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 尉妘妗找到了
沈夢璐冷笑一聲。“娜塔莉婭,是你太天真還是你當本宮是那麼天真的人?本宮一直對你客氣有加,你就真當本宮是愚鈍之人嗎?你既然如此沒誠意,那就不要浪費本宮的時間。”
沈夢璐壓根不相信娜塔莉婭是真的要跟她坦白,只當她這是權宜之計,利用這種方法脫身而已。
沈夢璐這是壓根不信任她的意思,娜塔莉婭臉色一白,神色有些焦灼起來。“沈夢璐,你相信我,我是認真的,我不會騙你的,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會告訴你我的真身和尉妘妗的下落。”
“口說無憑,我只相信事實。”沈夢璐壓住內心的火氣,淡然地起身。先前娜塔莉婭的軟硬不吃,死不配合,早就讓沈夢璐來了脾氣。
這些日子,閻翀翊雖然利用娜塔莉婭的心頭血暫時冰封了朱潤玥體內的鬼蠱,可朱潤玥卻沒少受苦遭罪。原本健康紅潤的小娃,柔弱得連啼哭都像貓叫。原本齊頭並進的龍鳳胎兒,體態上已經有了明顯的差異。
朱景暘的健康茁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朱潤玥的虛弱嬌柔,讓沈夢璐這個當孃的心,揪成了一團。娜塔莉婭不可饒恕!看着受苦受難的小女兒,沈夢璐一顆心也變得冷硬了起來。
“沈夢璐,你……你難道不想救你女兒了嗎?”見沈夢璐轉身要走,娜塔莉婭驚駭不已。這是她唯一的籌碼了,要是連沈夢璐都不再仁善,那麼她便只有等死這一條路了。
沈夢璐轉頭衝娜塔莉婭扯出一抹冷笑。“待我們找到朱鄞褶之後,你總會說的,本宮不差這幾天時間。”
敵進我退。娜塔莉婭突然變得這麼激進,定有原因的。沈夢璐已經仔細分析過了,娜塔莉婭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朱鄞褶,她這樣焦灼,必定也是害怕朱鄞褶的藏身之處曝光。
娜塔莉婭被關進地牢七八天了,朱鄞褶遲早會按耐不住的,如此一來,他們耐心等着朱鄞褶自投羅網,將他們一網打盡就好!她想,應該不需要太久時間了。
娜塔莉婭頓時面如土色,血色全無。沈夢璐看穿了她的心思了,這下真的全完了……
沈夢璐的預感十分準確,沒過兩天,負責帶隊搜尋的朱鄞祁便帶來了好消息。
朱鄞祁在京城西郊的一個廢棄宅子的地窖裡,找到了朱鄞褶和尉妘妗。
朱鄞褶被關進了地牢,而尉妘妗則是被朱鄞祁帶回了攝政王府。得知這一消息,沈夢璐第一時間便趕到了攝政王府。
守門的侍衛看到沈夢璐,都齊刷刷地給沈夢璐跪下請安了。問清楚了朱鄞祁和尉妘妗所在的位置,沈夢璐毫不猶疑地擡腳朝府內走去。
可沒走兩步,沈夢璐便皺起了眉頭,找到尉妘妗了,本該是喜氣洋洋的消息,可她一踏進攝政王府就覺察到了一股莫名壓抑的氣息。
尚未走近朱鄞祁居住的院落,沈夢璐便聽到了一個女子淒厲的哭喊聲。“我要我的夫君!我要我的夫君!你還我夫君!你還我夫君!嗚嗚……”
女子的聲音有些熟悉,沈夢璐心中一驚,快步上前,推開了虛掩着的殿門,看到宮殿內的畫面,沈夢璐頓時愣住了。
只見朱鄞祁正用力抱着一個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的清瘦女子,那震撼人心的哭喊聲便來自那名蓬頭垢面的女子。儘管如此,沈夢璐還是一眼認出,這名女子便是失蹤了大半年之久的尉妘妗。
而整個寢殿內,所到之處都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瓷器的碎片和顛倒的桌椅。
“姐姐,姐姐救命!姐姐,姐姐救我!”看到推門而入的沈夢璐,被朱鄞祁禁錮得無法動彈的尉妘妗彷彿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衝着沈夢璐揮手求救起來。
