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所指的這個地方正好佔着一張牀,而這個地方的牆壁上方則有一扇直通外面的鐵窗,通風較好,而且也有陽光灑了進來,算是裡面最好的地方了。
正磨拳嚯嚯準備教訓一下這個被顧警官要特別照顧的倒黴蛋時候,卻看到這個傢伙竟然走到自己老大面前,說了一句,請你讓開?
臥槽!
這小子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嗎?
可以說,這的確是難得一見的怪事了,這天底下當真有這麼虎的小兔崽子?
估計這傢伙是真的把顧警官的話當成好心好意了吧?
呵呵,等會就讓這傢伙裝逼不成變傻逼。
這時候,有人生怕老大生氣,頓時冷喝道:“小崽子,我看你想找死是吧?”
那牀上正坐着的是一個刀疤男,他就是這個牢房團體中的老大,打人的事情也不用自己出手,這種小事情完全交給手下玩,自己依靠在牆邊看熱鬧。
可手下還沒出手,就見這個小崽子似乎吃了豹子膽般,竟然向前走了幾步,要求自己讓一讓。當然了,刀疤男並沒有生氣,因爲他覺得這個小崽子只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逼而已,生氣?不值得。
這個世界上總有個這樣那樣的人,腦子忽然進了水,就得需要思想政治教育一下。
看到刀疤男無動於衷,陳觀冷撇他一眼,淡然道:“我說讓一讓,你沒有聽到嗎?怎麼,有意見?”
因爲這裡面太潮溼了,空氣中還泛着一股騷味,有些難聞,只有刀疤男所在的這個地方通風氣,乾燥一些,但卻一個人獨佔這裡,有些霸道。
對於這個看上去略顯威猛的犯罪小團伙,陳觀纔沒有看到眼裡呢。
“我去你媽的!”
這時候,刀疤男怒極反笑,下一秒,他眼睛驟然一縮,一雙有力的大腿向着陳觀方向踹去,於此同時,怒喊一聲:“給我打,竟然敢對老子指指點點。”
是因爲真的怒了。
第一次可以當做你腦殘的資本,第二次再裝逼,那就是在找死!
可話音剛落,一道響亮的聲音卻驟然驚起。
“啪!”
刀疤男這一腿並沒有踢中陳觀,是因爲在踢的過程中,卻見得陳觀微微一閃,那身子已經來到了刀疤男前面,隨之胳膊輕輕擡起,然後手掌瞬間向着對方的臉扇去。
這一巴掌竟然將對方給扇飛了出去。
於此同時,兩道聲音也驟然響起,一道清脆,一道悶沉。
清脆的是因爲那巴掌抽到臉上的響亮,而悶沉則是身體飛撞到牆面上的聲音。
而正當已經伸手或踢腿等等各種開毆動作的壯漢們卻驟然停止了,就像被點了個穴般,頓時驚呆了。
老大竟然就這樣被扇飛了,那強壯的有點不像話的身體被衝撞到了牆面上,嘴上的血跡流了出來,也有兩顆被打下來的牙掉落在地,最後一聲不吭的昏死了過去。
這種氣氛十分古怪,以至於驚呆不已。
如果不是因爲刀疤老大平常時候是個實力強悍,不愛開玩笑,且比較嚴肅狠辣的人,他們還以爲這是在拍戲開玩笑。
很顯然,這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拍戲,而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只是一巴掌就能把人搞成這樣,若是放開手腳全壘打,那還不得出人命?
幾個壯漢頓時不敢再動了,他們嚥了口唾沫,紛紛目視對方,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一些驚愕感加忐忑感。他們可不是什麼市井上的小混混,而是猛虎幫外圍人員,是有智慧的黑性質組織集團人員,是有身份的人。
真正的黑社會走的是高端路子,只有小流氓小痞子們才喜歡打打殺殺,處處結怨呢。
不是有部電影叫做黑社會以和爲貴嗎?
反正和自己沒什麼深仇大恨,何必自找苦吃,他們心中如此想,那剛要伸出的那隻拳頭或者伸出的腿頓時縮了回來,然後撫了撫短小的頭髮,又或者撓撓癢,無所事事的看東看西,完全置刀疤男於不顧。
至於這個苦逼的刀疤男老大則在半個小時後,才清醒了過來,他一臉的茫然樣,後而想起了什麼事情。也不曾說話,擦擦嘴上的血跡後,很自覺的走到一個角落裡,蹲下。
當真是寂寞沙洲冷。
這時候的穆冠宇早已做出了行動,他直接給安海市市委書記陳秉良打了個電話,只是可惜陳秉良並沒有在家,而是陳秉良的夫人張青藍接的電話。
安海的政府圈子十分複雜,儘管穆冠宇在這方面的人脈還是頗爲不錯,他這樣的身份從來不會和下面的小鬼打交道,所以穆冠宇想了想還是直接把電話直接打到了陳秉良那邊。
這個時候,當歐陽牧月按照約定已經來到了咖啡館,然後就見得王瑤悶悶不樂的一個人喝着咖啡。
她走上前,輕聲道:“怎麼回事?是陳觀出什麼事情了嗎?”
