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應該很好奇,爲什麼今天我坐在這裡。”雲禾面對近百位董事道:“因爲我外公臨終前讓我接手淺野家。”
說完這句話,雲禾不等他人開口,掏出一塊木牌對着身前的所有人。
這塊令牌,很多人都見過。
但此時,他們沒心思看這個。
他們還沉浸在雲禾的那句話中:外公臨終前……
淺野財團的董事們都很清楚,淺野赤惠的外公就是淺野平八川。
但淺野平八川怎麼突然就去世了?
一些前幾天還見過淺野平八川的董事更是難以理解,淺野平八川的身體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要知道淺野財團也涉及醫療領域,各種先進的醫療儀器層出不窮,淺野平八川作爲會長,自然第一個享受這些高端儀器。
自然,他的身體要是有什麼毛病,肯定也是第一時間就被檢查出來。
至於治療,那更加不是什麼事情了。
淺野莊園裡面的醫生可以說就是整個日本醫學界的頂尖存在。
可現在,淺野赤惠上來就說外公去世了。
怎麼死的?
死於什麼病?
淺野財團的董事們頓時猜想連篇。
而且,就算淺野平八川死了,也應該是淺野常雄繼任家主,怎麼淺野赤惠倒跳出來了?
不對,這裡面肯定有鬼。
但這些話,董事們可不敢亂說,雖然淺野赤惠現在根基不穩,但後面呢?
沒人知道變數。
那就等吧。
反正有人會站出來說話。
果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在會議室中響了起來:“不知淺野先生怎麼去世的?”
“還有,淺野常雄怎麼沒來。”
這人一開口,其他董事便看了過去。
他們自然認識這個人。
因爲對方是淺野財團的元老,小泉信也。
小泉信也的年紀要比淺野平八川小五歲,但他的父親跟淺野平八川的父親,也就是上上屆淺野家主是關係很好的兄弟,兩人曾經一起將戰後的淺野財團推上急速發展的道路。
只是父輩關係好,不代表後輩也一樣。
小泉信也繼任父親的事業後,便憑着手裡的淺野股份,三番兩次挑戰淺野平八川的權威。
可淺野平八川豈是那麼好對付的,當即動用董事會的權力,將小泉信也外派去了南美。
等到小泉信也從南美回來,淺野平八川已經徹底掌握了淺野財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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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小泉信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然後便很少出現在淺野財團,除了一些重大會議出席之外。
但小泉信也的淺野財團的地位依舊很高。
因爲他的股份最多。
當初,淺野平八川的父親爲了感謝小泉信也的父親對淺野財團做出的努力,將財團的不少股份送給了小泉信也的父親,這些股份自然後面全部落入了小泉信也的手中。
只是,這些股份仍不夠淺野家看的,因爲淺野家的股份更多。
但就算如此,小泉信也手裡的股份也是個定時炸彈。
因爲他可以帶動其他人挑戰淺野家的權威。
……
雲禾在小泉信也開口時,也看了過去。
然後腦中浮出了對方的信息。
同樣,她也在等小泉信也站出來。
因爲就算對方今天不找雲禾麻煩,雲禾也會找對方麻煩。
這倒不是殺雞儆猴。
而是報仇雪恨。
……
“我外公怎麼死的,小泉先生難道心裡沒點數嗎?”雲禾的話讓其他人一瞬間懵了。
暫不論雲禾的這句話,單說對方對小泉信也的稱呼。
那就是很不尊敬了。
要知道淺野赤惠往日裡都是稱呼小泉信也爲小泉爺爺的。
可今天……
“赤惠,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小泉信也一臉陰沉道。他也覺得淺野赤惠忽然變了很多。
往日裡,這個小女孩說話都是一副柔弱的語氣。
怎麼今天,說起話來充滿着殺機。
“別裝了。”雲禾聽從江口平野的意思,速戰速決,當即揮了揮手,隨即,會議室裡的投影儀打開了。
然後一個手機截屏出現在屏幕中。
截屏裡,是一條短信。
內容讓在座的董事們倒吸一口涼氣。
然後,他們看向了發件人。
發件人顯示的是佐佐木。
手機號也有。
“我派人查過,佐佐木是小泉中堂的心腹,而小泉中堂,我沒記錯的話,應該你是兒子吧。”雲禾冷冷看着小泉信也說道。
“這種圖片,小孩子都能僞造出來。”面對雲禾的質問,小泉信也顯得很平靜:“赤惠,你自己做了不可告人的事,現在反而想推到我身上嗎?”
一衆董事們聽着倆人的對話,紛紛選擇了沉默。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在觀望。
他們在淺野家的威壓下沉默了很多年,如果可以,他們也想跳出來。
反正淺野平八川已經死了。
至於淺野赤惠,知道對方身份的,心裡都不屑的喊了聲野種。
“你挑撥淺野常雄殺了我外公,然後又安排殺手想殺淺野常雄,可惜,你沒想到,我活了下來。”雲禾說完,一旁的江口平野拿出一個手機擺在桌上,朝衆人道:“這個手機是我從刺客身上找到的,裡面的手機短信也都恢復了,從頭到尾,都是佐佐木在跟他聯繫。”
他說的這個殺手,就是那晚用散彈槍襲擊雲禾的黑衣人。
只是這傢伙萬萬沒想到,雲禾居然有納米戰甲護身。
當然,他一開始的任務是暗殺淺野常雄。
只是後來,他發現淺野常雄被淺野赤惠搞定了。
於是,他將目標換成了淺野赤惠。
反正,他的總體任務就是殺了淺野家的所有人。
……
“用這麼幼稚的方法陷害我,有意思嗎?”小泉信也依舊一副風淡雲輕的模樣:“我想,應該是你們殺了淺野先生吧。”
“常雄也是死在你們手中。”
“淺野家的外孫女勾結外人搶奪家產,可真有趣啊。”小泉信也冷笑道:“真以爲淺野財團這麼好吞下嗎?”
“江口平野,你好大的膽子。”小泉信也說完,坐在後排的一個董事站了起來,滿臉怒氣道:“怪不得今天我沒看到工藤,原來你被你拿住了。”
“江口君,今天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嗎?”
又有一個董事站了起來。
一時間,會議室中劍拔弩張。
“小泉先生,你就別按按佛珠上的警報器了。”面對這一切,雲禾忽然開口道。
“這裡的信號都被屏蔽了。”
小泉信也聞言,臉色依舊沒變,只是眼中閃過一絲慌張。
“還請諸位記住,這裡是財團會議室,沒有家主允許,你們最好給我安靜些。”雲禾這句話說完,一對持槍護衛衝進了會議室。
一時間,大多董事們害怕了。
他們並不是心虛,而是擔心淺野赤惠爲了某些目的,開始殺人。
“赤惠小姐,你要做什麼?”一個平日裡話很少的董事問道。這人素來低調,從不參與鬥爭。
“我不想做什麼,我只是想讓你們明白一件事。”雲禾說完,身後的投影布上彈出了一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