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師點了點頭,朝外面的人吩咐道:“快!立即備轎,我要去太子府!”此事萬萬拖不得!
宋夫人匆匆取了件墨色的披風給他繫上:“你且將這些東西也一併帶上,不該上太子殿下看見的便在這裡趁早毀了,如今正是最要緊的時候,可萬萬不能出了差錯。”
“曾經玉國公對我說叫我好生待你,你其實聰明若女中諸葛,如今看來,確是沒錯,想來,之前的那些事情也是夫人暗中打點,這些年,夫人辛苦了。”他執了宋夫人的手,頗爲感概。若是早一些再待她好一些多好?
“好了,快去吧。”宋夫人將他送上了轎子。
夜色闌珊裡一頂轎子悄無聲息的去了太子府。
他陪太子一聊便聊到了大天光,天色朦朧之時又匆匆回了府,稍作準備便去上朝了。
這齊英山的山頂可以清楚的看見大半個北奧皇城,所以皇城上朝的時候那個鐘聲也格外的清亮,遠遠的傳過來,透着朦朧的秋霧與細細的凍霜,顧空梨伸了個懶腰,眯着眼睛看向身邊,蘇恆醒那張放大的俊臉就這麼近在咫尺的出現了,嚇得顧空梨差點撞上牆。
“蘇恆醒!大清早你想幹嘛?”
蘇恆醒眸色微深了深,點了點頭:“想幹。”
“…滾!!”顧空梨在牀上翻來滾去的睡了一宿,身上的紗布都脫了,這會惱羞成怒之下將人踹下了牀。
蘇恆醒躺在地上,姿態極盡撩人:“愛妃,大清早如此…”
顧空梨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踩在他的胸口,挑了挑眉:“你這人渣!敢睡老孃的牀,不想混了!”
…昨天晚上還說要罩着他,今天早上就開揍。
蘇恆醒無可奈何,他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貨?
“愛妃…唔。”
顧空梨一腳挪到了腹部,挑了挑眉:“誰是你愛妃?你有病吧?”
白止聽見了屋子裡面的動靜,敲了敲門,推開一看,頓時臉色微紅,轉身又退了出去。
蘇恆查躺在地上,好在寢房的地板都鋪了地毯,要不然指定得着涼。
“有沒有病,愛妃試試不就知道了。”他胸口微露,顧空梨那瑩白的小腳踩在他那韌性極好的腰腹處,腳微熱,腹部微涼。
顧空梨眨了眨眼,視線終於清明瞭些:“蘇恆醒?你怎麼躺在這?”
蘇恆醒面色微微扭曲,完全不知道這貨是真的搞不清楚狀況還是真的裝傻充愣:“愛妃,可否將腳挪一挪?或者再往下一寸?”
顧空梨猛的將腳收了回來,低頭看了眼那完全給予掉的紗布,面色微微扭曲:“你穿衣出去,我要上藥了。”
那藥效真不錯,這才兩天的工夫,那傷口就已經迅速結痂恢復了,顧玄荼覺得,明天過後是不是這些痂是不是就該脫落了?
蘇恆醒慢慢吞吞的站了起來,掃了眼窗外吹進來的秋風,眸子微熱了熱:“這樣的事情何必外人動手?本王自可效勞。”
顧空梨被他推倒,躺在牀上就開始扯那紗布,顧空梨反應過來
的時候蘇恆醒已經開始抹藥了。
“蘇恆醒,宋府那邊什麼時候有消息?”顧空梨已經差人將東西送去了,想來,這消息應該也該到了纔是,畢竟太陽都出來了!
“一會問一問便知,我抹藥,你別亂動。”蘇恆醒垂眸,纖長的睫毛垂在眼瞼處,他那眉很好看,濃而黑,一雙桃花眼微微的流露出幾分豔色的光來。
顧空梨被那雙桃花眼盯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去扯推到胸口的衣服,蘇恆醒擡頭看了她一眼,淡道:“本王並不嫌棄你沒有身材這一點,你不必遮掩。”
顧空梨惱羞成怒:“誰說的!我只是有的不明顯而已!!”
蘇恆醒挑了挑眉:“是嗎?那我好好瞧瞧?”
顧空梨一把將衣服掀開,蘇恆醒兩管鼻血瞬間就滑了下來,他慌忙用手去擦,顧空梨合了衣服,挑了挑眉:“蘇恆醒,我說你怎麼對鳳玄姬那種姑娘不感冒,原來你喜歡我這種小巧玲瓏的,嘖嘖,想不到啊,你竟然有戀童僻!”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跟十二三歲似的,不就是戀童僻麼,也不知道顧員外是怎麼將她錯認爲他女兒的。
“顧空梨,就算你真的是個孩子,我也喜歡!”蘇恆醒抹了一把飆出來的鼻血,瞧着顧空梨信誓旦旦。
顧空梨的臉很沒出息的紅了紅:“看着我幹什麼?上藥啊!上完了趕緊去探探消息。”
蘇恆醒只得認命的坐在牀邊給她抹藥,她的傷口正在迅速癒合,那種速度連蘇恆醒都覺得詫異:“愛妃,你可有感覺?”
