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芩沒有出門,但是偶爾透過風的傳遞都能聽到那悅耳的鈴聲。
偶爾還會聽到那絲竹之聲,高低之間,簫笛款款。楓沐兮偶爾會帶着她在聖陽城內穿梭,偶爾會停在那四方臺的上看着舞女排練,一雙長袖招展,一靨花顏生姿,起舞清影,步步蓮花。
關芩看着,脣邊抿過一絲淺笑,“這樣的感覺真好!”由他帶她看盡人間美景絕色,踏遍山林綠景。
“我也喜歡!”喜歡帶着你看遍大好河川,天下美景,只要是美麗的地方我都想帶着你觀賞遊玩。
關芩淡笑,被楓沐兮環在懷裡,笑的極致的開心,心底卻是極致的哀傷,眼底深處的落寞一遍又一遍的洗涮着心底的每一處。每一處都在疼,在痛,可是又無可奈何。這樣的楓沐兮讓她怎麼放得開?放得下?
儘管知道結果卻還是忍不住那種心痛的感覺。所以她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死去仰或復生!看着臺上舞袖飄拂的倩影,笑意更濃,“我有沒有說過你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不能三妻四妾,只我一妻!”爲了讓你能接受我的死,或者是死而復生,楓沐兮對不起!對不起傷害了你。眨眼間,淚落下,滴落在空氣中。
“我楓沐兮一生只一妻!”耳邊迴盪着悅耳的聲音,溫熱的氣息在脖頸處瀰漫,關芩的心底再一次嘆息,若是死而不能復生,那麼她該多捨不得。
俯瞰着那臺上的清影驚豔絕倫,美麗而不可方物,木鐸說的對,那些貌美的女子對於楓沐兮趨之若鶩,而她真的很幸運,以殘顏之姿,奪了他的心,他的承諾。她自私她承認,她就想有自己的那一方天地。那裡面無能人或者事,都是她的,也一心只爲她。
她的心間把楓沐兮划進了那心底的一方天地,所以他只能愛她,只能戀她。即使她死去也只能想着她,無論身心只能爲她而動。
“一言爲定!”關芩緩緩出言,眼神看着遠方的不知何處,“若是哪一天我不見了,你不要着急,因爲我定會回來找你!我的男人,我認定的男人!楓沐兮,我愛你!”你要記住我說的話,給了你這一抹希望,哪怕最後是絕望,也請你不要忘記我。我的愛人……
……
幾日過去,終於是到了最後一天,關芩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楓沐兮早朝離去的時候還叮囑她好生休息,等他回來。
關芩笑着點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之後也跟着起身,今天她有很多事情要做!
和往常一樣先吃過早膳,然後去練習場,看着小夜很認真的在練習騎射、拳腳、行軍佈陣等,關芩很是欣慰,等他練習完之後,關芩笑着給他擦拭汗水叮囑他在以後的日子裡要好好照顧自己。
之後找到莫語給了他一封信,告訴他在莫言的墓前燒掉,那是她的承諾,人會不在,但是承諾依然會在。若是有在天之靈他該是收到的。
關芩交代完之後就回了楓沐兮的園子,坐回那榻上,靜靜的等待,看着那室內的佈置,窗前的花草,牆壁上那如紅似血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