“滾出去!本王不是說過,沒有本王的吩咐,誰也不許靠近!”朱鄞祁背對着門口,沒看清來人是誰,只當是哪個宮女闖了進來,怒吼聲便脫口而出。
“皇兄,是我!”沈夢璐從短暫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應了一聲,踏進了宮殿。
“見過皇后娘娘!”朱鄞祁回頭看到沈夢璐,面上極快地閃過一絲尷尬,他懷裡的尉妘妗更是拼了命地想要擺脫他的控制,一個勁地朝沈夢璐哭喊着,姐姐救我。
“妗兒,你乖,別亂動!”朱鄞祁柔聲安慰到,尉妘妗掙扎的力氣很大,朱鄞祁幾乎快要捉不住她。
“不要!不要!壞人,你放開我!放開我!”尉妘妗非但不聽朱鄞祁的安慰,反而更用力地掙扎起來,口中還一個勁地嚷着壞人壞人。
“皇兄,你要不要……先放開她?”沈夢璐眼尖地看到尉妘妗手臂上的紅印,有些遲疑地建議到。眼前這個癲狂的尉妘妗,結結實實地雷到了沈夢璐。這大半年裡,尉妘妗到底遭遇了些什麼,竟會淪落成這番模樣……
“皇后娘娘,請您先到花廳歇會兒,待我安撫好她便馬上過去。”放開尉妘妗,只怕她不知又會做出什麼樣的危險舉動來。他這寢殿內的狼藉狀態,便是全拜尉妘妗所賜,而朱鄞祁也更怕尉妘妗會不小心被地上的碎片割傷。
朱鄞祁的姿態有些強硬,逐客令的意思也很明確,沈夢璐雖然不太放心尉妘妗,卻也不好再逗留。這到底是朱鄞祁的府邸,沈夢璐雖貴爲皇后,也不好太造次。
“好,那我就在花廳等你。”沈夢璐擔憂地望了尉妘妗一眼,轉身便要離開。
“姐姐救我!”見到沈夢璐要走,尉妘妗突然就急了,張口就朝着朱鄞祁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朱鄞祁吃痛,下意識地鬆了鬆手臂,尉妘妗便從他懷裡溜了出去,朝着沈夢璐就撲了過去。“姐姐別走,姐姐救我!”
毫無防備的沈夢璐被尉妘妗撞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虧得朱鄞祁動作夠快,及時攬住了沈夢璐,這才避免了沈夢璐和尉妘妗雙雙倒地的尷尬局面。
“皇后娘娘,您沒事吧?”將沈夢璐扶正之後,朱鄞祁便觸電般地收回了手臂,姿態恭敬地問到。
自從上次他因爲玄草發作差點對沈夢璐做出越距行爲之後,朱鄞祁就一直心存愧疚,也刻意和沈夢璐保持着距離,這一次意外和沈夢璐有了肢體接觸,朱鄞祁內心還是下意識地有些緊張。
“我沒事。”沈夢璐倒是沒有心思去揣摩朱鄞祁的心思,只擔心地扶住了趴在她懷裡的尉妘妗。“尉妘妗,你沒事吧?”
“姐姐,姐姐救我,他是壞人,他要抓我!”尉妘妗擡起髒兮兮的臉蛋,扁着嘴眼淚汪汪地望着沈夢璐。
尉妘妗的眼神裡有着不同於正常成年人的迷離,稚氣的眼眸裡閃爍着瑩瑩的淚光,令人格外生憐。沈夢璐的心彷彿被人重重地捶了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尉妘妗變成了一個智障。
“妗兒,我是鄞祁,不是壞人。”朱鄞祁伸手想要去拉尉妘妗,卻惹來了她更爲激烈的反抗。
“壞人,壞人,我咬死你!我咬死你!”朱鄞祁的手還沒碰到尉妘妗,尉妘妗就凶神惡地衝朱鄞祁呲牙咧嘴
沈夢璐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尉妘妗,才讓朱鄞祁躲過了再次被咬的厄運。“妗兒你乖,這裡沒有壞人,不可以咬人。”沈夢璐放柔聲音,像哄孩子一樣輕聲哄着處於防備狀態的尉妘妗。
“他就是壞人!姐姐,他就是壞人,他抓走了我的夫君,他還要抓我!”尉妘妗躲在沈夢璐背後,一臉防備地盯着朱鄞祁。
