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狂妃,腹黑王爺傲嬌妻
沈夢璐不是那種會逃避的人,她想要揭開姬文華的秘密,她就必須勇敢面對她與朱鄞禎的過去,即便他們曾經海誓山盟,如膠似漆,又即便,朱鄞禎至今依舊對姬文華情根深種,念念不忘。
該承受的疼痛,終須有人承受!朱鄞禎對她坦誠不起來,那她只好主動出擊,去尋找答案,她不能坐以待斃,讓姬文華變成她的魔障。
“姐姐,我……知道了……”景軒似懂非懂,他現在唯一明白的一件事就是,風影說得對,女人都是小心眼的!
愛情面前,人人自私!沈夢璐承認自己不是那麼大度容人的人。她要的愛情很簡單,簡單得很純粹,純粹得很苛刻。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而她想要的那顆心,除了要有對她全心全意的愛戀之外,還要有對她百分百,毫無保留的信任和忠誠!
朱鄞禎和姬文華的過去,她無法改變,也不想去改變,更不會去在意。真正讓她介懷的是朱鄞禎,他的態度,他的猶豫,他的不坦誠,和他對她的不信任……
夫妻之間貴乎一個誠字。至死不渝的忠誠和毫無隔閡的坦誠!
而這一點上,朱鄞禎的修爲,顯然不夠……
距離姬文華的忌日沒剩幾天,沈夢璐當機立斷吩咐下人開始張羅起操辦忌日的事情來了。原本金碧輝煌的沐王府披上了一層白色的素縞,沈夢璐甚至還在姬文華的芝華宮裡,擺起了祭奠用的靈堂。
沈夢璐這番大動干戈的舉動,毫無例外地傳到了皇宮,傳進了朱鄞禎的耳中。
“華妃忌日的事,是誰告訴王妃的?”聽到展陽彙報的朱鄞禎,一張臉陰沉得可怕。朱鄞禎好幾天沒回沐王府了,因爲宮裡事情是太多了,他實在是分身乏術,連回沐王府的時間都沒有。
朱鄞祁雖被關進了宗人府,可是明德宗廢太子的詔書一日不下,尉家人一日緊逼不放。朝堂上陷入相持不下的僵局,氣氛緊張。而明德宗因爲此事,也氣得吃不下飯,睡不着覺。
朱鄞禎一方面要晝夜不息替明德宗批閱奏摺,處理政事,在朝堂之上和尉家人對抗,一方面還要顧念明德宗的心情,鬥智鬥勇地與明德宗和姬皇后周旋,逃避他們時不時的逼宮,各種身心疲憊,心力交瘁。
本來這幾日沈夢璐乖乖聽話,沒有進宮與姬皇后合夥逼他接受太子之位,朱鄞禎還暗自慶幸了一下。可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沈夢璐居然私自張羅起姬文華忌日一事來,這不是存心給他添亂嘛!
姬文華忌日快到的事情,朱鄞禎並沒有忘記。他這幾日也有回府一趟的打算。只是他還沒想好該怎麼開口跟沈夢璐說這件事,她居然已經知道了,並且這麼自作主張,大張旗鼓地張羅起了姬文華忌日的事情,這讓朱鄞禎的內心很是不安。
“回主子,是世子告訴娘娘的。”展陽這幾日一直同朱鄞禎一起待在皇宮,也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
“荒唐!傳本王的口信回去,讓王妃打消替替華妃辦忌日的念頭。”朱鄞禎十分懊惱,華妃的忌日,多年來都是低調處理的,沈夢璐這麼大肆張揚的舉動,只會惹來麻煩。
“王爺,怕是已經來不及了。”展陽面色爲難,“一切準備工作,娘娘都已經準備妥當,並且,還發了悼念帖到姬太傅府上,皇后娘娘也知道此事了。”
“什麼?”朱鄞禎震驚,這沈夢璐到底想幹什麼?姬文華過世六年,她的忌日從來就沒有這樣張揚過。沈夢璐現在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到底是想幹什麼?
“去備馬,本王要回府一趟!”朱鄞禎面色鐵青,他必須找沈夢璐當面問個清楚明白。
“主子,可是皇上還等着您商議蕃族議和的事情。”展陽遲疑地道。
就在幾天前,蕃族國主派人送來書函,說是一月後,以蕃族太子爲首的使臣將會抵達京都拜訪大明國主,書函之中言辭切切,說蕃族自願與大明永世交好,頗有主動議和,大肆巴結的意思。
蕃族派使臣進貢議和,這本是好事,可是眼下卻因爲尉家人彈劾朱鄞祁,逼明德宗廢太子一事,卻讓原本的喜事變成了爲難事。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是國醜!
