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二樓,包間。
裡面酒水飲料都是備好的。
許冬,金雲峰,袁漢毅坐在一個小圓桌前。
“冬子,怎麼跑到中海來了?”金雲峰笑眯眯的問道:“前段時間可是在臨州啊。”
“這不是剛把中海醫藥買下來嗎?過來看看。”許冬對於金雲峰也沒必要隱藏太多。
反正中海醫藥也就是個企業,並不涉及太多的秘密。
但他這句話,還是讓金雲峰跟袁漢毅震撼不已。
一個市值數千億的醫藥公司,豈是隨隨便便就能買下來的呢?
“這許冬到底什麼人?”袁漢毅納悶道。
金雲峰倒是一直猜測許冬是謝家的人,可這句話他也不好意思說啊。
萬一許冬是私生子呢?
那可就尷尬了。
所以他只能朝許冬豎了大拇指:“好大的手筆。”
“你怎麼認識戴彼得呢?”金雲峰接着問道。
“哦,以前在萊茵公國認識的。”許冬這個只能瞎扯了。
他總不能說是自己救了伊麗莎白,然後萊茵皇室讓戴彼得到機場接待自己認識的吧。
“許先生跟萊茵皇室的關係不淺吧?”
袁漢毅微笑道。
許冬聞言先是一愣,心說這袁公子有些眼力,隨即點點頭道:“在萊茵見過女皇陛下幾次。”
金雲峰雖然之前就猜到有這麼回事,但現在聽許冬親口承認,還是挺震驚的。袁漢毅亦然。
要知道萊茵皇室可是全世界最爲富裕的家族。
女皇那種特殊存在,一般小國的首腦都難以見到。
而許冬不但見了,還見過幾次。
“冬子,恕我多問一句,你到底什麼背景?”
金雲峰猶豫了下問道。
他覺得許冬有點不可能是荊州謝家的人。
因爲老實說,謝家還真不會給一個私生子這麼大的資源。
“你以爲我是世家的人?”許冬其實知道金雲峰一直以爲他是謝家人的事實。
“別說不是?”
“還真不是。”許冬頓了頓道:“我應該算白手起家。”
“白手起家?”金雲峰聽了有些無語:“冬子,你這麼**裸的裝逼,可沒意思。”
袁漢毅也認爲許冬是在開玩笑。
沒有家族的底蘊,許冬無論如何都收購不了中海醫藥集團。
更別談跟何怡舞這種世家小姐接觸了。
“實話跟你說吧,我的確不是世家的,但我運氣還算不錯,先後碰到幾場機遇,便起來了。”許冬說完,金雲峰一臉怪異的看着他:“冬子,你可別說去年萊茵那個伊麗莎白公主出事,是你救得她。”
許冬聞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關於他跟伊麗莎白的事,許冬並不想被人知道。
但現在,金雲峰一直問他的背景,他只能隨其猜測了。
反正金雲峰也不會全世界說,是他許冬救了伊麗莎白。
這種話,可沒人相信。
“不會是真的吧。”袁漢毅見許冬神態淡定,心裡說道。
金雲峰也是這個想法。
“好了,不提這些了。”許冬拿起一杯酒道:“雲峰,你喊我上來,不會就是說這些閒話的吧。”
金雲峰跟袁漢毅拿起酒杯跟許冬碰了碰,各自抿了一小口。然後金雲峰道:“冬子,不管你什麼身份,都是我朋友,所以我也不瞞你了。”他說着指了指袁漢毅道:“漢毅是燕京袁家人,現在在中海市委任職。”
“他呢,過段時間要調去黔州的一個縣城擔任一把手,所以想臨走前接觸接觸中海這邊的一些企業,看看能不能帶點資源過去。”
“招商引資?”許冬直接說道。
“對,就是這個道理。”金雲峰迴道。
“西雍縣經濟發展太過於落後,光靠當地企業的推動是不行的,必須有外來企業的投資。”袁漢毅道:“只是很多企業都不願意過去。”
“聽說西雍那邊有不少中草藥。”許冬問道。
“天麻,杜仲,珠子參,牛黃,石斛,金銀花,何首烏多不勝數。”袁漢毅道:“那是天然的藥材基地。”
“那行,回頭我讓人起個計劃,在西雍那邊建個大型醫藥廠。”許冬說完,袁漢毅先是一愣,隨即喜道:“許先生說真的?”
