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晴雪落入三層樓後面的院子裡時,前路已經被人擋住了,她不願交戰,扭頭就走,但後路也被攔住了。
“人是你殺的?”說話的是一個帶着黑色眼鏡的中年男子,司晴雪一眼便知此人是四個敵人中最強的一個。
“是又如何?”司晴雪淡淡道:“這些人拐賣人口,該死。”
“呵呵,那你躲起來幹嘛?”眼鏡男道:“如果不是你手機響了,我們還真沒察覺到。”
“不同路,沒必要見。”司晴雪恨死那個詐騙電話了,早不來,晚不來,非要這個時候打進來。
“留下東西,你可以走。”眼鏡男頓了頓道:“不然就死。”
“要錢?”司晴雪明知故問。
“殺了她。”眼鏡男素來不喜歡廢話。他命令剛發出去,堵住司晴雪後路的兩名男子各從腰間抽出一把三棱軍刺朝其胸膛刺去。
這兩人原就是一等一的格鬥高手,現在聯起手來,更加厲害。
如果單打獨鬥,司晴雪還有勝算,但以一斗二,她沒把握。
一般打不過,都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可在打也打不過,跑也沒機會的時候,喊人是個正確的選擇。
因此,司晴雪在動手前按了下手錶。
由於莫青山久居臨州的緣故,臨州算得上是隱宗的大本營,因此這邊的隱宗弟子很多。
雖然司晴雪向來我行我素慣了,可生死一線時,她並不傻,該喊人還是得喊人。
活得好好的,那麼早死幹嘛呢?
發完求救信號,司晴雪險險躲開一擊,但外套還是破了。
同樣,她的腰間出現了兩道血痕。
還好,皮外傷。
“真不該把槍扔了。”司晴雪後悔的同時右手急甩。
她並不單單是攻擊回殺過來的兩名男子,而是在場的所有人。
暴雨梨花,覆蓋面甚廣,可惜結局很令司晴雪失望。
因爲沒有人倒下。
“速戰速決。”眼鏡男子心裡記着此行目的,不願再耽誤下去。
要知道臨行前,新上任的高管家可是說了,絕對要找到欒曉琳那個小賤人,絕對不能讓對方把秦家最爲重要的東西帶走。
“那段數據關係秦家的生死存亡,你們拿到後,立刻摧毀。”
眼鏡男心裡很清楚,此次來的人都是在互相監督。
目的只有一個,誰都不可以看到數據。
當然,任務完成後,他們都會得到豐厚的獎勵。
……
司晴雪自從出道後,也面臨過不少次危機,但屬此次最險。
因爲敵人真的很強大。
一個就夠她受得了,更何況是四個。
交手五個回合後,司晴雪身上多了十幾道傷口,好在她臨危不亂,腳法有序,這纔沒有受重傷。
不過她還是知道了這四人的路數。
眼鏡男用的八極拳,顯然八極拳宗師。其餘三人,一人用的軍體拳,一人用的散打,還有一人用的是泰拳。
這幾人,無論放在哪裡,都不是簡單人物,就算是進了隱宗,地位也不會太低。
“真不知是哪個組織或者世家招募到了如此強者。”司晴雪並不知道派他們來的人真的是急了,因此派出了最強的四個人。
再就是,司晴雪並不擅長正面對敵。
她擅長的是暗殺。
自然,她防守也是最爲嚴密的。不然莫青山不會派她去保護楊韻。
只是再完美的防禦圈也抵擋不住八極拳沖天炮的一擊。
司晴雪被擊中肚子後,靠到了牆壁上。
她已經沒有了後路。
“殺了她。”眼鏡男朝邊上的一個男子道。對方聞言提着軍刺朝司晴雪走去。
雖然司晴雪很漂亮,雖然這幾個男人都好色,但他們絕對不會幹些耽誤時間的事。
因爲任務就是工作,工作期間不得娛樂。
“可惜了。”當三棱軍刺即將插進司晴雪的喉管時,它的主人心裡說道。
但可惜又如何呢?
既然不同道,就是請你先走一步。
只是終究還是晚了半拍。
眼鏡男一見去殺司晴雪的同伴頭蓋骨猛然掀起,頓時翻滾出去。
只是等他站起來時,場間只有他一個活人了。
司晴雪已經消失了。
“你們是什麼人?”眼鏡男身上多了不少紅點,他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栽了。
“應該是我問這個問題吧,師兄。”
說話間,一個看上去平白無奇的中年人從樓房的後門走進了院子裡。
“常久飛?”眼鏡男甚是驚訝道。
“師兄還記得我。”常久飛微笑道:“咱倆應該有十五年沒見了。”
“我以爲你死了。”眼鏡男沒有笑。
“是啊,差點就死了。”常久飛似乎很愛笑:“可惜,閻王爺沒收我。”
“剛剛那女的是你的人?”眼鏡男問道。
“可別胡說,那是我同事。”常久飛看着眼鏡男道:“不知師兄現在在哪裡當狗腿子呢?”
眼鏡男聞言臉色有些難看:“要殺就殺,何必多說。”
“那個瘋老頭子死在你手裡活該,但你不該去害小敏。”常久飛收起了笑容。
“你一直喜歡小敏吧?”
“還真沒有,我一直當她是妹妹。”常久飛頓了頓道:“還記得山下那個鎮上的漂亮銀行櫃員嗎?”
“你跟以前一樣,廢話還是那麼多。”眼鏡男不知道常久飛什麼意思。
“呵呵,那姑娘現在是我老婆。”常久飛道:“而且我還有三個孩子。”
“你呢?應該還是老光棍吧。”常久飛不等師兄回答,繼續道:“你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生活。”
“臨死前能讓我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嗎?”眼鏡男冷冷問道。
“想知道嗎?”常久飛亦是冷冷道:“我偏不告訴你。”
眼鏡男正要說些什麼,身上的紅點變成了血漿。
“你就不能在他臨死前滿足一下他的願望嗎?”司晴雪從樓裡走出來吧。
“他身上有聯絡器,我們說的話也許會被人聽到。”常久飛說話間,已經有人去搜眼鏡男的屍體去了。
“那你還說有老婆孩子,小心滿門被滅。”司晴雪頓了頓道:“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客氣什麼。”常久飛忽然小聲道:“其實我壓根沒老婆孩子,我剛纔故意那麼說的。”
“爲什麼?”
“讓我師兄吃狗糧啊。”常久飛說完眨了眨眼睛。
“你這次來臨州幹嘛?”司晴雪服了止痛藥,肚子已經不是那麼痛了,但受的傷估計要休養一段時間。
“跟長老彙報工作呢。”常久飛道:“你呢,在這裡執行任務?”
司晴雪點點頭:“是的。”
常久飛道:“那行,我們一起回去吧。”司晴雪道:“好。”說完這句話,她走到院子裡的一個大石頭旁,然後彎腰從石頭邊的草叢中拿出一個優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