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裡?爲什麼會在這裡?無名?你怎麼在這?你是…玄寶?!天啊,我這是在做夢嗎?怎麼你們會出現在我面前?”
虎眉終於清醒了!瞪大的眼睛已經恢復了黑白分明,只是臉上的表情卻充滿了震驚,實在難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雀狟驚喜的衝到她的面前,伸手想抱住她,可是雙臂一張,虎眉驚叫一聲:“你要幹什麼!”身體突然凌空跳起,輕飄飄的落在兩丈之外,一臉戒備的看着雀狟說:“無名,不要胡來!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麼出現在這裡!”
雀狟尷尬的縮回了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張了張嘴巴,卻實在無法用一句話來解釋自己到這的原因,苦笑着對虎眉說:“影兒,我們先回客棧,我會慢慢…”
“停!”虎眉冷冷對雀狟說:“我說過了,不要叫我影兒,我很討厭當影王的日子!我叫虎眉!我妹妹呢?我只記得她被我爹罷黜追殺,我將她送出皇宮後就遇到了師父,以後的事情我記不得了,無名,我是怎麼到這裡的?我妹妹去哪裡了?我還要回皇宮勸父親,他不可以這樣對待妹妹!”
“你只記得你妹妹嗎?”雀舞粉臉寒霜的走過來,緊盯着虎眉說:“虎眉公主,你只關心你妹妹,就不關心我弟弟嗎?”
虎眉臉上一喜,看着雀舞和她身後走來的蔚兒、蝶軒幾人說:“原來你們都在這裡!真的好奇怪,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雀舞姐姐,我知道你們姐弟情深,但是我妹妹命在旦夕,我不能跟無名在這裡兒女情長!我以前做過很多錯事,對不起她,讓她受了很多委屈,以後我要照顧她,等我找到虎牙,再回來找你們,當面感謝!”
虎眉對着雀舞衆人深鞠一躬,然後對着小寶也深深鞠了一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他說:“玄寶,我知道這次是你救了我,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以後,我會加倍還給你!”
小寶嘆息了一聲說:“救你的人是雀狟!你也不用走,因爲虎牙也被我們救出來了,現在就在客棧裡!”
虎眉滿臉的驚喜,看着小寶拍手歡叫:“真的?快點帶我去看看她!無名,你知道在哪裡是嗎?快點帶我去!”
看到她開心的模樣,雀狟也笑了,對她點頭說:“好,我現在帶你過去。影兒…眉兒,你不要太激動,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痊癒,現在是不是感覺很虛?”
虎眉迫不及待的說:“沒事,快點帶我去看她!我要讓她知道,爹是迫不得已才那樣做的,讓她不要怪罪爹爹!”
“你真的是…”一向溫和的雀舞看到弟弟受冷落,也不禁氣的柳眉倒豎,剛想要教訓她,雀狟卻扭過頭,對着她搖了搖頭,然後微笑着對虎眉說:“走吧,我帶你去見虎牙!”
小寶也走過來安慰雀舞,拉着她的手說:“不要去強求什麼,他們自己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你這個做姐姐的,總不能事事都要替弟弟出頭,照顧他一輩子!”
雀舞想了想,也嘆息了一聲,點了點頭,對小寶說:“來,聽聽這兩個人說的,你就明白錦福
堂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飛天雙俠現在縮着身子,跪在藍月兒的面前,一臉的懊惱,可憐兮兮的看着衆女說:“那你們說吧,這事要怎麼解決?要是你們真的覺得剁了我倆的手解氣,盜童爺,那…那你就剁吧!”
藍月兒杏眼一瞪,右手一翻,如意神杵就出現在手中,惡狠狠的說:“你倆以爲我不敢?”
“行了月兒,他們也不知道錦福堂是我們朋友的地方!”小寶聽完了衆人的訴說,過來扶起飛天雙俠說,“我需要你們再幫我一個忙!”
飛天蛤蟆點點頭說:“你是盜童爺的朋友,就是我們飛天雙俠的朋友,你說吧,讓我們去透誰?是不是把僱我們那傢伙的店也偷了?”
小寶微微一笑,搖搖頭說:“不是偷,是送!你在錦福堂如何動的手,就在金滿堂如此照做!”
“這個狗東西竟然讓我們兄弟害了盜童爺的朋友,我兄弟二人也想教訓他一頓了,這事包在我們身上!”飛天蜘蛛咬牙切齒的說着。
小寶點點頭,對衆人說:“具體方法,咱們現在回去跟雪若一起商量,不只是要奪回錦福堂被扣掉的那些珠寶,更重要的是,讓姚家不敢再打錦福堂的注意!”
一大清早,一兩頂四人大轎就停在了金滿堂門口,從上面下來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多歲的模樣,那男人穿着錦羅紅袍,腳下雲紋官靴,手上帶着一顆上好的玉扳指,手裡把玩着一對鵝蛋大小的荷葉龍手把件,掌櫃的眼尖,一眼就看出這是正宗的羊脂玉,只有宮廷的人才有資格把玩!