“這還有假?”許冬道:“等你到了西雍,我這邊就可以立馬派人過去找廠址。”
“那要感謝你了。”袁漢毅舉起一杯酒道:“我敬你。”
喝完酒,三人又聊了一會,袁漢毅還有人要去見,而金雲峰自然要去做中間人,許冬便跟對方告辭。
他回到一樓時,何怡舞正跟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聊着,但明顯臉上不怎麼高興。
“那是個島國人。”黃倩楠走到許冬身邊小聲說道:“是給我們提供原材料的一家公司負責人。”
“聽人說,他是淺野財團一個董事的兒子。”黃倩楠繼續道:“那傢伙好像之前認識何小姐,剛見面就死纏爛打。”
“你去跟何小姐說,天不早了,回家了。”許冬想了想道。
黃倩楠點點頭,然後朝何怡舞走去。
不過許冬的那番話,她沒有說出來,而是換了一句話。
“何小姐,公司出了點事,您得回去一下。”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何怡舞早就被這個名叫足利義昭的傢伙弄煩了。
起初,在瀛洲時,她就見過足利義昭幾次,當時對方便想追求何怡舞,但何怡舞壓根沒同意。
原因很簡單,她討厭日本人。
再就是,足利義昭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對方在瀛洲家族分公司任職時,玩弄過不少女孩。
這些事,何家人隨便一查就知道了。
“怡舞,我送你回去吧。”
足利義昭的中文說得很流利,他見何怡舞要走,趕緊跟上來。
當初在瀛洲,他沒什麼機會接觸何怡舞,可現在對方到了中海,自然要好好的把握了。
而且這邊不是何家的勢力範圍,他也不擔心何家人介入。
“不用了,我有司機。”何怡舞跟黃倩楠離開宴會廳後直接朝電梯走去。
足利義昭則一直跟着。
而邊上的許冬則被他無視了。
足利義昭來的比較晚,沒看到許冬之前的那些事。
他以爲許冬也就是個一起下電梯的人。
很快,電梯降至負一樓。
足利義昭快步攔在何怡舞身前道:“怡舞,不如一起喝杯咖啡吧,畢竟以後工作中還有很多交集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何怡舞蹙眉道。
“你也知道,現在藥劑原材料越來越貴,最近總公司那邊還要求我們提高價格呢。”足利義昭回道。
“你威脅我?”何怡舞說得甚是直白,讓足利義昭有些尬尷,但還是道:“怡舞,你放心,價格方面好商量。”
“不用商量了。”
這時,許冬開口了。
他朝何怡舞跟黃倩楠道:“你們先回車上。”
“你是哪位?”足利義昭陰沉的看向許冬。
他這輩子最討厭撩妹時被人打擾。
“我是何小姐的保鏢。”許冬跟足利義昭說話間,何怡舞跟黃倩楠上了車。
“一個保鏢這麼狂妄?你知道嗎?我隨時都能提高供應價格的,到時小心何小姐開除你。”足利義昭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還不給我閃開。”
“你認識這個嗎?”
許冬手中忽然多了個圓形徽章。
足利義昭低頭一看,頓時臉色變了。
圓形徽章上刻着一隻金色的孔雀,孔雀頭頂,是一輪紅日。
這是淺野家主的徽章。
是雲禾送給許冬的。
這種家主徽章,淺野家只有三枚。
稀罕程度不言而喻。
“你是什麼人?”足利義昭小心翼翼的問道。
“以後別糾纏何怡舞,不然小泉信也就是你的結局。”
許冬說完這句揚長而去,留下足利義昭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