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盈被母親的話弄蒙了。
過了好一會纔回道:“不知道。”
其實她真不知道。
她又不八卦,每次執行隱宗任務都是做完了就走,其他時間很少跟那些隱宗弟子聊天。
“可以的話,你可以在組織裡找一個。”南母道:“正好知根知底,以後也方便相處。”
“剛剛那小夥子我看也挺不錯的。”
“媽,你知道他什麼級別嗎?”南宮盈說道。
雖然隱宗有規定,就算是家人,也不得透露隱宗機密。不過稍稍跟母親說點,南宮盈覺得也沒啥。
反正她母親不是那種長舌婦,不會到處亂說的。
“他級別很高?”南母小聲道。
對於女兒所在的組織,她從來不多問。
她記得丈夫說過,盈盈的事,你別亂問。
“不能問的。”
丈夫滿臉嚴肅道。
“比潘先生高。”南宮盈說的是潘小東。南母自然認識對方。
當年要不是這位潘先生,她真的跟女兒共事一夫了。
不,可能是很多夫。
“他沒有憑藉地位欺負你吧?”南母問道。
“人家是做大事的,可不會兒女情長。”南宮盈雖然沒見過許冬動手,但就憑對方是天字號的隱宗弟子,能力必然不差。
“男人都會兒女情長。”南母道:“你爸當年多高傲的一個人,見了我還不是低聲下氣的。”
南宮盈噗嗤一笑:“誰讓老媽年輕時大美女一枚呢。”
“現在不是嗎?”南母愛惜的摸了摸女兒的臉蛋。
“現在也是。”南宮盈使勁的點頭。
南母正要說什麼,門鈴響了。
南宮盈當即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
是許冬。
……
許冬是回來拿手機的。
他走的太匆忙,忘記把茶几上的手機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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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都是將手機放在戒指空間裡的,只是之前遵照南宮盈的吩咐催眠南瓜時隨手將手機扔在了茶几上。
“不好意思了。”許冬當着南母的面,對南宮盈表現的很客氣。
畢竟剛剛占人家女兒便宜的時候被人看到了。
“沒事。”南宮盈剛說完,南母開口了:“年輕人怎麼稱呼呢?”
“我姓許,單名一個冬。”許冬回道。
“都中午了,就別走了,一起吃個飯吧。”南母這句話讓南宮盈甚是無語。
母親的那些小心思,她豈能不明白。
只是亂點鴛鴦譜,合適嗎?
“額,那我請阿姨吃頓飯。”許冬回道。
“不用了,就在家裡吃,我去買菜。”南母微笑道。
她說着便朝門外走去。
南宮盈想阻止,但話到嘴邊打住了。
她不知道怎麼說。
“不好意思,我忘記我媽回來。”南宮盈朝許冬道:“不行的話,下次換個地方吧。”
她教許冬催眠術的事情,是潘小東安排的。
但潘小東也說了,這是上面的意思,必須用心教。
上面是哪裡?
南宮盈覺得自然是隱宗的高層了。
說不定就是那個神秘莫測的隱宗長老安排的。
如此,她哪能不盡心。
可現在,母親的到來,將她設計好的課程全打亂了。
“沒事,這裡挺好的。”許冬說道。
南宮盈聽了,輕輕點了點頭。但還是打算回頭跟母親說下,最近不要來了。
南母很快就回來了。
高檔小區外面都有無人售貨超市。
超市裡面的菜雖然貴一些,但品質很好。
“你說一個女孩子,家裡亂糟糟的,不知道整理一下嗎?”南母進廚房前朝女兒道:“還不收拾一下。”
南宮盈只得收拾餐廳去了。
其實,她很少在家裡做飯。
都是母親來了做給她吃。
許冬見南母在廚房裡忙,有些不好意思,走進去道:“阿姨,我來幫忙吧。”
“你會做飯?”南母微笑道。
“能做幾個菜。”許冬謙虛道。
“這樣吧,咱倆每人炒兩個菜。”南母建議道。
南宮盈看着這一幕,很是無奈,心說自家老媽膽子真大,居然讓隱宗的天字號弟子燒菜。
不過許冬都答應了,她還能怎麼說。
……
南母洗蔬菜時,許冬開始切肉了。
菜刀在他手裡,甚是靈活。
南母看着對方切肉的速度,心裡產生個很怪的想法。那就是這個年輕人不知道有沒有殺過人。
“我們看到的只是這個社會的表面,更深層的東西接觸不到。”
這是南宮盈父親從監獄裡出來後跟妻子說的。
當時,南母跟丈夫說了潘小東殺人的事。
當然,這種話是房間裡說的,而且聲音非常小。
……
南宮盈看着餐桌上擺的四菜一湯,覺得許冬做的比母親好。
南母也是這麼認爲的。
其實,她很少下廚。
但廚藝也說得過去,只是跟許冬相比,就有些相形見絀了。
“小許哪裡人呢?”
在廚房裡時,南母就朝許冬說:“喊你小許不介意吧。”
許冬自然不介意。
他覺得南宮盈的這個漂亮母親挺有涵養的。
這種涵養不是表現在語言跟表情上,而是氣質與動作上。
說實話,許冬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有涵養的阿姨。
“老家陽孚的。”許冬知道南宮家的那些事,自然不會問對方你老家哪裡的。
“你一個人在臨州嗎?”
南宮盈對於母親的問話甚至無語。
擺明了是在查戶口。
可許冬這種人,是隨便查的嗎?
鬼知道對方有多少重身份?
“也不是,還有個發小在。”許冬回道。
“父母在老家嗎?”南母接着問。
“我爸媽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許冬坦然回道。
他對父母的死,已經釋然了。
“不好意思。”南母沒想到許冬是這樣的一個回答。
南宮盈輕輕碰了碰母親,示意對方別問了。
“沒事。”說起來,許冬也很長時間沒跟人聊這些瑣事了。
南母得了女兒的暗示,不再多問了,於是道:“多吃菜。”
許冬吃飯很慢,一點也不着急。
南母看在眼裡,甚是欣賞。
看來這個年輕人身居那個組織的高位,不是貿然上去的。
一會,飯吃完了。
南母收拾餐桌。許冬要幫忙,南宮盈阻止了:“許先生你別那麼客氣。”
“你喊我許冬就行。”許冬覺得許先生聽起來挺彆扭的。
“嗯。”南宮盈輕輕點了點頭。
許冬正打算用抹布把桌子擦一下,手機響了。
是蘇覓發了信息來。
女警花餓了,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