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權簡直氣炸了。
他的孫女,怎的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皇權道路上的犧牲品呢?
他知道莫斯年的難處,也知道莫斯年早晚會答應下來。可他就是看不慣江太傅那個得意的樣子,那個耀武揚威的醜惡嘴臉!
如果當初不是江皇后直接找到了外門學院裡,深夜收了珞珞爲義女,做的人不知鬼不覺,葉權鞭長莫及。否則的話,葉權是無論如何也不讓自己最寵愛的孫女當一個僞公主的。
皇后一脈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呵呵,葉老太師這話就說的嚴重了。”江太傅一臉悻悻之色,囂張的氣焰倒是淡去了不少。
風嶽敏銳地察覺到了火鶴朝廷上這兩位老臣的暗戰,深深地看了江太傅一眼,跟江太傅對了個眼神之後,又重新看向莫斯年,躬身道:“陛下,您是否答應了?”
莫斯年氣息紊亂,長袖之下一雙拳頭緩緩地握緊,在江太傅和風嶽的逼視之下,艱難地點了點頭:“這樁婚事,朕準……”
“不準!”
金鑾殿外,忽然傳來一道鏗鏘有力的年輕男人的聲音。
那道聲音,夾帶着四階狂武師的威壓,宛若一道驚雷,炸響在了殿內,“但凡附屬國皇室之間聯姻,必要事先奏請鴻蒙帝國,帝國的文書若是批了下來,方可結親。敢問土瀚國的嶽王殿下,你們可曾遞呈文書入鴻蒙帝都?”
金鑾殿上的臣子們,修爲大多不高,最厲害的也就是葉權了,九階狂武士。
可饒是葉權,都有些禁受不住這股強悍的威壓,身子微顫,腦子裡嗡嗡作響。其他的武將則是踉踉蹌蹌,幾乎暈厥;沒有什麼修爲根基的文官,則更慘了,口吐鮮血、七竅流血的比比皆是。
“你是……何人?!”
風嶽臉色慘白,脣角不斷有鮮血逸出,轉過頭來,恨恨地盯向來人,“竟敢闖入金鑾殿?對陛下和朝臣動手?”
江太傅則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眼耳口鼻不斷地獄鮮血流出,可饒是如此,他依然堅持着,伸出一根顫抖地手,指向金鑾殿門口那個俊美宛若天神的年輕人:“禁衛軍在何處?快把這刁民拿下!他要行刺皇上!!”
一頂大帽子就這麼扣下了。
門口那個年輕人渾不在意,完美的脣角勾起一抹輕嘲的弧度:“江太傅,誰給你的狗膽,敢對鴻蒙帝國派來的監國使動手?”
江太傅身子一震,難以置信地瞪着那個宛若月神一般的男子,高大俊逸的身形,魅惑衆生的容貌,獨特的氣質,可不就是常年跟在昇平公主身邊的那個小男寵?
“大膽刁民!你行刺陛下倒也罷了,竟然還敢冒充帝國派來的監國使?”
江太傅心中,對於“監國使”這三個字,是非常畏懼的。
炎凰玄鐵貢品的失蹤一案,鴻蒙帝國高層極爲震怒,據說三月前就已經派遣了一位帝國皇室成員前來火鶴監國。若真論起來,帝國監國使的地位,是在皇帝莫斯年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