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曦完美繼承了他的煉陣技術,甚至隱隱有超越他的趨勢,最多再過二年,火鶴國第一煉陣師的頭銜,估計就要讓賢給兒子了。手斷了又如何?那是兒子實力強悍的證明,嚴炅非但不引以爲恥,反而引以爲榮!
“是,晚輩謹記嚴峰主教誨,多謝嚴師兄的指點。”
說完,林逸就站起來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擦了擦額頭上的鮮血,跟諸位峰主告辭,去第五峰領罰去了。五百軍棍,足夠他在牀上躺半個月了,林逸頭皮發麻。
林逸都服軟了,蒼瞳自然也立刻跟着服軟道歉。林雲崢把蒼瞳也一併罰了,讓蒼瞳去刑罰堂領三百軍棍。
司御天至始至終,都在一邊看戲。
作爲副掌門,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看到小珞昔日的敵人遭到了報應,他心中也是暗爽不已。
不過,嚴曦這個人——
司御天微微蹙眉,心中情緒翻覆:嚴曦在內門弟子中排名第四,同時又是個尊貴的煉陣師,林逸說嚴曦成了小珞的打手?這事兒怎麼想怎麼蹊蹺,小珞跟嚴曦那個狂戰分子混到一起,會不會有危險?
司御天簡直是抓心撓肝,恨不得自己一頭鑽進雲怒秘境裡頭,去看看他最愛的女人此刻究竟是否無恙。
嚴曦也算是個青年才俊了,長得也不賴,屬於清秀的那一掛,只是性子有點兇殘,手段有點鬼畜,一身狂戰的熱血有點過剩。司御天倒是一點不擔心嚴曦對小珞有想法,好戰的男人,心中是沒有兒女私情的。戰魂之體,爲戰生,爲戰死。
難道是嚴曦敗給了小珞?
司御天的心頭,忽然升起這麼個荒唐的念頭。
“不,這不太可能。”司御天伸出一隻手,敲了敲自己的腦殼子,脣角勾起一抹無奈的苦笑,“瞧瞧我都在想些什麼,嚴曦可是五階狂武士巔峰,此次試煉之後,至少能升到六階狂武士,甚至有希望越級進入七階,一百個小珞加起來跟他打,也絕沒有一絲勝算。”
是他太想她了。
纔會胡思亂想,擔心的過頭了。
“公子!哎呀公子你在這兒呢,叔可找着你了!”
一道有些急切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司御天一轉頭,看到了一邊跑一邊喘着的葉憐花,好色好酒的葉三叔,一向是紈絝瀟灑的,何曾有過這般焦急的模樣?就是當初葉九城被司御天給吊到了鴻蒙藥閣門口的大樹上,也不見葉憐花那麼着急。
“怎麼了?”
“公子!出……出事兒了!”
葉憐花跑到了過來,在司御天的面前站定,急的臉都紅了,“大事兒!”
司御天的面色一沉,心中劃過不妙的預感。
他見葉憐花遲遲不肯當面說,定然是因爲周圍還有好幾位峰主,怕被人聽了去。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件“大事”涉及到閻羅殿,是禁忌。
“跟我來。”
司御天把葉憐花拉到了第一峰後山一個隱秘的林子裡,鳳眸內凝着極爲危險的情緒,沉聲喝問道,“到底什麼事!是鴻蒙帝國那邊的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