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婢女退下了。
兩分鐘之後，就扶着臉色蒼白、渾身抖瑟的沈碧兒，進入了大殿。
“拜見……拜見大小姐。”
沈碧兒的狀態非常差，嘴脣毫無血色，不住地哆嗦着，就連聲音，都充滿了恐懼，變了調調。
“你怎麼了？”
白璇璣難以相信自己看到的。
在她的印象中，碧兒一直是一個自信美麗的女人，可如今那副膽小如鼠的模樣，又是怎麼回事？
“奴婢……奴婢失敗了。”
沈碧兒抖瑟着，不敢看白璇璣的眼神，嘴脣，幾乎咬出血來。
一想到那三個畫師對自己的侮辱，還有那厚厚一沓的春宮“豔照”圖冊，她的眼淚，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想向大小姐訴苦。
可是，又不敢說。
萬一葉珞把那些春宮“豔照”圖冊，全部分發給白家人，她以後還怎麼做人？
“大小姐，求求您，以後不要再跟葉珞爲敵了。她是個魔鬼！”
沈碧兒開始哭泣，嗚嗚嗚的，怎麼都止不住。
“怎麼回事？”
白璇璣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走上前去，扶住沈碧兒的肩膀，強迫沈碧兒看着自己的眼睛。
可沈碧兒非常害怕，只是不斷地縮着腦袋，躲開白璇璣的目光。
“你說話啊！碧兒！葉珞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白璇璣又急又氣。
可沈碧兒不回答，只是嗚嗚的哭，哭到最後，直接哭暈過去了。
白璇璣沒法子，只得找族裡的醫者，給沈碧兒診治一下。
這一檢查，可不得了。
沈碧兒身上恐怖的青紫和曖昧紅痕，都展露了出來。
“這？”白璇璣的瞳孔劇烈一縮。
她還是未出嫁的閨女，但是已經十七歲了，對於一些男女之事，從老嬤嬤的嘴裡，也聽過一些。
“大小姐，碧兒姑娘應該是被人施暴侮辱了，下體有嚴重的傷痕。”老醫女嘆了一口氣，“大小姐，您還是迴避一下吧。”
白璇璣的腦子裡“嗡嗡”作響。
等到意識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婢女推到了門外。
“碧兒被人施暴侮辱了？”
過了好半天，白璇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誰幹的？
還有誰幹的！
“一定是葉珞！”白璇璣的臉上，充滿了濃烈的恨意，“這可比殺了碧兒還要狠毒。難怪碧兒會如此怕你。”
“葉珞，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白璇璣的周身，釋放出一股凌厲的殺氣，幾乎實質化，輻射出去。門口的石獅子，都被衝碎了，碎石煙塵四下飛濺。
“大小姐，別生氣了。”
婢女在一邊提醒着，“前邊傳來線報，家主和三皇子殿下的車隊，馬上就要到門口了。您趕緊準備一下，去迎接吧。”
“那麼快？”
白璇璣一聽，這可不得了。
趕忙收斂起一身的殺氣，還不忘捋了捋衣服和頭髮，緊張道，“要不，我再去重新換套衣服，換個髮型。”
“哎呀，不必了。”婢女偷偷笑着，“大小姐您已經夠美了。”
白璇璣又揉了揉自己的臉，尤其是眼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