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越睜開眼,便看到潘安民那張被打成豬頭的臉。站在一旁的還有小武,小雷。這兩人也是滿臉的傷。
“鳳凰火玉在哪裡?”
一個老人問道。
……
陳清越出門後,心情很差,沒有任何目的地的走着,不多時便出了慶安師範的東門,朝對面的馬路走去。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馬路上的行人很少,陳清越就這麼慢慢的走着。他在等許冬追過來。可惜對方沒有來。其實,陳清越並不生許冬的氣,只是心裡不開心,纔對着許冬發了一通火。
慶安師範東門這邊是一片尚未開發的荒地,路燈也很少,陳清越走了一段路後,決定往回走。她知道自己是大人,不是小孩,不能任性。
可就在這時,一輛廂式貨車靠了過來。
潘安民,小武小雷俱是鼻青臉腫的坐在車裡,昨天若不是三人跑得快,真的會被那羣學生給打死。
還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他們知道陳清越在學校裡後,便打算守在學校外面,至於裡面,還是算了。
具體守哪個門。潘安民挑了東門。
人多的地方,不方便動手。
但人少的地方,守株待兔能成功嗎?
目前看來,成功就在眼前。
小武快速下車,陳清越早在廂式貨車靠近就有了警惕,等看到小武,立馬拔腿就跑。
只要跑到學校那邊,她就安全了。
可她低估了小武的能力。雖然小武昨天被羣毆受傷,但對方的速度完全沒有下降。
相反,還有提高。
因爲在小武眼裡,陳清越值一個億。
不到十米,小武便追到了陳清越身後,然後一記手刀敲了過去。
獵物到手,小武沒有猶豫,扛起陳清越扔進車廂中,然後急急上車,催着潘安民去鍾福攀那裡。
這件事,他們三個人已經打定主意。陳清越不能交給白家人,必須給鍾福攀。
因爲盜門的規矩真的很可怕。
……
陳清越看着眼前的老人,下意識的以爲是楊獻偉。只是奇怪對方的穿着也太樸素了些。
“我再問你一遍,玉佩到底在哪裡。”鍾福攀又問了一遍。
陳清越搖頭:“不在我這。”
潘安民急道:“小賤人,再不說,老子扒了你的衣服。”
鍾福攀聞言皺了皺眉頭,他雖然是盜門之人,但絕不是不是什麼小人。從出道到現在,還從未欺負過女人。只是現在這個情況,若不是話說狠一些,陳清越怕是難以說出鳳凰火玉的所在。因此,他緊緊皺了皺眉頭。
果然,陳清越一聽潘安民的話,臉色就慌了,然後道:“那玉佩我放在住的地方。”
“你住哪?”潘安民緊追不捨:“是不是慶安師範?”
陳清越回答是。
“把具體地址給我,我拿到玉佩後放你離開。”鍾福攀開口道。潘安民一聽急了:“鍾爺,這小賤人殺了飛哥,不能放她走。”他這麼一說,陳清越便知面前的老人不是楊獻偉。
那這個鍾爺又是誰?
鍾福攀冷冷看了潘安民一眼,他覺得這小子真的很傻。難道不知道有時候說出的話就只是句話而已嗎?他鐘福攀不允許手下人侵犯陳清越,但殺人他會同意。
盜門門規裡明確規定不得侵犯女子,但並未說不可殺人。
潘安民被鍾福攀冷漠的眼神嚇退一步,不再多說。
“麻煩說出地址。”鍾福攀朝陳清越道:“我保證你的安全。”
陳清越考慮一會,報出了地址。
是真的地址。
“那玉佩在我房間枕頭底下。”她加了一句。
鍾福攀指了指身後兩人:“戴能剛,周兵兵,你們倆現在就去。”這兩人是鍾福攀的心腹,而且一個擅長開鎖,一個擅長認路。找到陳清越住的地方,拿回鳳凰火玉不在話下。
潘安民也想去,但沒說出來。第一,他很容易被那羣學生認出來,然後再被打一頓。第二,鍾福攀不會讓他去。
畢竟,有些事,還是自己人去比較好。
潘安民三人可不是鍾福攀的人。
陳清越看着戴能剛,周兵兵離開房間,心底鬆了口氣,剩下的事情只能靠運氣了。她希望上門去取鳳凰火玉的那兩人遇上許冬,然後被許冬制住,她相信許冬一定能辦到。然後會問出自己的下落。
這一切的前提是許冬就在屋裡。
萬一,對方不在呢?
