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狂妃,腹黑王爺傲嬌妻
“是我!”楚代安微笑着衝沈夢璐招手,“王妃娘娘,請過來品嚐一下在下最新釀造的桂花酒。”
沈夢璐挑挑眉在石凳上坐下,對楚代安如此閒適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敢情他消失幾天就是跑到這裡釀酒來了??
虧得她還替他擔心個半死!
“來!嚐嚐,味道如何?是否需要改進。”楚代安笑意盎然地爲沈夢璐斟上一杯酒。
沈夢璐端起杯子,小酌了一口。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絕對極品!“你放着失火的望月樓不管,就是爲了這一壺小酒?”
“可不止一壺,地窖中還有好多罈子。怎麼樣?你可滿意?”楚代安避重就輕,絕口不提望月樓。
“楚代安,你一手打造的天下第一樓就這麼被毀了,你難道真的無所謂嗎?”楚代安越迴避,沈夢璐越執着。
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品酒!沈夢璐索性推開眼前的酒杯,表明她的不滿。
楚代安嘆了口氣,“如此良辰美景又佳人有約,談那些煞風景的事做什麼呢!”專心品酒多好!這可是他爲沈夢璐精心準備的大婚賀禮。
沈夢璐收起臉上的笑意,抿着脣不語。
楚代安無奈。“我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你是不打算品酒是吧?”
沈夢璐瞥了一眼芳香撲鼻的桂花酒,點頭。
“錢財身外物!望月樓沒了就沒了,楚代安還在不就行了。初黛從此嫁做她人婦,留着望月樓反而是個累贅。”楚代安簡單一句話,概括了他的想法。
“楚代安,你倒是豁達。”楚代安的回答本該在沈夢璐的預料之中的,畢竟謝老夫人和慧智大師都跟她說過類似的話,可是親耳聽楚代安說,沈夢璐心中還是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呵呵,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那一場大火,算是讓我擺脫了初黛的束縛。不然我一輩子當初黛,日後可怎麼爲我們楚家發揚光大。”楚代安毫不在意地笑笑,“獨獨可惜了我那些精良的竊聽設備,想要再造一套得費不少心思。”
“看你這模樣,顯然這些年你這望月樓爲你積累的財富已經夠你值回票價了。”確定望月樓失火一事對楚代安果真沒影響,沈夢璐也安心不少。
“倒是不虧。”楚代安爽朗一笑,這麼多年,他這名滿天下的第一樓,除了讓他賺得金銀滿鉢之外,還讓他收集到了不少有利的情報。他要是想依靠賣情報爲生,後半輩子也是不愁吃不愁穿的了。
“王妃娘娘,小的問題都回答完了,現在您可以安心品酒了吧?小的還等着您給出寶貴的意見呢!”楚代安再次把話題重心轉移到桂花酒上。
“不用品了!此等佳釀甚得本宮歡喜。”沈夢璐毫不吝嗇地誇讚。
楚代安舒心地一笑,“如此,那小的明日就派人將這些桂花酒分別送往沐王府和安戶侯府了。”
沈夢璐詫異,然後很快明白過來,“你特意趕在今天出現就是爲了在我大婚之前釀這酒?”
楚代安故作惶恐,“我的望月樓被付之一炬,如今身無分文,窮困潦倒,送不起貴重賀禮,只有這幾罈子薄酒作爲賀禮,王妃娘娘可莫要嫌棄,莫要怪罪纔是!”
嫌棄?感動還來不及!楚代安這樣的心意,比金山銀山都珍貴。
至於怪罪這個嘛!
“就這麼幾罈子酒,虧你好意思拿出手!罰!必須罰!”沈夢璐嘴上說着狠話,眼裡卻溢滿溫柔的笑意。
楚代安盯着沈夢璐波光瀲灩的水眸,心動不由自主。他微微垂下眼瞼,避開沈夢璐攝心心魄的眼眸。“還請王妃娘娘高擡貴手,放過小的!”
“那可不行!”沈夢璐笑如銀鈴,“你釀酒技術如此了得,本宮就罰你做本宮的專用釀酒師,日後必須隨傳隨到!”
楚代安忍不住擡頭望了一眼沈夢璐,心中暖意氾濫。“是!小的多謝娘娘厚愛!”楚代安打趣開口。
其實楚代安真正想回答的是,只要能留在你身邊,別說釀酒,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甘之如飴。
可是,楚代安知道他不能,從他第一次以初黛的身份出現在沈夢璐面前,第一次以朋友相稱的時候,楚代安就知道,他已經失去了去愛沈夢璐的資格。
“如今望月樓變成廢墟,你打算怎麼處理?”沈夢璐悠閒自在地含了一大口花香濃郁的桂花酒在嘴裡,陶醉不已。楚代安這一手釀酒技術,怕是天下無敵了。
“賣了重買。”楚代安微笑以對,見沈夢璐面有疑色,他進一步解釋,“先以初黛的身份放盤賣地,所得銀子用來給初雪做嫁妝,到底,我不能讓我自己嫁得太寒酸是不是?”楚代安擺了個蘭花指,做出一臉嬌羞狀。
沈夢璐失笑,“打住!人妖!然後呢?”