王瑤沒有回答,只是向着那服務員說道:“來一杯卡布奇諾,另外來一杯酸奶。”
一般來說,配合着卡布奇諾的是一杯甜奶,而酸奶是歐陽牧月的特別癖好,酸酸的,苦苦的。
“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感覺心情不好?”歐陽牧月聽着王瑤那語氣中的悶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開口再次問道。
“是很不好,非常不好,可以說是天下第一不好了。”
王瑤撇撇嘴回答道,而這時候那服務員將咖啡拿了過來,她親自給歐陽牧月調好,放在後者的面前,問道:“你試試,合不合適你的口味。”
“還不錯,說吧,到底怎麼了啊。”歐陽牧月端起那咖啡杯喝了一口,笑了笑,隨之又問道,她還是比較關心王瑤的,因爲王瑤這麼一個活潑青春的女生很少有這般低落的時候。
“歐陽牧月,我想問你,你覺得陳觀這人到底怎麼樣啊?”
“還不錯啊。”歐陽牧月眨眨眼睛,回答一句,這時候她忽然想起那個賭
約時,臉色泛起一絲紅俏,心臟也冷不丁的多跳動兩下。
其實已經有多日已經沒看到陳觀了,因爲那賭約的存在,讓歐陽牧月一片心虛,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與之相處。
其實不就是一個吻嗎?在國外還有貼面禮呢!只是讓歐陽牧月想多了的緣故是,自己若是親了對方,陳觀誤會了怎麼辦?以後的關係肯定會多了一些微妙的因子,儘管在歐陽牧月的心裡,其實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的。
儘管如此,可歐陽牧月知道,陳觀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因爲家庭背景的緣故,倆人根本不可能。
不過她已經做好準備了,下次見面,趁着陳觀不注意的時候,親他一下。這樣自己不僅能夠完成那個不能食言的賭約,而且就算當做青春時候的放縱吧!
這時候,心事重重並且十分懊惱中的王瑤並沒有注意到歐陽牧月那臉色上的變化,她呼了一口氣,說道:“你看到的都是表面現象,以後離陳觀遠一點吧,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什麼啊,王瑤,你到底想說什麼?什麼和想象的不一樣?”
“陳觀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王瑤呼了一口氣,解釋道:“有些東西我沒法跟你說透,總之你以後不要和再他來往了。”
“我知道!”
歐陽牧月以爲王瑤說得是自己和陳觀的家庭背景呢,她很淡然的點點頭,回道:“可是交朋友不一定要看背景啊,如果按照你所說的這個樣子,恐怕我就沒剩下多少朋友了。你也知道,我和那個圈子裡的人根本合不來,而且我也不太喜歡。”
“更何況,我和你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王瑤,你剛纔說的這些話,我挺失望的,我覺得你和陳觀本來是可以做好朋友的,我也不知道你會有這樣的想法,爲什麼這麼討厭陳觀。”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王瑤微微一愕,趕緊擺手道,“陳觀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勤奮?老實?質樸?其實這個人很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總之你離他遠點,我是爲你好。我不確定他爲什麼會僞裝成你所想的那個樣子,他會不會對你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如果他真要對你不利的話,我保護不了你,我不是他的對手!”
“牧月,你是信我,還是信他?”說到這裡,王瑤呼了一口氣,嚴肅的問道。
其實她自身的有些秘密是不能給任何人說的,歐陽牧月那句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讓她感到一絲驚慌,因爲她不想失去歐陽牧月這個好朋友,好閨蜜。
另外,歐陽牧月喜歡那種勤勞平實的男生,而這個狂妄自大的陳觀可爲什麼要僞裝成那個樣子?莫非是看中了歐陽牧月的家世或者什麼?反正是挺可疑的。
“這不是魚和熊掌的得失之事,你和陳觀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啦,先不說這些事了,說說接下來的全國數學競賽一事吧,這次的名單已經定下來了……”歐陽牧月搖搖頭,笑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