鍾福攀離開前,喊走了房間裡的其他人,只留下陳清越一人。
當然,陳清越被緊緊的捆在椅子上。
屋裡的燈有些發黃,周圍的牆壁也佈滿蜘蛛網,很明顯,這裡是一間很舊的民房。
陳清越心想許冬會不會出去找他了,從而跟去拿鳳凰火玉的人錯開。
如此,那她就麻煩了。
正暗自心急時,房間門被推開了,潘安民,小武,小雷一臉壞笑的走了進來。
陳清越頓時慌了。
她警惕的問:“你們想幹嘛?”
“你說呢。”潘安民邊說邊脫衣服。跟他們三人一起進來的還有個鼻子上有道疤的年輕人。
陳清越忽然覺得這人有些臉熟。
“旺仔,鍾爺休息去了,咱們慢慢玩,沒事。”潘安民笑道:“等咱們玩完了,鳳凰火玉也就帶回來了,到時說不定鍾爺一高興,又讓咱們繼續玩呢。”
小武小雷俱是一臉興奮的看着陳清越。
被稱作旺仔的年輕人也猥瑣的笑道:“說得對。”
潘安民拍了拍旺仔的肩膀:“這還得謝謝你讓我們進來啊。”
旺仔點頭道:“這算什麼。”
“誰先來?”小武吞着口水道。
“我來吧。”小雷一步走到陳清越跟前,上下打量着對方:“我還沒有玩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呢。”
陳清越絕望了。
她想自殺,但辦不到。
她後悔自己作死走出慶安師範。
“讓旺仔先來。”潘安民一把將小雷拉開:“要不是他讓咱們進來,你什麼都玩不到。”
旺仔搓着手道:“要不就解開身子,大家一起玩。”
潘安民眼睛一亮,覺得可以。小武小雷則上前開始解陳清越身上的繩子。
陳清越徹底絕望了。
走了一圈,還是沒有逃脫這骯髒的命運。
旺仔笑嘻嘻的走到潘安民邊上,後者正認真的瞧着陳清越的臉。
小武小雷則不停的在陳清越身上揩油。
忽然,旺仔臉色一變,右手掃過腰間,然後抹過潘安民的喉管。
鮮血直濺。
潘安民不解的看着旺仔,他想說話,但說不出來。
他感覺眼前越來越黑,然後倒了下去。
臨死前,他都沒想明白旺仔爲什麼要殺他。
陳清越也不明白。
她清楚的看到旺仔用一把短刀割破了潘安民的喉管。
小武小雷沒有注意身後的倒地聲,兩人的注意力全在陳清越身上。
眼看,小雷的手就要伸向陳清越的胸脯,旺仔的刀插進了他的後心。
一聲慘叫。
小雷倒了下去。
小武反應過來時,旺仔的刀正朝他的心窩捅去。危急關頭,小武拉過椅子上的陳清越擋在上去。旺仔趕緊收刀,但就在這一瞬間,小武的拳頭打在了旺仔臉上。
“爲什麼?”小武憤怒的問。
旺仔忍痛道:“鍾叔讓我做的。”
小武緊握拳頭,咬牙切齒:“因爲鳳凰火玉。”
旺仔點頭:“沒錯。”他話剛完,小武便撲了過去。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陳清越沒有去理會地上翻滾的兩人,她在解繩子。原本後面的死結已經被小雷打開,現在她只需要慢慢的使勁,將雙手抽出來。
但眼看就要成功的時候,一個人站在了她的身前。
是旺仔。
小武已經死了。
肚子上被捅了十幾刀。
看着滿身是血的旺仔,陳清越覺得很可怕,她擔心對方繼續之前的事情。
下一秒,旺仔舉起了手中的刀。