“癢癢的。”顧空梨低頭一看,只見這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大約過一小半個時辰,這傷竟然就被平復了,一丁點的疤痕都沒有留,她詫異的摸了摸脖子,又摸了摸手臂:“這藥這麼神奇?”
“不可能。若是當真神奇第一次就該有這樣的效果了。穀雨,昨天晚上你可看見什麼人來過?”蘇恆醒扯了被子蓋在顧空梨的身上,轉身走了出去,半掩着門板問。
穀雨側頭想了想:“確是有一個人,一身的白色,不過隔得太遠,看不清楚,那人只是稍作停留便走了。”
那個人站在樹尖尖上,只遠遠的瞧着這邊,由於沒有進入不該進入的區域所以穀雨並沒有出劍攻擊,再者,那人的身法絕對是上上乘,穀雨也不想太過正面的去起衝突。
“嗯,沒事了。”蘇恆醒微微凝眉,轉身回了屋子裡。
顧空梨已經穿好了衣服,她來到蘇恆醒的身旁揚着臉朗聲道:“我要練你們這裡的功夫,你給我找個人來教我。”
蘇恆醒摸着下巴,默了一會:“我倒是覺得魔教的花無極不錯。”
穀雨站在樓頂擋過飛來的信鴿打開一看,躍至蘇恆醒的身旁,面色略有些陰沉:“王爺,那些呈報給皇上的東西不見了。”
“這麼說來,還有人在皇帝的身邊?”顧空梨微微擰眉,她擡步走了出來,迎上白止詫異的眼神,轉了轉身,一副已經大好的模樣。
“不是,昨天夜裡有人進入了皇帝的寢宮,將東西偷走
了,那人最終回了太師府,太師接着就去了太子府,不知商談什麼,天色微亮的時候纔回去。”穀雨將小紙條呈給顧空梨看。
顧空梨將紙條撕得粉碎,朝穀雨笑道:“這麼輕易的就將宋府弄死了,豈不是就沒得玩了?你說,太子與太師是不是開始懷疑赫戰雲是那個內奸了?要不然,我去給赫少將軍提個醒?”
蘇恆醒將她扯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上,笑道:“阿梨,真幸運娶你的那個人是我。”
顧空梨挑了挑眉:“我可沒有忘記當初某人爲了心愛的人得了寒毒這種事情。”
蘇恆醒悶笑:“吃醋了?你放心,我不會爲了你做那樣危險的事情,我要拿着這條命來陪你過一輩子。”這樣的話,比那冒着性命去摘什麼烏茶更加重要。
顧空梨靠在他懷裡,笑盈盈:“記得就好,咱們也該回去了,這個地方確實不錯,說不定以後還能用來養老,唔,可以在南面種一整面薔薇花牆,在花牆邊修一條散步的小路,把這個停子再修得大一點,把那西面的牆拆了,到時候可以坐在軟塌上面看日落,品茶…”顧空梨關於這屋子做了很多的改動,不過也只是說一說而已。
古代建築有古代建築的魅力,她沒有必要去經行做改變,就這樣古香古色的也很好,不過,可能是因爲軍人的習慣問題,一眼想到的總是怎麼樣才能更方便的藏身。
蘇恆醒聽她說完便帶着她回了三王府。
此時的三王府早早的便有人向屋子裡面以女主人自居的顧大小姐稟報了。
所以這會子顧大小姐正站在門口迎接呢。
蘇恆醒從那高調奢華的馬車上下了車,顧大小姐正欲上前來迎接,卻見蘇恆醒將手伸向那馬車裡面,顧空梨無視了他的手,徑自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蘇恆醒只寵溺的笑了笑,牽了她的手便要入府。
顧大小姐站至蘇恆醒的跟前,在帶嬌羞:“王爺回來了,臣妾已經備了酒水爲王爺洗塵…”
蘇恆醒淡淡看了她一眼:“顧小姐何故在此?”
顧大小姐臉色瞬間一白,咬了咬脣,掃了眼掙開蘇恆醒的手徑自入了大廳的顧空梨,咬了咬牙:“王爺,皇上已經下了旨意了,你我八日之後便將大婚,先前王爺並不在府上,所以臣妾便先將王府佈置了一番,王爺,您喜歡側妃臣妾不會介懷的,臣妾會如親姐妹一般與側妃共同伺候…”
蘇恆醒大步追上了顧空梨,將人攬進懷裡,在她的發頂親了親,笑道:“阿梨,有人要搶你妻子的寶座呢,你怎麼這副表情?”
顧空梨轉身摟着蘇恆醒的脖子,踮腳在他的脣邊咬了一口,笑道:“人家可是顧府的大小姐,小女子無身份無地位的,可搶不過,要不然,王爺你就收了吧。”她的手在蘇恆醒的胸口畫着圈圈。
一旁的顧大小姐眸色微深了些,她堂堂顧家大小姐,何須一個平民來替她說話?如宋夕顏所說,這個女人,當真是賤人,看着就不爽!
“這一桌子菜阿梨不喜歡吃,白止,你去廚房重新備一桌她喜歡吃的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