽,黃曉謎略微鬆了一口氣,可仔細一聽,黃曉謎頓時氣往上涌,險些嘔出一口老血!
方纔竟然有那麼一瞬間以爲景三真會幫她,她果然還是太天真了!景三和“好心”二字永遠無緣!他的代名詞只有“奸邪”!又奸詐又邪惡!
“好了,事態緊急,本盟主這就回去飛鴿傳書了,少堡主告辭!”
一本正經的抱了抱拳,景三
竟真的轉身就走!黃曉謎豈會真讓他走,他可是眼下救萬堡主與萬青風唯一的希望!
“血盟主且慢!”她慌忙上前扳住他的肩膀。
景三詫異的回首,“嗯?少堡主還有何事?”
“爲什麼?”黃曉謎垂着頭,無奈的問道。
“什麼爲什麼?”景三噙着笑轉身,輕佻的微眯着眼,一臉慵懶。
“爲什麼……會提出如此古怪的要求?”若只是爲了戲弄他,何必如此犧牲自己?男人與男人之間,太古怪了!她是女心,就算有些想法還可以理解,可景三呢?這不是太古怪了嗎?
“哦……你說那個啊,本盟主不過隨口一說,少堡主不必介意,本盟主絕無強迫之意!好了,若無事,本盟主這就回去飛鴿傳書去,救病如救火,萬不得耽誤半分的!”說着,他伸手去掰黃曉謎巴在他肩頭的手。
黃曉謎察覺,瞬間扣緊了手指,埋着頭,死死巴着不放。
雖然明知他不過是在戲弄她,也許根本不會對她怎樣,可鑑於昨夜的瘋狂舉動,她還是決定小心爲上,畢竟她已經深刻體會過,大頭失血狀態下的男人,真的是任何驚世駭俗之事都做的出來!
如是想着,她低聲商量道:“若,若只是吻的話……”
景三一頓,再度轉回頭來,詫異的望着她,“少堡主在說什麼?本盟主方纔不過是與少堡主說笑,怎會真的有此想法!”
“那,那……”黃曉謎顫巍巍的擡起頭,滿是希翼的望着他,“那血盟主可否先去看看家父,再做定奪?”
景三一怔,隨即笑道:“不行哦,本盟主又不懂這些,還是飛鴿傳書吧!”
啊啊啊!景三!
黃曉謎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爲什麼他的性格這樣惡劣!爲什麼他就這樣喜歡欺負人!看到她被逼妥協的樣子,真的那麼爽嗎?
或許他真的十分厭惡她,可又因着瞭然的託付不能對她出手,所以才藉着這樣的法子發泄心中的不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