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菊門門主氣得臉都要歪了,偏偏懷中的司君離,還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在青菊門門主的眼裡看來,彷彿是故意的。
沒錯,司君離就是故意的。
要知道,他從出生到現在,他除了戲弄他那個爹爹之外,可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尿牀過。
如今第一次尿牀,就貢獻給了這個青菊門的老女人,爲的就是讓她不爽,讓她噁心。
其實在城主府時,司君離大可以有一百種辦法,從青菊門門主的手中逃出來,可是他並沒有,因爲,他也隱隱的猜到了,能專門去到下三天城主府,悄悄的抓走他的人,多半是他的孃親或者父親在中三天樹下的敵人。
對方既然會抓他,一定是爲了用他來威脅孃親或者父親,所以,司君離並不擔心自己會有生命危險,爲了能夠早一日都見到孃親,他纔不出聲,乖乖配合這個老女人被抓走。
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會讓青菊門門主舒心好過。
想要抓住他,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只是一泡尿而已,便宜了這個老女人了。
青菊門門主憋着一口氣,頂着一張扭曲的臉回到青菊門,偏偏還被自己的門下弟子堵了個正着。
“咦,師傅,您懷中抱着的,是什麼東西呀?”
迎面而來的兩個人,都是青菊門門主的親傳弟子,他們看着青菊門門主抓在臂彎中的,一團鼓囊囊的東西,都是一臉好奇的模樣,“這怎麼看起來,好像一個……一個襁褓?”
青菊門門主的臉色,頓時更扭曲了。
她都已經把司君離塞在腋下了,這也能看得出來?
青菊門門主將司君離抓回來這件事,本不想被別人看到的,她生怕別人將這個孩子與自己聯繫起來,讓自己的名聲更加敗壞。
但如今,自家的笛子都已經看出來了,她也不好再遮遮掩掩,畢竟越是遮掩,越欲蓋彌彰,越會讓別人多想。
青菊門門主,索性一臉嫌棄的將司君離丟在了他們的懷裡,吩咐道,“這個孩子,你們先暫時照看一會兒。”
她要趕緊去將自己這身沾染了司君離尿液的衣服給換下,不然,怕是會被噁心到吐出來。
“啊?這……”
猝不及防被門主丟過來一個孩子,兩個弟子瞬間懵逼了一下,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襁褓中的司君離。
司君離眨巴着他的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兩個青菊門弟子。
這兩個弟子,就是將她抓來這裡的那個女人的手下嗎?
瞧這虎頭虎腦,也不像是壞人的樣子,就偏偏這麼倒黴,當了那個女人的弟子呢。
司君離一邊在心底爲他們默哀了幾句,一邊閉上了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這個女人不辭萬里,將他從下三天抓到中三天來,也沒有傷害他,那一定就是想要利用他,去威脅他的孃親和父親。
這種情況下,這個女人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因爲如果傷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