朱鄞祁一臉尷尬,吶吶地辯解。“妗兒,他不是你的夫君,我纔是你的夫君。”
“胡說八道!你個騙子,我纔不會相信你!”尉妘妗氣呼呼地瞪着朱鄞祁,眼裡除了戒備還是戒備。
沈夢璐揚了揚眉,從這些對話中,她已經抓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若她沒猜錯,尉妘妗口中的夫君,指的應該是朱鄞褶。
尉妘妗的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像一隻受驚的貓,防備地揚着銳利的爪子。尤其是面對朱鄞祁的時候,尉妘妗更是將這種防備發揮到了極點。
沈夢璐將尉妘妗護在身後,柔聲寬慰到。“妗兒乖,別怕,姐姐會保護你的,姐姐會幫你打跑壞人的。”想要讓尉妘妗放下戒備,首先要成爲讓她信任的人才行,既然尉妘妗現在將自己當成了值得依賴的人,沈夢璐決定由她來打開尉妘妗的心結。
“皇兄,你先出去吧,讓我和她單獨待會兒。”沈夢璐擡眸望着朱鄞祁,示意他不要再繼續刺激尉妘妗了。
朱鄞祁眸光糾結,有些遲疑。“可是她……”
“相信我!我會照顧好她的。”沈夢璐沉靜而睿智的眼眸裡,一如既往地有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朱鄞祁沉默了一會兒,最終什麼話也沒說,默默地轉身踏出了寢殿,並體貼地關上了殿門。
待朱鄞祁離開後,沈夢璐這才轉身面對着尉妘妗,溫柔地笑着。“好了妗兒,現在沒有別人了,你不用害怕了。”
尉妘妗戒備地望着緊閉的殿門,再三確認朱鄞祁不會再出現後,這才終於鬆了口氣,扯着沈夢璐的袖子可憐巴巴地哭訴。“姐姐,壞人太可怕了。姐姐你帶我去找夫君好嗎?夫君不在,我好害怕。”
沈夢璐眼眸一閃,牽着尉妘妗繞過一地碎片,在軟榻上坐下。“妗兒,不用害怕,有姐姐在呢,姐姐會保護你的。你肚子餓不餓?我們先吃點東西好不好?”
餓!她當然餓!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過飯了。尉妘妗摸着空扁扁的肚子,委屈地撇嘴。“可是姐姐,我沒有銅錢。”
娜塔莉婭消失十餘天了,地窖裡的存糧早就見底了。這幾天,尉妘妗沒少偷偷去街上找吃的,可不是被人當成乞丐打發出去,就是因爲沒有銀兩遭人打罵。最可憐的是有一次,賣燒餅的問她要不要吃燒餅,她隨手接過來就吃了,結果因爲沒有錢付,而被毒打了一頓。
尉妘妗這幾天體會最深的一點就是,沒有錢就沒有東西吃。所以當沈夢璐問她要不要吃飯的時候,她第一反應便是回答她沒有錢,生怕她吃完之後又遭到毒打。
看到尉妘妗驚懼的表情,聽到她可憐兮兮的話語,沈夢璐的鼻子頓時就酸了。“沒關係,在姐姐這裡,你不需要有銅錢。你等姐姐一下,姐姐馬上讓人給你準備吃的。”
沈夢璐強忍着眼底的酸楚,快步走到殿門口,吩咐下人趕緊去廚房準備吃的。
不大一會兒,朱鄞祁便命人送了一桌子好菜好飯過來,而他自己則是躲在門口,不讓尉妘妗看到自己。
一桌子香噴噴的飯菜擺在面前,尉妘妗饞得連嚥了好幾口口水。“姐姐,這些都是給我吃的嗎?”
“對,都是給你吃的,你放心吃吧!”沈夢璐憐惜地望着尉妘妗,她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餓壞了。
“太好了!”尉妘妗歡呼了一聲,抓起一個熱騰騰的包子就往嘴裡塞去,可還沒咬到,她卻停住了動作,再次小心翼翼地重複到。“姐姐,我真的沒有銅錢。”
沈夢璐一愣。“我知道,不用銅錢,你安心吃吧!”
“我吃了沒付錢,你不會打我嗎?”手中的包子很誘人,可是被毒打的痛楚卻令她害怕,想起那個賣燒餅的小攤凶神惡煞的嘴臉,尉妘妗的手都有些發抖。
沈夢璐的眼眸陡然一沉,不由地捏緊了拳。“有人因爲你吃飯沒給錢打你了嗎?”