所有人都知道此時不是廢太子的好時候,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以丞相府尉馳瀚爲首的那一派大臣卻態度堅決,拒不讓步。每日聯名上表要求明德宗廢太子。而以安護候府謝家爲首的那一派大臣卻極力維護朱鄞祁,堅決反對在此事廢太子,以免讓大明成爲他國的笑柄。朝堂之上,兩派人馬僵持不下。明德宗爲此也倍感頭痛。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趕緊就朱鄞祁一事做出一個合理的決斷,然後專心應付蕃族議和一事。
事情都湊到一塊兒了。朱鄞禎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本王自有分寸,趕緊去備馬吧!”事實上,朱鄞禎現在根本顧不上這些。他的後院都起火了,他哪裡還有心思管什麼蕃族議和的事情。
更何況,蕃族議和一事尚有一月有餘,晚個一天半天不是什麼要緊事。可姬文華忌日卻迫在眉睫了,倘若此事不能妥善處理,只怕他沐王府從此要家無寧日了!
“是,王爺!”展陽不敢再多言,轉身退出了殿外。
朱鄞禎煩躁地推開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摺,拿起披風就望殿外走去,他迫不及待要回沐王府與沈夢璐好好談一談。
可是朱鄞禎還沒走出大殿,就與迎面而來的朱鄞褶碰了個正着。
“四皇弟,這麼神色匆匆的,這是要去哪裡啊?”朱鄞褶是奉了明德宗之命,前來商談蕃族議和一事的。朱鄞褶駐守蕃族多年,是平蕃的最大功臣,與蕃族太子也有過多面之緣,議和一事,自然少不得他。
朱鄞禎面無表情地望了一眼擋在他面前的朱鄞褶。“父皇尚在午休,恭王爺怎麼來得這樣早?”明德宗近幾日精神不濟,每日午膳後都會小憩一個時辰。眼下距離明德宗定下的時候,尚有大半個時辰,可這朱鄞褶這會兒來……
“爲兄是特意來找四弟你,說一些體己話的。”朱鄞褶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慢悠悠地回話。
“有什麼事情,晚點再說吧!我現在有事。”朱鄞禎不覺得他與朱鄞褶私底下能有什麼體己話可以說的。一直以來,朱鄞褶在他眼裡都是麻煩的代名詞。朱鄞褶十次找上門,有九次半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朱鄞禎想走,也得問問朱鄞褶的意見。朱鄞褶伸出手擋住朱鄞禎的去路。“是什麼事情讓四弟如此着急呢?竟連國事都可以拋卻?四弟,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什麼事都與你無關,讓開!”朱鄞禎面色冷凝,冷冷地拂開了朱鄞褶橫在面前的手臂。
“看四弟如此神色慌張,讓爲兄猜猜,是不是跟女人有關?四弟莫不是急着回沐王府去找我們溫良淑德的四弟妹嗎?”朱鄞褶對朱鄞禎冷漠疏離的態度不以爲意,他懶懶地靠在門框上,邪氣地望着朱鄞禎。溫良淑德,四個字,被朱鄞褶咬得格外重。
朱鄞禎有一瞬間的遲疑,然後再次邁開腿,準備離去。朱鄞禎太瞭解朱鄞褶了,他就是故意搗亂來的。對付這種死皮賴臉的無賴,最好的辦法就是置之不理!
“四弟好福氣啊!有個寬容大度的好王妃。可真真叫爲兄羨慕得緊啊!”見朱鄞禎沒有回頭的打算,朱鄞褶語氣誇張地補上了一句。“能如此隆重地爲夫君的前任王妃舉辦忌日,普天之下,除了四弟妹,恐怕也沒有哪個良善的女子能做得出來了。四弟妹此舉,必然會成爲天下續絃的楷模!”
朱鄞禎的腳步被迫聽了下來,他捏緊拳頭,眸光陰鷙地盯着朱鄞褶,“朱鄞褶,你想說什麼?”沈夢璐爲姬文華舉辦忌日的事情,竟已經傳到朱鄞褶耳中了嗎?