楚代安恢復正常,繼續解說,“然後我再以初晴的身份買回來,開個普通酒館,供初雪謀生用。”
沈夢璐定定地看着楚代安,半響纔開口打趣道,“楚代安,你有沒有發現自己身後有翅膀,頭上有光環?”
楚代安失笑,做了個裝牙舞爪的表情,“我是小惡魔嗎?”
沈夢璐但笑不語,不是惡魔,是天使。楚代安如今胸襟寬廣又善良仁德,令沈夢璐很是感動。“你對她們姐妹二人倒是用心。”
楚代安嘆了口氣,“初雪和初晴也是可憐人,當年要不是因爲我的一念之差,她們也不至於落到無家可歸的地步。她們如影子一般跟在我身邊多年,這些年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也幫了我許多忙。我沒什麼能回報她們的,這些就當是對她們的補償吧!”
補償?沈夢璐不可置否,楚代安認爲自己對她們姐妹有虧欠,可初雪和初晴並不那樣想吧!“初晴與初雪容貌一致,拋頭露面不會太招搖嗎?”
初雪和初晴同在京城出現,恐怕不太妥當吧!沈夢璐隱隱有些擔憂。
“無妨!我已經在閻門那邊求了易容丹,替初晴換了一張臉一個身份,誰也不會認出來的。初雪初晴姐妹倆相依爲命多年,能同留在京城,日後也好有個照應。”楚代安早就做好了安排。他這幾日帶着初晴消失了幾天,除了忙着釀酒,更多時間是忙着替初晴換臉。
用易容丹換臉,不像單純易容那麼簡單。一旦服了易容丹,容貌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並且需要經過非人的疼痛和折磨,才能在短時間內適應新面孔。這幾日,初晴爲了換臉,吃了不少苦。
“你倒是想得周到。”沈夢璐感慨萬千。楚代安說得簡單,可沈夢璐知道楚代安在這短短几天內要做好這麼多事,必定是費盡了心思,也難怪他無暇出現了。
“好吧!看在你這麼聖潔的份上,姑且原諒你了。”沈夢璐至此才終於放下心頭的大石。本來望月樓出事以後,沈夢璐的心就一直沒安定過。
剛剛來的路上,沈夢璐還在想着要是所謂的房主真是楚代安的話,她一定要狠狠訓他一頓才行!竟害她擔心這麼多天!可是,現在看着楚代安,沈夢璐只覺得,她何其幸運,能與這樣美好的男子成爲至交好友。
楚代安莞爾,心中暖流四竄,沈夢璐眼裡毫不掩飾的溫潤,令他心頭一顫又一顫。
正當二人言談甚歡的時候,馬伕進來了,“主子,沐王爺快到了。”
朱鄞禎竟然能找來?!楚代安面上的笑容有片刻僵硬,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我先回避吧!讓初晴來接待他。記住這是安小姐的宅子!”
現在還不是跟朱鄞禎照面的時候,免得那位醋罈子王爺又打翻醋缸,鬧出不必要的麻煩。
楚代安說完便消失在迴廊,緊接着一位模樣清秀的窈窕女子嫋嫋走來,在楚代安原先坐的位置上坐下,笑意深深地爲了沈夢璐斟上一杯酒。“沈小姐,多謝你買下小女子的宅子,也多謝你替小女子牽線介紹盤下望月樓的事。”
沈夢璐挑眉,楚代安連她們之間的對白也已經設計好了嗎?
“初晴?”沈夢璐試探性地喊了一聲。眼前的女子,與初晴的樣貌完全不一樣,少了原先的三分妖嬈,不再那麼嬌媚動人,不過多了幾分清秀,自有荷花一般的明媚可人。可見這易容丹的威力不凡。
女子抿脣一笑,“沈小姐,小女子安晴。安好的安,晴天的晴!”
安晴?安小姐!沈夢璐失笑,是她糊塗了,剛剛楚代安還特意提醒過她。“安小姐見諒,是我失言了。”
安晴,就是原來的初晴!安好的安,晴天的晴!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沈夢璐突然想起這句話,不禁莞爾,楚代安替初晴取的這個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看來楚代安對初雪初晴姐妹二人,倒是真的用心良苦了!
