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山一身唐裝,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精神。
無事時,他都喜歡來這西湖邊散步。當然,他並不是單獨來的。
他的四周都有秘密護衛跟着。
當莫青山跟許冬擦肩而過時,他的眼睛掃到了對方的手上。
於是,他清楚的看到了那枚戒指。
觀察身邊的每一個人,是莫青山向來的習慣。
今天,他的這種習慣讓他輕易找到了目標。
忍住心裡的激動,老人家緩緩吸了幾口氣,然後輕輕吐出。
這是一種吐納法。
是隱宗千年傳承下來的。
半分鐘後,莫青山冷靜下來了。
此時的許冬已經陪同楊韻走出了一段路。他記性不差,他認得剛剛的那個唐裝老人是自己在慶安鎮江塔救過的人。
可又能如何?
他當初救人只是出於善心,沒有想得到什麼。
如此,那就當過客論。
可惜,莫青山不這麼想。
當許冬跟楊韻走到一處涼亭邊時,四個黑衣男子圍了上來。一時間,許冬戒心大起,將楊韻拉到身旁。
雖然現在是光天化日,可有些人做事卻不會在意太多。
“這位先生,我家老爺子想跟您聊幾句。”
開口說話的黑衣男子語氣甚是客氣。其他三人臉上也俱是微笑。
但許冬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我沒空。”他淡淡回道。鬼知道這些人玩的什麼把戲。說不定就是調虎離山。自己前腳走,後腳楊韻就讓人擄走了。
“先生,我們沒有任何惡意,還請行個方便。”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們。”許冬說完這句,拉着楊韻就走。
不知不覺間,他居然牽了女孩的手。
楊韻倒沒拒絕,她知道這種情況下不能使小性子。
出乎許冬意料的是,四名黑衣男子並沒有阻攔。許冬原本還打算只要對方動手,自己就下死手擺平這四人,然後回頭查清楚幕後人,一次性解決。
“年輕人,好深的戒備心理啊。”
就在許冬將要走遠時,身後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
是莫青山。
許冬回身看着對方,想了想,回道:“我跟老人家素不相識,沒什麼好聊的。”
莫青山微笑道:“借一步說話。”
許冬無動於衷。
莫青山再道:“你那女伴若有任何問題,你隨時都可以制住我。”
“莫某不才,還是有些身家的,沒必要爲了個女娃涉險。”
“要不你過去吧,我在這裡沒事的。”楊韻朝許冬小聲道。現在是白天,而且周圍行人不斷,她覺得壞人應該不敢這麼正大光明的行事。
“你在這裡等我。”許冬輕聲回道,然後指了指涼亭,告訴莫青山:“我們去那裡聊吧。”
涼亭距離楊韻不過五十米,一旦有事,許冬頃刻間就到。
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他可不會在乎暴露身上的異能。
反正回頭把這些人全部解決就是。
莫青山聽了許冬的話,當即朝涼亭裡走去。
那四個黑衣人則散開了。
站在涼亭四周。
沒有人朝楊韻這邊走一步。
很快,許冬進了涼亭中。
“你說吧。”他朝莫青山道。雖然背對楊韻,但許冬意識外放,女孩那邊的情景看得很清楚。
莫青山開門見山:“多謝你在慶安鎮江塔救了我。”
許冬一臉茫然:“你說什麼?”
顯然,他是裝的。
但他很納悶,莫青山怎麼知道是自己救了他?
“你不想暴露身份,我很理解。”莫青山道:“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單憑你一個人,做不了那麼多的事情。”
“你需要一個組織。”
“我沒心思入黨。”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莫青山說着遞給許冬一張名片:“哪天有急事,可以找我。”
許冬猶豫了下,沒接。他不知道這個唐裝老人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秘密。
難不成是有人透漏出去了?
那這個人是誰?
江亞唯?
許冬之所以第一時間想到江亞唯並不是不信任對方,而是目前在臨州,只有對方知道自己的秘密。
“我建議你還是收下,別到時後悔莫及。”莫青山將名片塞在許冬手中,然後轉身離去。
他已經看到了許冬的真實面目,不會再擔心找不到對方。
當然,要想這個身懷隱宗絕技的年輕人加入宗門,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最好,還是順其自然。
……
楊韻等許冬走近,忍不住問道:“那老爺爺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看我極有眼緣,讓我跟他修行。”許冬一本正經的回道。
畢竟,有些事,他不想讓楊韻知曉。
“他幹嘛的?”楊韻不解的問。
“信上帝教的。”許冬回道。
楊韻點點頭:“這種人我以前也遇到過,是個老奶奶,一開始是問路,然後就給我塞宣傳冊了。”
“怎麼現在信教的人搞得跟黑社會一樣。”女孩想起之前被四個黑衣人圍住的場景。
許冬故作輕鬆道:“現在做哪行都喜歡擺譜。”
楊韻微笑不語。
兩人繼續前行。
許冬盯着楊韻的纖纖玉手,心下甚熱,鼓起勇氣,將女孩的手抓在掌心。
楊韻頓時臉色緋紅。
可什麼都沒說。
她心裡有絲甜甜的感覺。
她向來對愛情沒有什麼期待。可愛情真來了,她同樣期盼。
也許,真的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吧。
而且,現在很多情侶都是同學。
這樣挺好的。
雖不是青梅竹馬,但也是知根知底。
整整一下午,許冬跟楊韻漫步在西湖邊。直到夕陽西下。
吃過晚飯,許冬送女孩回學校。
“我下個月想回家一趟,你可以送我嗎?”楊韻下車前說道。她是個簡單的女孩。她覺得許冬牽了自己的手,就得負責。
當然,見家長也很正常。
許冬沒有猶豫,答應了。
只是心裡有些放不下江亞唯。
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還有挽回的機會嗎?
也許,真的是有緣無分吧。
再說,做出選擇也好。
難不成真的腳踏兩隻船嗎?
……
臨州市。
某豪華別墅區。
樑健披着睡衣坐在客廳裡,他正打着電話。
他說:“老子就要睡了她,必須睡,而且十天之內就要睡。”
“這點事辦不妥,樑家養你們有什麼用?”
“實在不行,睡了之後軟禁起來就是,反正臨州每年都會失蹤不少人。”
“再不濟,送到國外我六叔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