“爲兄沒什麼想說的,就是對四弟羨慕嫉妒恨。先是娶了華妃這樣一個德才兼備,忠貞不渝的王妃,現在又有四弟妹這樣一個通情達理,名譽天下的奇女子做你的王妃,真正是叫爲兄這個孤家寡人豔羨不已啊!”朱鄞褶毫無誠意地扯着嘴角,言語之中的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朱鄞褶,你有夠無聊的!”朱鄞褶就是存心來找茬的。朱鄞禎再一次決定無視他。
“爲兄是閒人一個,不像四弟這樣公務繁忙,日理萬機。無聊人便只好說些無聊話,做些無聊事來打發時間。不過,四弟今日若是不肯聽我這一兩句無聊話,只怕日後會後悔莫及哦!”朱鄞褶就像是一隻戲弄老鼠的貓,一次又一次挑撥着朱鄞禎。
無視!徹底無視!朱鄞禎下定決定不理會朱鄞褶,顧自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這女人啊,越是知書達理,生起氣來越是可怕。四弟這會兒連狀況都沒搞清楚,就着急着慌的回去,就不怕撞槍口?這生氣的女人就是一個炸彈,一個處理不當,隨時都有可能,砰……就炸得人粉身碎骨。”朱鄞褶倚着扶欄,擡首望天,自說自演地扮演起愛情專家的角色來。
“說來也是,這樣的事情,換誰能不生氣呢?只不過四弟妹可真正是個令人納悶的奇女子。我第一次聽到四弟妹的傳聞,就知道這個女子必然會創造無數個傳奇。可沒想到,最大的傳奇竟是四弟妹本身。四弟妹的度量真正令我自嘆不如啊!要是換了我,別說爲華妃辦忌日了,沒有掘墳鞭屍,就已經算是奇蹟了。”朱鄞褶越說越玄乎,朱鄞禎的腳步越來越慢,眉頭越皺越緊。
“不過,這怕正是應了那一句,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吧!四弟本是一個傳奇人物,與四弟妹這樣的奇女子搭配到一起倒也算是天作之合,相得益彰。不過四弟的御妻術倒是令爲兄佩服得緊。四弟自己替別人養兒子養得心甘情願,竟然還能哄得四弟妹容忍你那頂大綠帽子,甚至還爲姬文華那樣水性楊花的女人辦忌日。嘖嘖……四弟這哄女人的本事,可真是……”
朱鄞褶一番陰陽怪氣的話尚未說完,只感覺到一陣風過,原本離他幾十丈遠的朱鄞禎已經如鬼魅一般閃到他的眼前。
“朱鄞褶,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待朱鄞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快如閃電的朱鄞禎揪住了衣領。朱鄞禎英俊的臉上黑壓壓的一片,墨黑的眼眸裡閃爍着兩簇火苗。
胡說八道?朱鄞褶嗤笑一聲,“爲兄可是實話實說。四弟反應這麼大,是聽不得爲兄說姬文華水性楊花呢,還是聽不得爲兄說你戴了一頂綠帽子?”
“朱鄞褶,我警告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不然我殺了你!”朱鄞禎沒有回答朱鄞褶的問題,只是陰沉着眼眸威脅到。
“哎喲,我可真怕呀……”朱鄞褶絲毫不將朱鄞禎的威脅放在眼裡。“這個世上可真是沒天理了,連實話都不讓人說了。”朱鄞褶伸手彈開了朱鄞禎揪着他衣領的手,毫無畏懼地整了整被捏皺的錦袍。“事實就是事實,四弟你再怎麼惱羞成怒,甚至想殺人滅口,它照樣存在。”
“朱鄞褶,我再跟你說一遍,景軒是我的兒子!你少在外面胡說八道,混淆視聽,誤導別人。”朱鄞禎雙拳緊握,手指格格作響,要不是場合不對,怕驚動了明德宗,朱鄞禎真想當場將朱鄞褶打得滿地找牙,再將他這張破嘴縫起來,讓他變成一個永生永世都說不出話來的啞巴!
“證據呢?”朱鄞禎越失態,朱鄞褶越興奮。他一副很欠揍的表情看着朱鄞禎,大有等着朱鄞禎出手揍他的意思。“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景軒是你的親生兒子?”
“朱鄞褶,我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麼!誠如你說的,事實就是事實!”朱鄞禎冷聲回到,他纔不會上朱鄞褶的當,不會傻到在明德宗眼皮子底下跟朱鄞褶幹架把事情鬧大。
“你當然不需要向我證明什麼,反正景軒是誰的兒子都與我無關。四弟你,只要想好怎麼向你的好兄弟和好娘子證明就行了。”朱鄞褶意味深長地盯着朱鄞禎。
朱鄞禎聞言猶如突遭雷擊,渾身一震。“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向他的好兄弟和好娘子證明就行?朱鄞禎有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
“咦?你的好兄弟還沒告訴你嗎?”朱鄞褶故作吃驚,然後一臉譏誚。“嘖嘖,我該說你們的兄弟之情太深厚呢還是太淺薄呢?”
“朱鄞褶,你別逼我出手!”好不容易將火氣壓下去的朱鄞禎再一次揪住了朱鄞褶的領子。“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想幹架嗎?來啊!爲兄早就想試試四弟你的身手了。”朱鄞褶有恃無恐地挑釁到,他料定朱鄞禎不敢對他動手,就算真的動手,朱鄞褶倒也不怕。他與朱鄞禎幹架,誰輸誰贏還是個未知數呢!
