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謝少堡主,錦亭只是想去幫忙給大公子沐浴,大公子還未甦醒,可渾身是血,鄭聞一人又伺候不了。”
“嗯,那你用過飯便去吧。”黃曉謎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沐浴,她也有幾日不曾沐浴了,不如今晚好好泡泡,放鬆放鬆,說不定一抽一抽的某處就能好了。
嗯,好好泡泡……
好好泡泡!
黃曉謎忽然打了個激靈!
瞭然似是說過,當日凌霄筋脈不通,他千里迢迢將他帶來這裡,就是爲了泡那溫泉!那溫泉可以散血化瘀、疏通筋脈!
wωw¸ тTk ān¸ co
這,這不是剛好剋制這血衣季嗎?
如是想着,黃曉謎瞬間激動起來,她顧不得用飯,丟下飯碗,直奔斧鉞涯!
一進小院,便見景三懶懶的斜靠在廊柱之上,緋衣順滑如絲,垂落在扶欄之下,整個身形都籠在廊影之中,唯有一角飄飛的袍帶淘氣的飛出廊影,映上清晨淡淡的陽光。
景三!
黃曉謎脣角瞬間揚起淺淡的笑意,她上前一步,剛想喚他,卻見景三的房門一響,一抹藕荷色身影瞬間劃過她的眼際。
“黯影哥哥今日起的好早!怎的不喚靈珊起牀!”李靈珊打着呵欠走到血黯影近前,攬着他的胳膊撒嬌。
景三回眸看了她一眼,隨即挑脣一笑,“我見你睡的香甜,不忍擾你好夢,況且又沒什麼要緊的事,多睡一些又有何妨?”
靈珊問題,嬌嗔的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黯影哥哥最是討厭!你會把靈珊寵壞的!屆時靈珊返回逍遙派,每日還要晨起練劍,若起不來可是會被師傅罵的!”
景三輕笑一聲卻並未答言,靈珊眼眸一轉,瞬間注意到了院門立着的黃曉謎。
“噯?少堡主?”
靈珊驚喜的跨出一步,剛想跑過去,卻被景三一把抓住手臂,“我說過,我不喜歡謎兒被別人碰!”
靈珊一怔,隨即羞紅了臉,“討厭!少堡主乃正人君子,怎會無故碰觸靈珊!你以爲所有人都如你一般……不正經!”
景三斜
Wωω⊕ ttKan⊕ ℃o
睨了一眼瞬間僵住的黃曉謎,脣角的笑意越發的邪魅。他一把將靈珊帶入懷中,長指一勾,挑起她尖尖的下巴,輕佻的聲音隨之而來。
“何爲不正經?這樣嗎?”
“討厭!”靈珊的臉更紅了。
黃曉謎渾身僵直的望着濃情蜜意的兩人,下意識的想要離開,卻只挪動了半步便滯住。
她在難受什麼?他們的關係,她不是早已知曉了嗎?這樣的發展不也正是她所希望的嗎?她還有更爲重要的事要做,這些個兒女情長,何必在意!她,她一點也不在乎!
勉強壓抑住內心強烈的窒息感,她轉眸望着景三抱拳拱手,“血盟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景三漫不經心的瞥了她一眼,散漫的說道:“少堡主有什麼話,在這裡說便是了,靈珊又不是外人。”
黃曉謎瞬間捏緊了拳頭,僵直着身子一字一句的說道:“在下是爲昨日之約而來,血盟主確定要在此處說嗎?”
景三一怔,他確實有些詫異,沒曾想黃曉謎竟主動提起昨日之約。略微沉吟了一息,他邪笑一聲,“罷了,權且聽聽你想說什麼吧。”
說罷,他轉而對着一旁的靈珊柔聲道:“靈珊,先去用些早飯,過會兒我再來陪你。”
靈珊見狀,不滿的嘟起脣,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返回臥房。
景三隨即起身,一個輕點,瞬間躍到黃曉謎近前,“走吧。”
黃曉謎微微頜首,轉而出了斧鉞涯。
略略走了百步左右,黃曉謎止住,“就在此處說罷。”
“此處?”景三微瞟了一圈四圍的情形,因着接連出事,堡內人心惶惶,此時好些個報名者都在收拾細軟,準備暫且離開。
他們二人先下所處的小路上,雖不是比肩接踵,卻也不時有人走過。
“此處怎能探討昨日之約,既是借步,那便多借一些,去竹林吧。”
說着,景三拉住黃曉謎的手,微一展身,直奔竹林而去。
黃曉謎瞬間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她慌忙拽住景三的手臂說道:“不必
了,在下只是想問一句話,實在不必跑那樣遠。”
景三頭也不回的說道:“有沒有必要,少堡主說了不算。”
黃曉謎無奈,只得任命的隨他不住展身。
誰讓她有求與他呢!
竹林本也不遠,不過須臾,兩人便閃近竹林深處,直奔當日那塊大青石。 WWW ★ttk an ★¢o
止住腳步,只一個旋身景三便躍上那大青石。隨身斜躺下去,景三單手托腮,衝她邪魅而又輕緩的勾了勾手指……
“過來……”
黃曉謎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那個,在下就是想問一句話。就一句!”
景三輕佻一笑,隨即收回手指,兀自伸至眼前自顧挑玩着光潔的指甲,“本盟主昨夜思量整晚,終於憶起一個祛毒之法,既然少堡主不想知道,那便算了。”
啊啊啊!景三!
就會威脅她!
還次次都抓到她的軟肋!
看他那志得意滿的篤定模樣,黃曉謎真想上前一把扯掉他的面具,將他那張俊美的臉撕爛!
嘚瑟什麼!有什麼了不起!
她,她!
大丈夫且能屈能伸……何況她還有顆小女子的心……
有什麼大不了的,過去就過去!
完美的做好心理建設的黃曉謎,不再遲疑,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不知血盟主有何良策?”
景三睨了一眼淺笑的黃曉謎,那笑帶着一絲僵硬。擡手摘下臉上的妖狐面具,緋色的彼岸花暈過一道閃亮的流過被放置一旁。
“嗯?”景三並不答言,而是衝她挑了挑眉,眼神瞟向身旁的青石面。
黃曉謎很想假裝看不懂,可是該死的,她完全明白什麼意思啊!
爲了早日解決這些亂七八糟之事,她無耐的長嘆一聲,一撩袍擺,翻身上去,柳色衣袍隨着她的動作上下飄搖,若風中的微拂楊柳,若塘中田田的蓮葉。
隨身斜躺在景三身旁,兩人相對而臥,景三長臂一攬,將刻意躺遠的黃曉謎扯入懷中。
“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