“哎呦大官人您早啊,快裡面請!”姚德才一看就知道來了大主顧,趕緊給小廝使了個眼色,自己跑到了門口,把那人迎了進去。
跟在旁邊的一名隨從一把將掌櫃的擋開,自己擡起胳膊,讓自家老爺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嘴裡說着:“老爺小心,這門檻上有塵,可別髒了老爺的衣服!您說您在府裡等着就行了,幹嘛還和夫人辛苦這一趟啊,我把事辦了就行了!”
老爺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說:“探財啊,你小子辦事,我還是不放心!這王大富可是我的恩人,當年要是沒有他那一個窩頭,老爺我早死在這逐鹿鎮了!我給過他錢,他也不要,今兒個可是他的五十大壽,我算着日子來的,特意給他選個金牛,不要也得要!”
“老爺啊,一隻金牛恐怕不夠吧?顯得咱莫家有多寒酸似的,我看啊,我也給王嫂子和他們的孩子選幾樣,這樣送出去才能顯出咱的身份!”旁邊的夫人走過來,在老爺的耳邊輕聲說着。
掌櫃的一聽,果然是大主顧,心中竊喜,再一聽這老爺姓莫,心中一顫,對着那隨從小心的陪着笑臉說:“在下金滿堂的掌櫃姚德才,老爺和夫人可是從京城過來的?”
隨從探才鼻子一哼,不耐煩的說:“老爺當然是京城來的了?趕緊把你們這裡的好玩意都擺上來,讓老爺和夫人看一看,選幾樣中意的,少不了你的好處!”
京城莫家一共有多少啊?有個王爺就是姓莫的!姚德才也算是見多
識廣,看這幾個人的派頭,光看那家丁丫鬟的穿着,再看外面的一幫侍衛,就知道這個老爺可不是普通的老爺,哪敢怠慢,大聲吩咐:“老爺,快請裡面坐!我把本店珍藏的寶貝拿給您看,姚福,看茶!”
一盞茶喝完,老爺和夫人心滿意足的從內間走出來,後面跟着臉上笑的跟一朵花似的姚德才,懷裡捧着幾乎快把他的臉擋住的紅色禮盒,旁邊小廝還想過來幫忙替他拿,被他狠狠的瞪着眼睛趕走,然後小心翼翼的往門口走。
旁邊的探才擦了一把臉,身邊的姚德才突然驚呼一聲,然後一個狗啃泥,整個人就趴在了地上,懷裡的禮盒全部散落一地,露出了裡面的金牛等物!
姚德才的臉都變成死黑色的了,顧不得擦拭嘴角磕出的血漬,手忙腳亂的把金牛撿起來,用力的擦着上面的灰塵,哆哆嗦嗦的說:“老、老爺對不起,小人、人該死!”
探才咬牙切齒的對他大罵:“你他孃的小心點,摔壞了老爺的東西要你好看!銀票就在車上,沒到手你激動什麼!”
姚德才頭點的像磕頭蟲,不斷的應承着:“是!大人教訓的是,小人該死,我這就給老爺換盒包裝!”
“等一下!”夫人突然走過來,從牆角撿起了一個金鐲。剛纔一路滾來,撞到了牆角的石基上,此刻金鐲上竟然出現了一塊黑斑!
金鐲上怎麼會有黑斑?夫人拿出一塊絲絹,把金鐲在上面擦了幾下,絲絹上竟然留下了一道金黃!
姚德才的臉色變了,他當然知道這些金黃色和黑斑代表了什麼,因爲這東西是他做出來的,用來陷害錦福堂的!可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老爺也注意到了,轉過身大步走回來,接過夫人手中的金鐲看了一眼,悻悻的丟在地上,又大叫一聲:“探才!”
那家丁一把將姚德才懷中的金牛抓過去,然後舉起來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金牛竟然被摔成了兩段,探才抓起來,看着裡面露出來的鉛胎,臉色大變,遞給了老爺。
老爺氣的渾身發抖,狠狠的把半截金牛砸在了姚德才的頭上,指着他大罵:“好你個無恥奸商,竟然坑到我的頭上了!來啊,把他給我抓回京城,我要親自處治這個膽大包天的混蛋!”
“饒命啊老爺!這一定是個誤會!請老爺開恩,給我一點時間,小民一定會給老爺一個交代!”姚德才跪在地上,渾身發抖,身上的冷汗瞬間就把衣服給溼透了,腦袋在地上撞的砰砰直響!
探才一腳踢在他的肩膀上,放聲大罵:“老爺給你時間,你可知耽誤了老爺的時間是多大的罪過?老爺辛辛苦苦從京城趕來,一大清早就從攬月城過來,爲的就是參加中午老友的壽宴,你竟然…來啊,給我砸!”
一幫侍衛衝了起來,二話不說,把想過來阻攔的小廝給踹翻在地!然後“乒乒啪啪”舉着手中腰刀木棍對着櫃檯就是一通猛砸!
姚德才眼前一黑,也不敢阻攔,推了小廝一把,低聲叫罵:“你傻了啊,還不快去請縣太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