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天的鳳眸中劃過一抹擔憂,道:“明日午時,城門口,一定非常的危險。”
葉珞堅持道:“危險我也要去!”
誰都不能阻止她,去見見那個傳說中的司邑天!
她已經被御這個詐死的哥哥,害得夠慘了,不見識一下他的廬山真面目,她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司御天伸出一隻大手,揉了揉未婚妻的小腦袋,道:“也罷,如果你一定要去,那就一定要跟緊我,不能離開半步。”
“沒問題!”葉珞燦然一笑,一雙美眸彎曲成了月牙兒的形狀。
**
第二天。城門口。
正午時分,烈日當頭。
邢臺之上,元妃被綁在了十字火刑架子上。她穿着一襲染血的宮裝,頭髮凌亂不堪,頭頂上也再無一件華美的髮飾。她已經在太陽下曝曬了兩個時辰,一口水也沒有喝到,嘴脣已經乾裂了好幾個口子,生疼。
可是,肉體再痛,都遠不如精神上的恥辱,讓她來的痛苦。
元妃歪着腦袋,一雙暗紅色的瞳孔,透過凌亂的髮絲,看向邢臺下的衆人。
她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七大世家,三十名門,一百士族。君臨城內,但凡是有頭有臉的家族,都有人來了。甚至是一些邑王的舊部,都來看熱鬧了。
“她就是元妃啊,長得一點都不好看,還沒有威後孃娘千分之一的美貌。”
“長得不美倒也罷了,還是鬼族的細作!”
“太可恨了!如果沒有鬼族,不會有那麼多無辜的未嫁少女稀裡糊塗的懷上鬼胎,成爲鬼母。”
“元妃真是該死!所有的鬼族都該死!”
“燒死鬼族!燒死元妃!”
“燒成灰!決不能留活口!”
……
議論聲,變成了義憤填膺的討伐。
不一會兒,邢臺下數不清的官員、百姓,都在舉起手來,一致聲討元妃,強烈要求立刻行刑,燒死她。
處死元妃這件事兒,是由陛下和威後親自監管的。
元妃在火刑架子上暴曬着,而司衢和威後,則坐在龍椅之上,打着芭蕉扇,遮着陽,喝着冰鎮的葡萄美酒,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
“皇后,午時已經到了,是不是可以行刑了?”司衢看上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不着急。”
威後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樣,親自剝了一個葡萄,塞到了司衢的嘴裡,道,“皇上,元妃背後的大魚,還沒有上鉤呢,再等等吧。”
威後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要幹,就幹一票大的。
要不就直接別幹。
“快點啊!燒死她!”
“燒死這隻鬼!”
“怎麼還不燒?”
邢臺之下,衆圍觀者,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尤其是那些被鬼胎和鬼母禍害過的人,更是一個個嫉惡如仇。
還有一些百姓,手裡挎着菜籃子,什麼壞雞蛋啊、爛西紅柿啊、臭豆腐啊、白菜幫子啊、破鞋底子啊,都一個勁兒地往元妃的身上扔。
倒也沒有人阻止他們。
就連周圍守護着的御林軍,也無動於衷。
砸就是了,反正也砸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