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圍瞬間一片死寂!
半晌,一個丫鬟戰戰兢兢的問道:“王,王妃連嫁給誰,都,都不知道嗎?”
黃曉謎絲毫不覺羞恥的搖了搖頭。
丫鬟們面面相覷,一個個噤若寒蟬,直到黃曉謎威脅還要掀開蓋頭之際,一個丫鬟纔不得已的回道:“是當今皇上的御弟,皇上親封的尋親王。”
荀親王?
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黃曉謎還要細問,屋門一響,丫鬟們紛紛行禮:“恭喜王爺,賀喜王爺!願王爺與王妃龍鳳呈祥,比翼雙飛!”
“嗯。”荀秀才,不,荀親王應了一聲,隨即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一個丫鬟猶豫的說道:“那個,奴婢還未伺候王爺鋪喜牀,飲合巹酒。”
荀親王輕笑一聲,似是心情很好的說道:“不必了,本王自會做的,你們都下去領賞去吧。”
丫鬟們趕緊謝恩,紛紛退下。隨着那“吱呀呀”的關門聲響起,黃曉謎突然心頭一跳,莫名的涌上一絲侷促不安。
“娘子……”隨着一聲輕喚,荀親王託着金秤桿緩步走到黃曉謎近前,“爲夫……”
不等他說完,黃曉謎突然開聲問道:“那個,你不用招呼客人嗎?既然娶的這般轟轟烈烈的,怎能隨意把客人丟在大堂,方纔我似乎還聽到傳唱說,皇上也來觀禮了。”
荀親王輕笑一聲,並不答話,也不給黃曉謎任何反應的機會,慕然一下將那大紅的蓋頭挑開!
黃曉謎一怔,下意識的擡眸望向他。
朦朧的雙眼,如絲如媚。誘人的朱脣,妖冶撩人。她的面孔天生狐媚,再加上這狐媚的一片硃紅,頓時迷惑的眼前的男子心猿意馬。
“當真是‘秤’心如意呢……”荀親王情不自禁的俯首靠近那撩人的脣瓣,黃曉謎一驚,慌忙向後一撤身!
荀親王一怔,帶着一絲迷茫的問道:“娘子,你此番又是爲何?你我二人不是早已說好,互相慰藉的嗎?”
黃曉謎瞬間被問
住,隨即腦中一閃,立刻先發制人,惡聲惡氣的問道:“你還好意思說!什麼家道中落的窮酸秀才!根本就是騙人的!”
荀親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點了點頭,說道:“對啊,我是騙人的,可我們只是互相慰藉,身份什麼的並不重要吧!再說,你也不是單純的青樓妓子啊!我什麼都沒問過你,你何必這樣小家子氣!”
黃曉謎頓時無語!
他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荀親王見她泄了氣般的垂了肩膀,隨即一個探手將她摟緊懷中,毫不猶豫的貼上她媚人的朱脣!
他的脣帶着強烈的狂熱,暴虐的啃噬着她的脣瓣!彷彿親吻着數百年不見的戀人一般,他急切而又熱烈,不用撬開她的貝齒,只那兩片薄薄的嘴脣已讓他如癡如醉!
黃曉謎腦中已然亂做一團!
難道真的要破罐子破摔,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跟他滾牀單?雖然是爲了讓景三死心,雖然她已和他有過一次,可,可……
黃曉謎的腦中不斷迴盪着當日在萬紫千紅,景三斜靠牀榻那張安靜卻又孤寂、哀傷的面容。
不,不行,不行!
她猛然一把推開荀親王!
雖然那個吻與景三十分相像,可,可他終究是不是景三!她終究還是做不到和他以外的人做這種事!只要一想到景三哀慼的面容,她就莫名的一陣心痛!
“娘子,你這又是爲何?爲夫花費如此大的心力將你娶來,對你別無所求,只求這點身體的慰藉都不行嗎?你我二人不是說好的嗎?爲求逼真,爲了讓你真正成功的避開那個人,你我一定要有夫妻之實!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難道要食言嗎?”
荀親王說的理所當然,那平凡無奇的面容帶着明顯的不認同,彷彿指責她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一般!
黃曉謎再度無言以對,她嫁給他的目的就是爲了避開景三,爲了讓景三徹底死心!爲了讓天道徹底放過他!爲了……讓他好好的活着……
景三如此聰慧,若她不與姓荀的有夫妻
之實,只怕很難讓他真的死心……
一次吧,就一次……爲了讓景三……死心……
思及此,她一咬牙,一把扯住荀親王的衣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當上刑場一般,埋頭親了下去!
她親的太猛,尖銳的牙齒磕痛了荀親王的嘴脣,荀親王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計較她視死如歸的神情,猛然將她撲倒在牀!
嘴脣迅速壓下,撬開她的貝齒,一路橫衝直撞,刮搔着她嬌嫩的口腔!侵蝕着她迷茫的神經!
這吻太像景三了,太像了!就連他噴灑在她臉側的呼吸,那漸漸浮起的情。欲的體香,都與景三一模一樣!
荀親王彷彿憋了許久不曾發泄一般,急切的吮吻着她的脣瓣,挑弄這她的舌尖……隨着室溫越來越高,屋內氣氛越發的曖昧,他再也不滿足僅僅是那脣瓣的侵略……
臉頰,脣角,微尖的下巴,纖細的脖頸……一路劃過細膩的鎖骨,直往下吻去……
黃曉謎拼命忍耐着,他很像景三,就把他當做景三好了,是景三在親吻她,是景三……
然而,不行!不行!景三那日孤寂、哀慼的面容彷彿印在她腦海中一般,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不,不要!”黃曉謎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將他推開!
“對不起,對不起……雖然你真的很像他,可,可你終究不是他……對不起……我騙不了自己,我愛他,我只愛他,我……我……真的好愛他……”
黃曉謎的眼淚一點一滴的滑落,彷彿響應她告白的話語一般,洶涌不止……
“我愛他,我現在好想見他,好想對他說我愛他,好想好想……對不起,對不起王爺,對不起……”
望着啜泣不止的黃曉謎,那縮在一團哀慼的模樣,映着跳動的喜燭,分外的惹人憐惜……
“該死的!”荀親王突然一擡手,狠狠的砸在牀內側的磚牆之上,瞬間砸起數塊細碎的磚屑!
“我說過,你是這世上最可惡的女人!可我該死的就是不忍心傷害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