安晴展顏笑笑,“沈小姐喚我安晴便可,沈小姐無須介懷,以後莫再記錯就行。”萬一在朱鄞禎面前失言,那楚代安一番苦心,全都白費了。
“那是自然。”沈夢璐笑笑,從善如流,“安晴,這宅子,我鐘意得很,不知你打算賣多少價?”
安晴下意識地望了一眼楚代安消失的方向,這個他可沒交代,不過楚代安應該沒打算跟沈夢璐收錢纔對。
“陋室能入沈小姐的眼,安晴不勝榮幸,沈小姐覺得多少錢合理,出個價便可。”安晴把問題丟回給沈夢璐。
沈夢璐瞭然於胸,怕是楚代安一開始就沒打算跟她收錢。“好,那我就撿個便宜了。”
沈夢璐還沒說出心目中的價位,閻輕絡高昂的叫聲就傳了進來。“夢姐姐,夢姐姐,你在哪裡?”
隨之就闖進了充滿桂花香和酒香的小庭院,打破了原先的和諧氛圍。
跟在閻輕絡身後的是朱鄞禎,朱鄞禎看到安然無恙的沈夢璐,暗暗鬆了口氣。看到閻如一和莫語被擋在大堂,沈夢璐隻身進了內室,朱鄞禎一顆心都跳亂了。
馬伕一臉無奈地跟在他們身後,愁眉苦臉地向安晴賠禮,“對不起,小姐,小的沒能攔住。”
安晴站起身來,擺出當家的樣子,“沒關係的,福叔,你去忙吧!”
“哎!”馬伕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待馬伕離開後,安晴走到朱鄞禎面前盈盈福了一福。“小女子安晴,見過沐王爺!”
安晴?!朱鄞禎挑了挑眉,他似乎是看到宅子陳舊的匾額上寫着安宅二字。
“安小姐,不必多禮!”朱鄞禎淡淡地應過,走向沈夢璐,輕聲嗔怪,“你膽子未免太大!”從那馬伕一流的御馬術來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本來沈夢璐只帶着閻如一和莫語前來,朱鄞禎本就不太高興了。好不容易找對地方,結果看到沈夢璐單獨進了內室見那未知的房主,朱鄞禎就更不滿了。沈夢璐這樣大意,讓朱鄞禎十分不悅。
沈夢璐笑意盎然地覆上朱鄞禎搭在她肩頭的手掌,“鄞禎,你多慮了,你看安晴這樣一個弱柳扶風的女子,能對我怎麼樣呢?”
朱鄞禎瞥了一眼安晴,責備的話含在嗓子口說不出來。但願是他多慮纔好,這次沈夢璐遇到的是個看似弱不經風的姑娘,誰知道下回會遇見什麼人呢!
“夢姐姐,你不厚道,自己偷偷躲在這裡喝好酒,害我們一頓好找!”閻輕絡一進門就被那香醇的酒香吸引了,趁着他們說話間,偷偷跑到石桌邊飲了一杯桂花酒。
“小丫頭,你還未成年呢!少喝兩杯!”沈夢璐好笑地拍拍閻輕絡的腦袋,對她如此貪杯的模樣,表示無可奈何。
閻輕絡可愛地吐吐舌頭,趁沈夢璐不注意,又偷偷倒上一杯。誰說年紀小就不能喝酒的?她從小被她她酒鬼阿爹在酒缸裡泡大的,這一點小酒,對她來說,跟白開水一樣一樣的!
安晴淺笑着坐回座位,拿了一個新的杯子,倒了一杯酒,“難得沐王爺大駕光臨,不如品嚐一下,小女子的佳釀吧!”
朱鄞禎看了一眼沈夢璐,沈夢璐微笑着示意他坐下。朱鄞禎無奈地嘆氣,聽話地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桂香濃郁,酒香撲鼻,酒是絕對得好酒!
“如何?”見朱鄞禎不表態,沈夢璐側頭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閃閃發亮。
朱鄞禎被沈夢璐可愛的眼神,和她眼裡殷切的期盼打敗。“夢兒,又不是你釀的酒,怎麼你比人家安小姐還殷勤的感覺呢?”
沈夢璐笑笑,“因爲我太愛這酒了,正打算向安晴討些去。”因爲這是楚代安專門爲我們精心準備的大婚賀禮,所以我希望你能同我一樣欣賞它。
“既然你喜歡,那我就多買些去,我也覺得這酒口感獨特,是難得的上品。”朱鄞禎寵溺地捏了捏沈夢璐的手,轉頭望向安晴。“不知安小姐,這桂花酒有多少存貨?售價多少?”