尉妘妗點點頭,毫無心機地回答。“打,好多人都打,不給錢就不讓吃。吃了不給錢,就打。姐姐,捱打好疼的,我不要捱打,我寧可捱餓。”
尉妘妗的聲音聽起來無比可憐。沈夢璐心頭直髮抽,忍不住伸手將髒兮兮的尉妘妗攬進了懷裡。“你放心吃吧,姐姐發誓絕不會打你。姐姐會保護你的,你要相信姐姐,任何欺負你,打過你的人,姐姐都會替你打回來的。”
沈夢璐柔聲安撫了尉妘妗好久,尉妘妗這才終於放下了戒備,狼吞虎嚥地吃起東西來。那餓極了的模樣,看得沈夢璐止不住的心疼。到底發生了什麼,竟會讓尉妘妗過成這樣狼狽的模樣。
尉妘妗從來都是一個端莊高貴的名門閨秀啊,從小到大,別說餓肚子了,只怕是少吃一頓都不曾有過的體驗。可她不過與朱鄞褶生活了半年,竟淪落成了一個比乞丐還不如的野丫頭。
朱鄞褶,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沈夢璐眯起眸子,恨不能給朱鄞褶兩個大嘴巴。
“咳……咳咳……”尉妘妗狼狽的咳嗽聲響起,打斷了沈夢璐思路。
“乖,慢點吃,彆着急,來,喝點湯吧!”尉妘妗吃得太急,差點噎着,沈夢璐趕忙爲面色漲得通紅的尉妘妗盛了一碗湯,並伸手輕輕拍着她的背,爲她順氣。
“妗兒,吃飽了嗎?”好半天,尉妘妗才放下了筷子。沈夢璐注意到她趁着自己不注意,偷偷塞了幾個包子到懷裡。
“嗯,吃飽了。”尉妘妗點點頭,憨憨地衝沈夢璐咧嘴笑笑。
“既然吃飽了,爲什麼還要藏包子呢?”沈夢璐輕聲問到,伸手指了指尉妘妗鼓起的衣裳。
尉妘妗不好意思地絞着雙手,有些畏懼地望着沈夢璐。“姐……姐姐……夫君……夫君還沒吃呢,我想……我想給夫君帶一點。”
沈夢璐微微皺眉,尉妘妗對朱鄞褶這樣的維護,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朱鄞褶到底是給尉妘妗灌了什麼**湯了,竟然讓尉妘妗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見沈夢璐皺眉不語,尉妘妗有些害怕了。“姐姐,我……我就拿了幾個包子,你……你不要生氣,不要……不要打我……我……我……我還給你……還給你……”
尉妘妗說着掏出被蹭得髒兮兮的包子,一股腦兒塞到沈夢璐的懷裡,然後害怕地抱住腦袋,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看着尉妘妗如驚弓之鳥一般驚懼的模樣,沈夢璐終於忍不住紅了眼眶。她蹲下身子,握住了尉妘妗冰涼的手。“好妗兒,姐姐沒有生氣,更不會打你的。你想拿多少包子都可以,乖,你快起來吧!”
“真的嗎?”尉妘妗的聲音有些發抖。“我真的可以拿?”
“真的,你想拿多少都可以。”沈夢璐有些哽咽。“來,快起來吧!姐姐一會兒給你準備好多好吃的好嗎?”
“我可以都拿給我夫君吃嗎?”尉妘妗站起身來,重新坐到位置上。
“嗯,你想給誰都可以。”沈夢璐點點頭。
“太好了!那姐姐你能帶我去找夫君嗎?”尉妘妗滿眼期盼。
沈夢璐垂下眼眸,尉妘妗三句不離夫君,讓她的心情十分複雜。看來很有必要儘快會會朱鄞褶!
“妗兒,你想不想打扮得漂漂亮亮得再去見你的夫君呢?”不能直接說拒絕,沈夢璐採取了委婉的方式,來轉移尉妘妗的注意力。
“像姐姐一樣漂亮嗎?”尉妘妗眨巴着眼睛。
“對,一樣漂亮好嗎?”沈夢璐臉上是溫柔的笑意,心裡卻彷彿在滴血。
“好!我也要這麼漂亮!夫君看到了一定會高興的。”尉妘妗興奮地拍手,像個孩子一樣單純。
“那姐姐帶你去洗澡打扮好嗎?”沈夢璐耐心地哄着,示意伺候的下人去準備洗澡水和換洗的衣物。
“好!太好了!洗澡澡咯!變漂亮咯!”尉妘妗開心不已。
望着尉妘妗臉上毫不設防的純淨笑容,沈夢璐的心情已經複雜到無法用言語來表述了。
替尉妘妗洗澡的時候,看到她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沈夢璐更是氣憤得想要殺了那羣欺負過尉妘妗的人,當然她最想殺的那個還是朱鄞褶。尉妘妗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這都是朱鄞褶害的!
連哄帶騙地替尉妘妗洗漱乾淨,又將她哄睡以後,已是華燈初上了。一整個下午,沈夢璐都將時間花在了安撫尉妘妗和她交流上了。
眼下的尉妘妗像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並且將沈夢璐當成了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即便是連睡覺的時候,都緊緊握着沈夢璐的衣角不肯放。
確定尉妘妗熟睡以後,沈夢璐這才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寢殿。
朱鄞祁一直守在門口不曾離去,見到沈夢璐,神色黯然的朱鄞祁快步迎了上來。“謝謝你,也辛苦你了。”
沈夢璐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到遠處說話。
二人來到不遠處的花廳,沈夢璐神色凝重地開了口。“剛剛她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