“朱鄞褶,打你我還嫌髒了我的手!”聽到朱鄞褶的挑釁,朱鄞禎反而鬆開了手。“你不要說些危言聳聽的話來誤導我,我不會再上你的當的!”朱鄞禎冷冷地瞥了朱鄞褶一眼,再次轉身要走。
挑撥離間,是朱鄞褶的拿手好戲。從小到大,朱鄞褶說了無數謊話來挑撥他與朱鄞祁之間的兄弟之情,這一次,朱鄞禎只當朱鄞褶是故技重施。
朱鄞禎這麼快恢復了冷靜,這讓朱鄞褶多少有那麼點遺憾。說實話,他倒是真想和朱鄞禎好好打一場,一較高下!“四弟,不該信的時候,你信了,那叫上當。該信的時候,你不信,那叫後悔。上當和後悔,哪個後果更嚴重,四弟難道還分不清嗎?”
“上當受騙纔是最令人後悔的!”朱鄞禎冷哼一聲,這次果斷地沒有再浪費時間聽朱鄞褶胡謅,也沒有再停下腳步,大踏步離去了。
“四弟慢走!可仔細想好了安撫四弟妹的藉口,小心被怒火焚身哦!”朱鄞褶不怕死地再次衝朱鄞禎吼了一嗓子。
朱鄞禎的拳頭緊了又緊,不過這一次卻沒有再停下腳步。該死的朱鄞褶!該死的朱鄞祁!
朱鄞禎現在終於明白過來,當日在宗人府,朱鄞祁莫名其妙跟他又是道歉又是道謝的原因了,恐怕是朱鄞祁信了朱鄞褶的話,以爲景軒是他的兒子!可是爲什麼沈夢璐又會聽到這個謠言?
殺千刀的朱鄞褶!總有一天,他要親手宰了他!朱鄞禎暗暗發誓!
“呵呵,朱鄞禎啊朱鄞禎,你自以爲聰明絕頂。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後悔莫及!”朱鄞褶望着朱鄞禎散發着熊熊火焰的背影,無聲地笑了。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被素色籠罩的沐王府,氣氛莫名有些壓抑。
一身素衣的沈夢璐正親自爲姬文華寫悼詞,書桌旁邊放着一摞已經抄寫好佛經,而站在一旁替她磨墨的人是楚代安。
楚代安被朱鄞禎外派了幾天去打探消息,可沒想到,一回來,就聽到沈夢璐要爲姬文華舉辦忌日的事情。楚代安雖無法理解沈夢璐此舉的目的,不過他明顯能感覺出來,沈夢璐心思重重,並且心情很不好。
“娘娘,你與王爺之間是不是又出了什麼問題?”沉默了半天,楚代安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內心的疑惑。能讓沈夢璐心情不好的,除了朱鄞禎,楚代安還真想不出別的理由了。沈夢璐性子涼薄,對什麼事情都是淡然處之的模樣,也唯有遇到感情問題,纔會出現失控的時候。
“沒有。”沈夢璐寫字的動作頓了頓,清冷地吐出兩個字。她與朱鄞禎不是又出問題了,而是有些問題,從未解決過。
沒有?楚代安挑眉,可不像是沒有的樣子。“那你是在爲太子殿下擔憂嗎?”朱鄞祁而今被關進了宗人府,要見他一面都不容易。
沈夢璐再次頓住了手中的筆,“不是。”她唯一需要替朱鄞祁憂心的就是戒毒一事。不過戒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按眼下的形勢來講,也不是替朱鄞祁戒毒的好時候。
“那是在爲謝老夫人的病擔心?或者是在爲身陷囹圄的謝長安擔心?”楚代安再次發問。
“楚代安,你越扯越遠了。”沈夢璐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筆。以楚代安的精明,沈夢璐不相信他會猜不到她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
“有扯遠嗎?我還以爲你是在爲這些事情煩心呢!”楚代安揚眉笑笑。“要是這些都不是,那我還真是想不透還有什麼事情比這些更值得你煩心的了。”
“楚代安……”沈夢璐頗感無奈地喚了一聲,然後放棄了繼續寫悼詞的念頭。“我們去外面走走吧!”令她煩心的事情多了去了,又何止這些!
“今日天氣不錯,不如去沈府走走吧!”楚代安笑吟吟地建議到。
去沈府?沈夢璐有片刻怔忡,算起來,她還真是很久沒有踏進過沈府了。
“好!”沈夢璐沒有拒絕楚代安的提議。
今日六千奉上!
回家倒計時中,嗷嗷……接下來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每天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