安晴垂眸一笑,“不滿沐王爺,這酒是小女子的秘釀新品,尚未定價,而這些也是非賣品。”朱鄞禎聞言皺眉。
“不過……”安晴話鋒一轉,“相逢就是緣分!能認識沈小姐這個朋友,安晴欣喜萬分。不日便是沈小姐與沐王爺的大婚之日了,安晴這些薄酒,就當是送給二位的大婚賀禮了。”
“那怎麼行!無功不受祿!”朱鄞禎直接拒絕。這個安晴到底什麼來路還沒弄清楚,朱鄞禎可不想攤上什麼麻煩人情。
“沐王爺,不妨聽安晴將話說完。安晴這份薄禮,一來是祝賀沐王爺與沈小姐喜結伉儷,佳偶天成。二來也是慶祝安晴能有緣與沈小姐相識。三來是感謝沈小姐買下我這宅子解我燃眉之急,又爲我牽線欲介紹初黛掌櫃給我認識,好讓我得以買下望月樓這旺鋪。”安晴壓根沒打算給朱鄞禎拒絕的機會。
朱鄞禎狐疑地看着沈夢璐,“夢兒,這麼短的時候,你們已經談了這麼多了?”
沈夢璐對安晴對視了一眼,露出笑容,既然楚代安已經設計好了劇情,那她就按他的劇本走就行。“是。安晴祖傳了一門釀酒的好手藝,又相中望月樓的位置,知道我與初黛姐姐是密友,這纔想了辦法,使了小計謀引我到了這裡。如今望月樓被毀,初黛姐姐又將嫁進安護候府,這酒樓自然是開不得了,我便擅自做主應承了下來,答應改日將初黛姐姐介紹與她認識,洽談一下賣地一事。”
朱鄞禎挑挑眉,沈夢璐的說辭似乎天衣無縫,可總讓朱鄞禎覺得哪裡不對勁。朱鄞禎站起身來,仔細環顧了一下四周,“那這宅子呢?你都四處看過了,確定要了?”
沈夢璐眨巴眨巴眼睛,“倒是還沒仔細看過,我與安晴一見如故,一照面就光顧着說話了。不過我打第一眼看到這宅子就喜歡上了。”
朱鄞禎略帶嗔怪地瞪了一眼沈夢璐,“夢兒,這麼魯莽,可不像你的風格。”朱鄞禎終於明白過來,爲什麼他總感覺那麼不對勁了,因爲沈夢璐的態度太奇怪了,面對一個剛剛相識的人,沈夢璐的態度似乎熱切了過了頭,警惕性也似乎低過了頭。
朱鄞禎在庭院裡走了一圈,沒發現可疑之處,又走回石桌邊,眼神銳利地盯着安晴,“安小姐不介意的話,本王想仔細看看這宅子,再做決定是否買下,可行?”
安晴被朱鄞禎盯得有些心虛,面上卻依然維持着得體的笑容。“當然,沐王妃請自便,沐王爺有什麼想要了解的,小女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本王就不客氣了。”朱鄞禎走了兩步,發現沈夢璐沒有起身的打算,他忍不住皺眉,“夢兒,你不一起看看?”
沈夢璐無辜地擺擺手,“不了,我被這美酒迷住了。由四郎你幫我把關,我一百個放心。”
朱鄞禎看着面上透着微紅的沈夢璐,不放心地囑咐到,“我叫莫語進來陪着你,美酒雖好,可不要貪杯了,別望了,你明日還要去安護候府。”
沈夢璐不以爲意地擺擺手,“放心吧,我自有分寸!”酒逢知己千杯少,沈夢璐見到楚代安以後心情大好,多飲幾杯也是無可厚非。
朱鄞禎嘆了口氣,他不知道沈夢璐是心情好才貪杯,只當她是借酒消愁,畢竟最近她遇到的煩心事太多太多。
朱鄞禎也不勉強沈夢璐,只要她不出什麼意外就行。
朱鄞禎喚了莫語進來,吩咐她看着沈夢璐,自己則帶着閻如一四處仔細檢查起這宅子來。
宅子看起來就是普通的民宅,勝在環境清幽,別具風味。從閻如一不時發出的驚歎聲,就知道這看起平凡無奇的小宅的魅力所在了,沈夢璐會相中也是情理之中,朱鄞禎都差點要被這獨特的小院迷住了。
朱鄞禎仔細檢查了一遍,沒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便帶着閻如一回來了。
果然不出朱鄞禎所料,沈夢璐果然是貪杯喝高了。
朱鄞禎回來的時候,沈夢璐正醉眼迷離地託着香腮,那叫一個風情萬種。反倒是閻輕絡那個小丫頭,還一臉陶醉地捧着杯子,喝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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