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操場上,許冬氣喘吁吁的跑着,陳清越已經超了他兩圈。
汗水早已侵溼透衣服,許冬只覺全身痠痛。
他雖然常年勞動,但鍛鍊這種事很少幹。
頭一次圍繞操場跑了五圈,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陳清越再一次從許冬身邊跑過,她的速度很均勻,呼吸也很平穩,足以看出對方經常鍛鍊。
終於,許冬堅持不住了。
坐倒在地。
陳清越無奈的搖搖頭,去操場門口的小賣鋪裡買了瓶水送過來。
許冬將水喝完,總算緩了口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道:“是要加強鍛鍊了。”
倆人回到家,陳清越衝了澡,然後拿着書去了圖書館。許冬洗澡時,終是忍不住將鳳凰火玉貼到了胸口上。
很快,疲勞一掃而光。
原本因爲隔開鳳凰火玉後的那種心慌感覺也沒有了。
許冬感覺離不開這玉佩了。
就像吸毒一樣。
他上癮了。
至於陳清越說得那些話,許冬半信半疑。他覺得玉佩不會這麼輕易的失去作用。
……
瞿顏見到陳清越第一句就是:“越姐,你男朋友太厲害了。”
她這話說得有些歧義。
如果陳清越真的是許冬的女朋友,再如果陳清越比較多心。
“昨天我還覺得許冬人長的普通,追到你估計是毅力,但現在我覺得許冬真的不一般了。”瞿顏笑嘻嘻的拉着陳清越說着:“真人不露相呀。”
“你男朋友呢?”陳清越突然問。她說這話純粹是爲了錯開話題。
“我呀,我喜歡大叔。”瞿顏說着低下頭去。
陳清越以爲對方開玩笑,沒再多問。
許冬一上午在校園裡轉悠着,期間還出去開了會車。他是有想去找白家人的心思,可不知道怎麼去找。到現在爲止,白家人的面他都沒看到。
將近中午時,許冬去了圖書館,自然是等陳清越吃飯。但卻看到了不怎麼和諧的一幕。
因爲幾個穿着非凡的青年人攔在陳清越身前。
在他們後面,還停着輛奔馳商務車,車牌號極爲流暢。一看便知非富即貴。這種車子,就算沒有校園通行證,門口的保安也不敢攔下。
“許冬。”正被人攔着的陳清越見許冬走近,當即喊了聲。
許冬快步走了過來。
然後看清楚了身前的五個人。
長得都不差,意氣風發的模樣。
“美女,你男朋友啊?”其中一人不屑道:“不怎麼樣啊,還不如我養的狗呢。”
陳清越原本是打算跟瞿顏去吃飯的,結果瞿顏突然有事回了宿舍。她只好獨自一人出了圖書館,正準備通知許冬食堂見時,幾個二世祖圍了上來。
開豪車,吊兒郎當的樣子,在陳清越眼裡自然是二世祖。她冷聲呵斥對方,可惜常年撩妹的公子哥們怎麼可能如此容易離開。要知道他們可是在這校園裡轉悠了一上午才遇到陳清越這麼個極品美女。
而且陳清越不像學生,像老師。
美女老師,還是大學老師,自然要上來搭話。
至於能不能成,那可就不管了。
只是有他們搞不定的事情嗎?尤其是慶安這種小地方。
“我們走。”許冬懶得惹事,拉起陳清越就準備離開。但想惹事的人,還是很多的。
一個身材高瘦的公子哥當即一腳踹向許冬的後腰。
他常年練習跆拳道。這一腳的力度很大。
許冬的力量更大。
轉身離開時,他並未放鬆警惕,意識一直放在這五人身上。一見對方動手,立馬推開陳清越,然後一拳砸在了踢過來的小腿上。
高瘦公子倒地時,其他幾人變了臉色。
他們倒不是在乎許冬有多能打,而是覺得有些可笑,他們這些人是可以隨便得罪的麼?
“小子,你叫什麼。”一人問道。
這人臉型很好,唯一讓人不舒服的是長得一雙三角眼。
許冬一瞬間覺得對方有些熟悉。
只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董誠,跟他廢什麼話,找人過來廢了他。”站起來的高瘦公子恨恨道。
“你叫董誠?”許冬忽然問三角眼。
“怎麼,聽說過爺爺?”董誠冷笑道。
許冬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他是認識這個畜生。
那年深秋,鐵華叔拿着董誠的照片坐在門口,撕心裂肺的罵着,我弄死你,我弄死你。
那時,許冬剛上高中,他聽到了很多的消息。
最終全成了流言。
鐵華叔死時,爺爺親自修的墳墓,老人家一直在嘆氣。
老天不公。
許冬看着眼前的這個人,他決定弄死對方。
當然,不是現在。
“我們走。”許冬再次拉住陳清越的手。他並沒有回答董誠的話。
“怎麼,傷了人說走就走。”董誠堵在了許冬身前,然後上下打量着陳清越:“嘖嘖,你這女人味道不錯啊。”
“你想怎麼樣?”許冬冷冷問。
“不想怎麼樣,你離開就行,讓你女朋友陪爺幾個喝酒賠罪。”董誠笑道。
“你怎麼不叫你媽陪我喝酒。”許冬說這話時,陳清越有些詫異,她沒想到許冬居然這麼會罵人。
不過,罵得挺好。
董誠則瞬間火了,伸手指着許冬:“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許冬沒說話,他提起了腳。下一刻猛地踩將下去。
圖書館前的廣場上鋪的是大理石地板,很堅固。
但還是碎了。
許冬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他不想當場殺人。只能把氣撒在其他地方。
五個世家公子看着許冬腳下破碎的大理石,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然後不敢多說。
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
至於今天以後,他們肯定會找人來搞定許冬。
就算你小子力氣再大,再能打,也照樣可以廢了你。
只是下一秒,他們中的一個說了句害死董誠,也害死自己的話:“靠,哥幾個晚上還是去龍城ktv找找樂子吧。”
“龍城ktv。”
許冬緊握拳頭,他本不想多事,但現在就應該找事。
他若不動手,這幾個傢伙未必會放過他。
離開圖書館後,許冬問陳清越還吃不吃飯,反正他是沒心思吃了。後者搖搖頭,便是沒胃口。
有時候,陳清越也很無語,長得漂亮些真是遭罪,走到哪裡都有蒼蠅。
以前有明面上的家族護着,現在卻只有許冬守着了。
她卻不知道,許冬心里正在構思着怎麼去弄死剛剛騷擾她的一隻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